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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前這人救得他。
“這是恩公啊。”
舒德富從回憶中想起救了自己的恩公正是眼前這個瀕臨死亡的人,急忙跑過去想將他背到屋裡。但是那人傷的太重,他才動了動對方,那人就又吐出一口血。
“恩公,你怎麼?”舒德富看他隨時命歸西的樣子,不由得心驚肉跳,還帶著點恐懼。
那人來不及說別的,一把抓住舒德富,嘴唇一張又是一口血,卻拼命嗚咽著說:“你……幫我去……開……開封府……”
一面說著一面從懷裡拿出一把扇子來,舒德富只覺他兩隻手臂快要被掐斷了,這人雖然受了傷,但是意志力頑強,到了這會兒還不忘吩咐遺言。看他抓著他的力道就知道,對方真的是拼盡了死前的最後一口氣。
“你說,你說,要我去開封府幹什麼?”
舒德富看他一口氣上不來,話也斷斷續續的,忙介面過來,讓他不要著急。
“找……包……大人,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就說……說……”可惜這人話還沒有交代完,人就已經沒了氣息,手一鬆那把摺扇也掉了下來。
人已經死了,臨死前執著的樣子還在腦海中回放,舒德富拿了那把摺扇開啟,只見上面用血寫了“長河落日”四個字。
“哎呀,忘了秦鳳了。”
兩個大人這時才想起還有一個大夫,只是當時情況太突然了,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血人給驚住了,加上後來認出了恩公,不等他們有什麼反應那人就將摺扇拿出來,又說了那些託付的話就死了。等他們想起來還有秦鳳這麼個大夫時,也已經晚了。
“那……我們要去把她叫過來嗎?”
舒夫人看著恩公徵求丈夫的意見,舒德富想了想,道:“恩公已經沒氣了,叫她過來也沒用。而且我看這事不簡單,還是別把她捲進來了。”
恩公明顯是被人殺害的,他現在逃到這個地方,而那些追殺他的壞人說不定正滿世界找他。而且,這把摺扇他是一定要替恩公交到開封府包大人手中,到時候面臨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能少知道就少知道吧。
“恩公已死,就這樣也不好,咱們先把恩公埋了吧。”
舒德富讓舒夫人找一件完好的衣服,他替恩公擦洗乾淨了換上。事情妥當後,舒德富拿了那把摺扇對舒夫人道:“等天亮了我就拿了摺扇去開封府找包大人,等我走後你和小芳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晚上害怕就把秦家妹子叫過來陪著,你們兩個也能有個幫助。”
小芳已經睡下了,舒德富夫妻兩個在自己房間裡,桌上還點著油燈。只是天邊的黑色正在漸漸褪去,不久天就亮了。
舒夫人想著恩公的救命之恩,既然這是對方臨死前的囑託,她怎麼敢無視。只是,她聰明的知道,這件事一旦和開封府扯上關係,定不是小案。
“相公,開封府一向只辦大案,恩公既然叫咱們去開封,一定不是小事。況且,開封府距離益州豈是千里之遙,你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叫我怎麼放心。”
舒夫人既想報答恩公的恩情,又不願意丈夫涉險,這樣兩難的境地,讓她也沒了主意。
舒德富將外套脫了搭在床架子上,安慰自家夫人道:“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恩公對咱們一家都有恩,他的囑託不能不辦。等天明一早我就動身,你別擔心。先睡吧。”
說著哄了舒夫人,只說一定不會有事,放心在家等著就是了。
舒夫人臉上為難,卻也沒再說什麼。
舒德富一覺睡過去,天明起來卻不見舒夫人,於是一面披了衣服下來,一面叫舒夫人的名字,等了片刻卻沒有回應。
待他走到桌邊坐下,這才看到上面壓著的一張紙,展開一看不覺焦急起來。
原來舒夫人也知開封府這一趟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她擔心丈夫的安危,便想著不如自己去一趟,一來可以幫恩公完成心願,二來也不用自己擔驚受怕。於是在丈夫醒來以前留書一封,自己拿了包袱摺扇走了。
舒德富想著妻子肯定沒有走遠,趁現在過去把她找回來才行,於是立刻收拾行囊,又見小芳已經起來,正抱著烏龜從自己的小房間裡出來。
“小芳,爹要去把娘找回來,你去秦姑姑那裡找她,就跟她說,爹和娘有事情出去一會兒,先讓她幫忙照顧你一下,好不好?”舒德富忙囑咐女兒,萬一他和妻子沒能碰上,時間延長了總不能讓女兒一個人待在家裡。
“娘去哪兒了?”
小芳不明所以,舒德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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