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語詞彙量的豐富而嘖嘖稱奇。房間的牆壁薄得令人吃驚,隔壁打電話,我連電話裡面那個人說什麼都能聽見……可因為地段偏僻價格低廉,這裡還是聚雜了大量和我一樣的“工薪階層”。我現在越來越討厭這個詞兒了,每當看到商家打出“工薪消費”的招牌,我就恨不得把他們的店子嚼了!
幾株不知名的樹已經由淺綠色變成了深綠色,裝點著我眼中這個灰不啦唧的城市。我不知道我初中的植物課是怎麼及格的,我好像只認識柳樹和槐樹(可這座城市幾乎全是楊樹,一到春天就飄那種毛毛,讓我鼻子過敏)。因為柳樹是那個樣子的,而槐樹的葉子順著一條枝子捋下來,可以在指間開出一朵綠色的小花(這是我在老家時的發現,外婆誇我聰明)。這些我叫不出名的樹開始變成深綠色了……我混混沌沌地過了一個月,我的腳快好了,葉子的顏色變深了,我的生活還是沒有改變,傑斯還是我想嫁的人。只能是這樣了,不然,還能怎樣呢?
“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這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是張小京。
“你怎麼回來了?果果呢?”
“我幫她叫了一輛計程車,不放心你,所以回來看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又看了一眼我,目光最後鎖定在那幾棵樹上。
單調的小樹跨越了呼吸的沉重,我知道他要和我說點什麼,這讓我輕鬆了許多。和他在一起有一個好處,他可以最大限度地幫我節儉思想,我只要跟著他隨波逐流就夠了。可是,我又有點害怕,因為我已經預感到他要和我說什麼了。我不希望他說出來,那樣我就必須做出回答,無法再繼續裝傻,不能再臉不紅心不跳地享受現在的一切。
“我們認識有一個月了吧?”他說。――唔,沒什麼創意的開場白。
“我的人,我想你也瞭解一些了。”――是嗎?
“我挺喜歡你的。”――這話讓人心動,尤其是說得這麼磕磕巴巴的,就更讓人感動了。
“從那天我就喜歡你了。”――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不能在你沒有表白之前就橫加拒絕,那樣會顯得我自作多情。
“我本來也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的,沒想到越和你接觸我就越喜歡你。”――我的面板在灼燒。
“做我女朋友好嗎?”
他看著我,我屏住了呼吸,然後我發現,和不呼吸比起來,呼吸變得更費力氣。好厲害的“乾坤大挪移”,他幾句話就把矛盾轉嫁到了我的頭上。
“我有男朋友了。”我說――這是很老土的拒絕方式。
“我們快結婚了。”――天知道會在什麼時候。
“你愛他嗎?”他問我。
我愣了一下,還想了一小下下,然後我說:“愛。”肯定的語氣,不帶絲毫懷疑。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我:“他愛你嗎?”
我笑了一下,無比寬容地說:“那就是他的事了。”後來我回想起我那天的笑容,我發現我的“寬容”,其實是當“無奈”講的。
我們愣愣地看了彼此一會兒,張小京說:“你站了很長時間了,累了吧?我們上去再說吧。”
我聽他的,事實上,我喜歡聽他的。這與執行命令不同,這是一種對你關心的安排,是人比較容易接受的一種,可以讓你心甘情願地放棄一切反抗的權利。他跟在我後面上樓,我聽著自己只有一腳落地的聲音,擔心自己從此就變成一個瘸子,那樣傑斯的媽媽就該更討厭我了。張小京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我回過頭來看著他,他的瞳孔裡只有一個小小的我。他上了兩個臺階,比我站的地方矮了一級。他的鼻子就在我的眼前,我能聞到他的呼吸和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以為他會吻我,我做的就是這種準備。我想,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我知道這樣不好,我知道這樣不對,我知道傑斯知道以後會永遠不理我,那樣比殺了我還難受!可是,現在傑斯已經一個多月沒理我了,就當是我在報復他,就讓我被喜歡我的人吻一下可以嗎?就當成是他這一個多月對我的照顧的回報可以嗎?
他沒有。他的唇也沒有覆蓋在我的額頭上。他沒有任何徵兆地把我抱起來,我覺得自己比羽毛還要輕盈。一陣暈眩襲來,我醉倒在他懷裡,眼睛變得潮溼。
他說,在你傷好之前,讓我做你的雙腿吧!
我總是會為一些事情自責。比如,我雖然沒有確認什麼,但我卻實實在在地在與張小京交往,我要自責,好好檢討一下。我為什麼要讓張小京接我上下班呢?因為坐在那個烏龜殼裡很舒服嗎?我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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