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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兩名日本間諜在兩名漢奸的帶領下。來刺探常德的城防情況。
57師指揮所裡,餘程萬詳細地向王耀武報告著,握著話筒的手心都滲出了汗液。
16日黎明,恩施指揮所裡孫連仲在苦心策劃,王耀武一個呈電使局勢更加明朗了:“我軍捕獲敵之筆記本及地圖示誌,敵人有進攻常德的企圖,我已嚴令57師固守常德。”
按當時中國政區的劃分,常德毫無疑問屬於二類大城市。這樣一座重要的城市只由一個師的兵力防守。是史無前例的。三次長沙會戰,守城的**均在兩個軍以上的兵力,衡陽保衛戰也有方先覺的一個軍。
等到坐在軍委會里看地圖指揮打仗的將軍們發現常德8000人守衛實在太少時,他們調動援兵向常德開進,並企圖重新形成及包圍圈,想在
常德再造一個“天爐戰”,但為時已晚矣!
實際上,常德此時已成為一座孤城,已成為日軍第11軍的“甕中之鱉”。
橫山勇騎著他的戰馬,在濱湖平原肥沃的田野裡飛奔。如入無人之境。作戰似乎一切都按照他的如意妙計進行著,並且一帆風順。但這位老謀深算的日本將軍就在春風得意馬蹄疾時,沒想到最終在常德,就在他以為取常德已如探囊取物那麼容易時,遇上了“虎賁”,遇上了餘程萬!
石門附近,汪之斌率73軍阻擊日軍南下。鄂西會戰時,73軍已經遭受重創,元氣大傷,不曾想到,三個月後又有此遭遇。進攻石門的山本、赤鹿兩師團武器精良,且配有毒瓦斯、坦克聯隊。73軍背水一戰,形勢很不利,雙方激戰數日,73軍傷亡劇增。
14日,73軍城防工事被摧毀,戰壕被填平,部隊無所依託,南下不得,主力只好向西轉移,留下暫編第5師固守石門孤城。
暫5師是新組建的湘軍,武器裝備低劣,但是英勇的湖南子弟兵多次把登上城池的日軍又趕了回去。
15日黃昏,暫5師終於彈盡糧絕,城門被日軍攻破。師長彭士量少將和全師近七千勇士戰鬥到最後一刻,全師官兵除十幾人成功突圍外,其餘人等全部陣亡。臨終之前,彭將軍拼力高呼:“大丈夫為國家盡忠,為民族盡孝,死何憾焉!”。(彭將軍陣亡後,民國政府追授其陸軍中將銜)
為堵住日軍,孫長官無兵可調,只好將本應留做最後決戰的王耀武集團推上第一線。據安化縣文史資料記載:七十四軍在慈利、臨澧兩地與日軍血戰六七天,爭奪一山一嶺,反覆十餘此。
又據慈利縣文史資料記載:我五十八師主陣地位於慈利以東的畲兒埡、雷雨埡一帶。聞報石門失守,七十三軍被擊潰後,張靈甫當即指派一個加強營,北上迎曦埡,阻敵追擊,掩護被打散的友軍去後方集結,重返前線。
迎曦埡,迎曦埡,是哪位詩人給你起了這樣一個美好的地名?從石門方向潰散下來的七十三軍弟兄們,三五成群地爭相越過山口,而大隊鬼子一追到山下卻不知為何駐足不前了。
“看,山下有人舉白旗過來了!”高敬叫了一聲。陳公勇端起望遠鏡一看,果然,只見一名頭戴大蓋帽、帽徽為五色星的偽軍上校騎馬而來,手裡搖著一塊白布,後面還跟著一匹備有馬鞍的高頭大馬。他孃的,小鬼子在玩什麼花招,木馬計?
陳公勇和高敬兩人交換了一下迷惑的眼神,不敢有任何紕漏。特別是陳公勇,這是他幾年前被撤去營長職務後,首次以師特種作訓大隊上尉大隊長的身份指揮一個加強營,更不敢有絲毫鬆懈。
來人經過嚴密搜身,並蒙上眼睛,才被在前沿擔任警戒任務的排長常寧帶上山。“這傢伙說他認識師座,是來送信的。”常寧報告道,將手上一封信函交給陳公勇。陳公勇接過來看了看,信封上寫著兩行流利的小楷漢字:
帝國陸軍第十一軍特遣支隊司令官小林一良致張將軍書
陳公勇“哼”了一聲,示意常寧取下他的眼罩後,說你這漢奸也配認識我們師座?
來人正是周大杆子。
周大杆子倒也一副胸懷寬廣的樣子,沒有計較對方的鄙視,雙手抱拳行禮道:“七年前,鄙人也曾囚禁於南京老虎橋,因而有幸結識張將軍。”高敬蠻有興趣地接上一句:“哦,這麼巧?家父還正是老虎橋的監獄長高耀如呢,當年怎麼沒一槍嘣了你!”
聞聽此言,周大杆子一個激靈,彷彿見到高監獄長一樣,以上校之尊向還是中尉的高敬立正敬禮:“向令尊問好!”
“行了,閒話少說,既來送信,何又多牽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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