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又容易整理,我不喜歡留長髮!”
我喜歡你的長髮!他彎腰撿起剛才來不及阻止而被她剪去的一大撮頭髮,暗暗嘆息。
“明珠呢?服侍你的那個丫鬟到哪裡去了?你看你自己一副襤褸模樣,為什麼變成這樣?”
“明珠是誰?我沒見過她,截至目前為止我只在這宅子裡見過衛寇和你。”
又是衛寇。
“你沒見到明珠或任何人?”
她點頭。
難怪她餓成那個樣子!所有的下人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居然聯合起來抵制她,該死!他一點也不知道,原來如此。看來,昨天那不翼而飛的小點心也全是她的傑作了。
但是,她如果真是古素靚的話,他相信她寧可餓死自己也絕不願跨進他的書房一步。
她不是古素靚,那她是誰?怎麼回事?他不禁皺起眉頭。
他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軟毛梳子遞到蘇映心面前。
“把頭髮梳理起來,我去找人帶你換衣服。”
映心覷著他,他的眼中有股陌生的光芒,像極了無奈和挫敗。她不想追究,但仍一口反對。“不要,我要找衛寇。”
他的眼光冷然一放,延伸到下巴。“你打什麼主意非要衛寇不可?好!我就叫他來。”他話一落,人已走出門外。
蘇映心不懂他為何忽冷忽熱,那態度和昨天她初遇衛寇一樣,也是起伏不定的情緒化表現,怎麼古代的男人全是這種教人捉摸不定、無理可循的性格?她嘆了口氣,復而拾起剛才被丟在桌上的剪刀,發已去了一半,頂著這頭參差不齊更是不能見人。
慢著!這是古代,明朝的道德禮儀約束是歷朝中要求最嚴格的巔峰,即使崇禎屍骨早寒,改朝換代已至順治年間,他們對女人的態度就算改觀,也不可能放鬆到予取予求的地步,若她不顧一切剪了個“阿哥哥頭”或“赫本頭”出去,不被當做異教徒扛上火架燒死才怪。
一想到這裡,她不禁遲疑了一下。
這麼吧!修短一點、整齊就好,既不至於特異獨行,也算改變了髮型,就忍耐些吧!
衛寇被佟磊押著進來的時候,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佟磊也是一怔,但他恢復得極快,快得將衛寇的表情盡收眼底。
衛寇驟然感到身旁兩道冷冽的眼光穿透他的五臟,趕忙收神攝魄,輕咳出聲。“素靚……呃……映心姑娘,你找在下我?”
她方才攬鏡自照,滿意自己的改裝,這小小改變,鏡中人似乎有點像蘇映心了,總算稍微還她自己本來顏色。
她衝到他面前,嫣然一笑。“衛寇,我想找你,可是又不知道你住在哪個院落。對了,我還要謝謝你昨夜幫我備了火盆取暖,要不然我恐怕捱不到今天哩!還有啊!你去幫我跟佟家寨的主人打一聲招呼好不好,我想回家去了!”拉住他寬大的袖口,蘇映心嘰哩呱啦說著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般傾瀉出來。
衛寇若有所思地斜睨了佟磊一眼,慢條斯理說道:“你想回家應該找他商量,不是我。”
“他?他是管理整個佟家寨的管家嗎?”她眼光發亮,瞧向兩腿大大張開,雙手交叉在胸前,臉色十足霸氣的佟磊。
佟磊瞪了反將他一軍的衛寇,聲音陰鬱。“你想回哪兒去?”
“臺北或高雄都可以,只要讓我回一九九五的臺灣。”她移到佟磊面前,眼底裝滿了企盼。
他全身充斥的無形冷意更甚於過往,毫不斟酌地叱道:“你說謊!”
“我說謊?”她的怒氣也一絲絲突破理智的堤防,正以驚人的速度擴散開來。“我哪裡說謊?”
“一人做事一人擔,當初你有膽量混進佟家寨做奸細,就該抱有一朝事績敗露,破釜沉舟的誓死之心,怎麼?一次自殺不死就生出了螻蟻貪生、苟延殘喘的無恥念頭嗎?”
他講話真不是普通刻薄!她不想收拾已發的怒意,立刻向前一大步,雙手插腰,昂臉忿視他。
“你這混蛋!我就是我,別隨便把我想成你要的樣子!我告訴你,世界之大,天地間無法解說之事多如牛毫,你自以為是,坐井觀天,你又明白什麼?‘她’是‘她’,我是我,你以為我稀罕借住到陌生人的身體裡面?那種感覺就像穿錯了鞋,很難過的,你懂不懂?還有,這鳥不拉屎、鬼不拉嘰的強盜窩,你以為我愛來啊?去你媽的!還得看盡你們這些臭男人超級沙豬的臉色,你簡直是混蛋加三級!”她提了指頭頂上他結實的胸膛,餘忿不止。
衛寇看傻了眼,縱橫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