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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誠不答。
“為什麼?為了她嗎?”辛琪胸悶,止不住追問。
他忽然將煙往窗外一扔,回身將她壓在椅背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初時愕然,但隨即就勾緊了他的脖子,熱烈回吻。
然而,她越來越迷離,他卻越來越清醒。他本以為,這樣可以止痛,可是,那疼痛卻更是洶湧,她不是她,那個他真正想吻的人。
他驀地鬆開了她,靠回自己的椅背上,閉上眼:“抱歉,我今天喝多了。”
意亂情迷的辛琪,幾乎被這突然的變化弄懵了,反應過來之後氣得咬牙,卻也只能順應他的藉口乾笑:“我也喝多了。”
接下來,兩個人均正襟危坐,渾然若無剛才的糾纏。
他客氣地把她送回家,她禮貌地對他道謝。
然後,他的車絕塵而去,她在原地頓足怒罵。
而辛銳今晚的情形,也並不比莫誠好多少。他回到葉彤的住處,她一見到他手裡的行李就驚喜無比,伸手去接:“你把東西都拿回來啦?”
辛銳卻冷冷地避開了她的手,將箱子拖到沙發旁放下。
葉彤的手僵在半空,臉色尷尬地囁嚅:“我只是想……幫你收拾……”
但他沒有搭理她,開啟箱子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葉彤呆呆地望著那扇被甩上的門,心裡發涼。
這些天,他從來不跟她說話,無論她哭鬧還是討好。出院回家,她特地換了乾淨的床單被套,他卻只拿了條毯子,天天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真的留住他了麼?她自嘲。
當他洗完澡出來,看見她失神地坐在沙發上,他沒有安慰,只是走到陽臺上,又開始狠狠抽菸。
葉彤悲哀地笑,他戒菸,是為了別人,他抽菸,也是為了別人。
她留住的,是個為了別人丟了心的男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8 隔雪凝望
從那晚起,像是從同一個岔路口走上了三條不同的路,他們各行其道,再無交集。每逢要去中心醫院取樣,張主任都儘量避免派楚曉漁去,即使是去的寥寥數次,她也沒有遇到過莫誠,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還是有意迴避。而她也沒有再聯絡過辛銳,怕自己會打擾他和葉彤的生活。
楚曉漁由最初的心痛,到後來的麻木,再到最後的平靜,終於又迴歸心若止水。
時間悠悠忽忽地過去,這一年已接近尾聲,有時她回顧過往,竟覺得像場夢。特別是某一日,她路過原來小區的路口,看見那片房子,已經被徹底夷為平地,碾車正在上面一遍遍地壓,恍惚間,似乎那些曾經的歲月,也被一點點碾成粉末,融進那土裡,心中空空如也……
不過,生活中總算還是有好事——她轉正了。儘管單位裡對她還是有些隱約的風言風語,她的工作態度和專業能力卻無人能置疑,再加上張主任力薦,她順利地透過了試用期。這意味著從下個月開始,她的工資將漲到三千多,而漲工資之後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換房。
她現在隔壁住著的那對小情侶,男的暴躁,女的潑辣,經常大半夜的摔桌子砸板凳,讓人不得安生,她幾乎都快要患上神經衰弱。
而這個週末,他們又是鬧了一上午,楚曉漁聽著隔壁男人罵女人賤,女人罵男人慫,再間或夾雜問候對方爹媽的汙言穢語,只覺得崩潰,既然都已經相互怨憤成這樣,為什麼還不分手?
當不知道是什麼碗盤杯盞砸到靠著她這面的牆上,那聲音讓她再也沒辦法在房間裡呆得住,隨便套了件羽絨服就出了門。下了樓才發現在下雪,可是想到房子裡的惡戰,她嘆了口氣,懶得回去拿傘,就這麼走進了雪裡。
今天穿的羽絨服恰好沒帽子,她只好努力把領子拉高,以抵擋不斷灌進來的夾著雪花的寒風,抖抖索索地前行。
辛銳碰見的,就是她這幅狼狽可憐的樣子。他匆忙從計程車上下來,卻看見她已經到了馬路對面。
“楚曉漁。”他大聲叫她。
她似乎聽見了,四處張望了一圈,卻又沒有找到誰在叫她,遲遲疑疑地繼續往前走。
還是這麼笨。他笑著撇嘴,卻心酸不已。
過了一會兒,她的電話響了,辛銳看著她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翻出手機,眼中的暖意更深,在聽見她的那一聲“喂”之後,輕笑:“笨蛋,怎麼不拿傘?”
她在路那邊呆若木雞,隨後叫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沒拿傘,你在哪兒?”
“往對面看。”他指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