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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在狹小的空間內益發明顯,胸膛起伏得也較平時厲害。看來,果然是喝多了。
或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吧,所以今晚對於上次在公寓門口“攤牌”一事隻字未提。
不過就是三四天前發生的事情,那晚他的譏誚和嘲諷還歷歷在目,他沉著聲音說:“蘇良辰,原來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那麼一點。”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其實良辰不是沒有疑惑過,自從重逢以來,他屢屢舉動怪異,言語上更是似乎對她恨之入骨,彷彿她才是那個真正背叛愛情的人。
再加上那晚他震驚失望的神情,怎麼會沒有懷疑呢?良辰也曾想,也許當年的事還有隱情,可是,怎樣的猜想都抵不過親眼所見。況且,這又不是拍電影演電視,他們只是平凡人,而同樣平凡的愛情,也會這樣輕易地時刻與陰謀算計同行?
車子在Z大西門外停下,良辰推了推他:“到了。”
凌亦風眉頭微動,睜開眼,良辰已開啟車門,說:“下去走走,散散酒氣。”
清冷的夜晚,月色極好。兩人並肩而行,投在地上的,是一長一短兩個影子。
良辰想,愛一個人,是無法用理智強行控制的,但是,是否能夠接受往日瑕疵重拾舊歡,那便因人而異了。
良辰自認做不到,就像沒辦法讓自己不再愛他一樣,倘若真相便是當年自己所見,那麼,恐怕這一生,就算再尋不著第二個讓她這樣愛上的人,她與凌亦風之間,也終究無法回到從前。
良辰也自認為做不到情義兩絕,如果能夠和凌亦風平靜地相處,那麼,情人之外,仍是有朋友可做的。
就像此刻,陪著他,回到Z大校園裡散步。
遠處傳來悠長響亮的鈴聲,隔著一片濃黑的小樹林,西邊最大的教學樓隱約可見。那裡燈光星星點點,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便有喧鬧聲透過清冷的空氣低低地傳遞過來。良辰看了看手機,看來正好趕上晚上上課的學生放學的時間。她和凌亦風正走在小道上,不一刻,已有同學三五成群地騎著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隱約還能聽見哆嗦的抱怨聲。
良辰不禁微笑,從前她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在最寒冷的冬天夜晚,騎著車上課、放學,速度稍快便有冷風撲打在臉上,好像快把臉頰撒裂,呼呼的風聲從耳邊穿過,等回到寢室,五官早已凍得僵硬,說話都變得不利索。
和凌亦風在一起之後,他時常騎車載她,她正好省了力氣,躲在他的身後,手裡抓著他被風鼓盪起的衣襬,溫暖自是無處言說。
凌亦風好像能夠猜出她在想什麼,兩人沿著路邊走著,他望著前方不遠處延伸下來的一道長而陡的坡,笑道:“幸好你那個時候瘦,否則我都不知道要有多辛苦。”
良辰瞟他一眼,遙遠的記憶湧上來,也笑:“大三那年寒假回來,我長到100斤,你不也照樣載我載得好好的?”
凌亦風回過頭,這才知道自己受了多年的騙:“你明明一直號稱自己只有四十八公斤。”
良辰挑眉,有些得意:“以前人家總說,‘美女不破百’。況且,這也算是心理暗示,至少這樣一來從沒聽你抱怨過我太沉,不是麼。”
那雙眼睛亮閃閃的,笑意盈盈,凌亦風失笑地盯著她。其實,無論再怎樣,那時都甘之如飴,自己又怎麼可能去抱怨。
無數次,經過那個坡,都有一生載著她走下去的願望。
他伸手朝右前方指了指:“我們過去坐。”
26
這種季節,籃球場上的熱鬧程度自然無法和夏天的夜晚相比,但是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還是看見三四個男生分別各佔著一個場子,籃球此起彼伏的落地聲在清冷的夜裡格外清晰。
凌亦風同良辰一道,在場邊的光滑石臺上並肩坐下,面前這塊場地裡,只有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生在練球。
良辰看了看,不遠處還堆著他的衣物和書包,不由得想起過去凌亦風也總是這樣,一下場打球,也不管什麼天氣溫度多低,總是很快就把外套脫掉,剩下里面的短袖T恤。他在場上揮汗如雨,她在冷冽的空氣裡即使裹著厚厚的大衣還猶自打顫。
那個男生的球技不錯,跑兩步上籃,步態利落姿勢優美,一會兒又站在三分線上投籃,力道和角度都很精準,看了十來個球,命中率還挺高。
良辰之所以會懂得看這些,一半是因為中學時電視臺正熱播灌籃高手,她和同學追著看了好一陣,而另外一半原因則在凌亦風身上,大學時經常看他打球,時間久了,對於那些專業術語和籃球技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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