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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甫這二桿子“惡”團長,也成天裝他媽逼清高,外面打得死去活來、血肉橫飛,他還有閒心在地堡裡用炮彈殼當花瓶,插了一大把黃燦燦的野菊花,實在是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蔡副團長看上去很隨和,其實也不好拉話,短短一兩天時間,他就感到這個人處事過於嚴謹,又婆婆媽媽的,打仗那有不死人掛彩的,都像他那樣跪在雨水裡哭還打個屁的仗!
相反,雖只見過旅長李天霞一面,儘管李天霞還質問過他的槍怎麼弄丟了,但毛老七的直覺告訴他,旅座的xìng格應該對他的味口,今後得多走他的門路。
自老虎橋監獄一別,毛老七在望亭還是第一次見到張靈甫。當時,他們從外圍一線陣地撤進鎮子裡,迅速進入第二道工事,蔡仁杰一邊清點人數、一邊分配兵力,而所有各部連長以上官佐則在地堡裡緊急碰頭。毛老七和大家一進地堡,那一雙熟悉的、威嚴的、英氣逼人的眼睛就掃過來,不用看清對方的軍銜,便馬上條件反shè般地立正敬禮:“報告張團長!”
坐在彈藥箱上的張靈甫,只冷冷地點點頭,右手向身邊的彈藥箱一指,示意他坐下。
042兄弟真情
042兄弟真情
不過,我想,我還是留在305團,當張靈甫的副手,不吃虧。——蔡仁杰
張靈甫這個惡團長不行。
蔡仁杰這個老媽子副團長也搞不成。
老子也是堂堂副營長,營長級別的就不用考慮了,看來只能抱緊李天霞旅長(戰況緊急,李天霞這個代旅長已經去掉了代字,榮升為了旅長)的粗腿,跟著他走了。毛老七心道。
李旅長貪財好se,最主要的還是好se,老子與其直接送錢給他,還不如投在se上討他歡心呢。毛老七繼續盤算道,雖然和zhōng ;yāng軍一起幹小rì本沒幾天,但是老七已經打聽清楚了李旅長的喜好,據說旅部那幾個漂亮的女話務員都和李旅長搞過呢。
毛老七,其實也不是排行第七,他的原名叫“毛永奇”,就是rì後那個在孟良崮與李天霞一起陽奉yīn違、見死不救的毛永奇。
儘管他是粗人,但讀過幾年私塾,也有幾分心計,在江湖上混了一身的匪氣和義氣,最崇拜桃園三結義。當兵後,他與連隊裡六名小嘍嘍志同道合,便模仿劉關張,結為把兄弟。遺憾的是:部隊駐地附近沒有桃園,只有桂園,可他卻說:桂園好啊,與富貴的“貴”同音,吉利。
毛永奇年齡最小,便得名“毛老七”。過了三天,部隊才趕到南京附近的句容縣,與軍主力回合。這時候,弟兄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紛紛倒在地上、床上,一頭暈睡過去。蔡仁杰被送進了野戰醫院,經過緊急輸血、搶救,傷情很快得到穩定。
第二天,軍部頒發任命書,任命他為306團團長,這是師長王耀武在306團原團長朱貴龍陣亡後向軍座舉薦的,軍座俞濟時原本也是想讓蔡仁杰任正職的,所以沒費一點周折。
當王耀武親自將任命書送到了他的病床前時,蔡仁杰蒼白的臉上泛出淡淡紅暈,連聲說:“謝謝師座、謝謝師座。”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師座大為意外、更深為感動。
他說:“不過,我想,我還是留在305團,當張靈甫的副手,不吃虧。”
坦誠的目光。真誠的話語。
前兩天,為炸運河石橋,蔡仁杰還受了張靈甫的一頓窩囊氣,讓他在眾人面前下不臺,可又是張靈甫在戰場上奮不顧身,第一個衝上來,把受傷的他搶下火線,又親自抬擔架,一抬幾十里路不歇氣。儘管團座有時候說話不注意分寸、不注意場合,常不給人面子,但他說過就忘了,從不記仇,從不在背後殺你刀子,從不給人穿小鞋,更不貪圖小便宜,他總說自己不會理財,算盤沒有蔡仁杰打得jīng,就讓蔡仁杰統管了全團裡的開支、軍餉,他自己從不插手。跟這樣的團長當副手,南征北戰,值得,蔡仁杰甘心情願。
坐在他床頭前的王耀武,感慨萬千,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後來,他還是把那張委任狀塞進了他的枕頭下,只說了一句:“留著做個紀念。”在**裡,像蔡仁杰這樣顧全大局、不爭名利的將領,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啊。想當年,黃埔軍校草創之初,孫中山先生親擬了“升官發財,請走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革命者來”的這一jīng闢校訓,曾吸引、激勵多少有志青年從軍報國,為東征、北伐拋頭顱、灑熱血。然而,沒過多久,由於缺乏遠大的理想和嚴明的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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