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搓揉自己的臀部,只能齜著牙,弓著眉。但她毋需半句抱怨或喊痛,表情就盡入佟磊眼底。
佟磊環過手臂,才剛觸及她的肩胛及纖腰,映心已然發出警告。“別碰我!你若不想在部下面前丟盡面子,警告你別碰我!”
他的眼眸兜在她身上,似笑非笑。“你保證有辦法從這裡走回佟家寨?”
“為什麼不?”她最根被人瞧不起,尤其是男人,老把女人想成是水晶做的,一碰就會碎般。
儘管真如他所言,她兩條腿痛得簡直邁不出步子,她還是好強地咬緊牙關,硬生生走到石牌坊下的正紅門前,穿過兩側石獸,和高踞在門口那為首的女子面對面了。
她還未站定,一聲嬌斥便從另一個角落發了出來。
“見過夫人啊!怎麼連這點禮節也不懂啊?”
蘇映心喘息未定,斜斜看向出聲處,見是個滿面凝霜的丫環。她又望向眼前這妝飾考究,身著錦繡衣服,足踩綾羅鞋襪的古裝美人,完全是大清女子的打扮。
她長得真是好看,柳眉輕顰,鳳眼含愁;瘦削的心型臉帶著如煙朦朧的蒼白,嫋嫋娜娜,美如浣紗西施。
她的眼中完全沒有蘇映心的存在,自始至終鎖定在佟磊身上。
映心沒見過佟磊這麼難看的臉色——和這麼體貼溫柔的舉動。他輕若微風地拎起她身上的披風密密裹住她,軟言道:“舞雩,外頭風大,不怕又著涼了?”
怎麼可能有人能發出那種美麗的光彩?那奪人呼吸的笑靨,連蘇映心也被吸引得目瞪口呆了。
“磊哥哥,衛寇告訴我你不見了,我好擔心!”
老天太偏心了,不但人美得沒話說,就連聲音也是鶯啼婉轉,麻人酥骨,好聽之至。
“我只是出去鬆鬆筋骨,有什麼好擔心的。”話是這麼說,但他的眼光卻投向表情一片空白的衛寇,衛寇一接觸地的眼光,英挺的臉上竟也流掠過一抹不自在。
練舞雩彷彿這時才發覺蘇映心的存在,嬌俏地偏著臉。“素靚妹子,真是抱歉,你和修哥哥還在新婚期間,我的身子骨不好,沒能向你道賀去,別生姐姐的氣啊!”
蘇映心完全不知其之所云,除了抿緊嘴唇和呆若木雞的表情外,根本失去任何表達的能力。
佟磊看見她好似深受打擊的表情,招來了衛寇,吩咐道:“你幫我送舞雩回‘悅舞樓’歇息去。”
練舞雩蹙緊柳眉,眼眶半含凝珠,不勝哀怨地打斷佟磊的話。“磊哥,我要你陪!”
顯然的,自己在這裡是個立場尷尬,而且不受歡迎的人;基於女性敏感的自覺意識,蘇映心暗中自嘲,她知趣得很。“衛寇!如果你不嫌麻煩,請你陪我過去吧!”
衛寇眼簾半閉,不洩絲毫感情地應遵:“是,映心姑娘!”
原來偽裝是這麼辛苦的事,成人的世界裡都是些令人難懂的糾葛嗎?
遣走衛寇,蘇映心成大字形地仰躺在床榻上,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
回主屋的路上,衛寇自動告訴她那絕美出塵的練舞雩原是佟磊父親臨終前替他主婚的正室,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卻還不曾拜堂圓房,長久以來一直做著有名無實的掛名夫妻。
她有些詫異衛寇為何要告訴她這屬於佟府的家務事,她只是個外人。衛寇像洞燭人心似地更坦白告訴她,佟磊並無心於練舞年,他只是一直以對待妹妹的態度來呵護她,並沒有摻雜任何兒女私情。
她不懂衛寇這些話中蘊藏著的用意,那感覺……像在撇清什麼事,防著什麼事,但她並沒有要他解釋什麼呀!還有,練舞雩含怨帶恨的“恭喜”也太詭異了,“新婚期間”?媽媽咪啊,這又是什麼意思?
翻來覆去,想來想去,看來,只有問紫鵑了。一思及此,她馬上喊住忙得團團轉的紫鵑。
“映心姑娘?”從回來後,紫鵑還沒能稍喘一口氣,忙得像顆帶勁的陀螺。
映心下了床,搶走她手中的抹布,源源本本將練舞雩對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紫鵑。
聽畢映心的一席話,紫鵑突然瑟縮地癟癟嘴,眼底盡是閃爍的吞吐。“抱歉,映心姑娘,王爺不喜歡下人多嘴多舌,我不能說。”
看到紫鵑支支吾吾、左右為難,她不在意地笑笑,她向來不做勉強別人的事。“沒關係,知道太多也於事無補啊!”
紫鵑挺過意不去的,映心是她見過最體恤下人的主子,不僅屈駕到她家,又承諾了請衛寇去醫治明珠的病,她若不肯據實以告,未免太忘恩負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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