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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孤行,吃完這些,別指望我會給你更多!”
James向來好脾氣,紳士般的優雅如影隨形,可如今也忍不住在車內大發雷霆,只感覺身邊這個男人已經不可救藥!
可是,縱然他的怒氣已經滔天,衝出來之後卻入同泥牛入海,半點回應都得不到。
他咬牙切齒地轉過頭,藥瓶還握在手中,凌亦風卻伸手調低了椅背,修長的手指支在額際,眉目間有隱忍的痛楚,偏偏又不再伸手向他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由於天氣難得的晴好,車子駛過江畔,只見江水一片碧綠,泛著星點金光。
任由身邊的人氣急敗壞,凌亦風緩緩睜開眼睛,幽遠的目光穿過明亮的車窗,靜靜沉思。
James不解氣,仍在罵:“……居然還敢說自己不蠢!為了一個蘇良辰,恐怕你已經昏了頭了。可是,上次見了一面還一起吃飯,我看她也不過如此……”
凌亦風倏然回神,“你見過她?”墨黑的瞳孔陡然收縮,可是須臾後又恢復平靜。
隱約的頭疼再度襲來,他的語調卻淡淡的:“你什麼都沒和她說,對吧。”否則,也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副情形。
“嗯。”James應著,卻真有點後悔了,當初沒背地裡將刻意隱瞞的秘密抖出去,完全是出於他對好友的尊重,可是,如今的凌亦風,簡直就是在飲鴆止渴。
凌亦風略鬆了口氣,重新靠回傾斜的椅背中。
良辰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向他要求一個天長地久。
這是一個最普通的願望,卻也猶如當頭棒喝,將他狠狠地敲醒。
之前的那些日子,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半個小時前,站在和風中,面對良辰似乎異常執著的眼神,他初次嚐到了最無能為力的滋味。
正如那時所言,前方是一條晦暗不明的路,眼前是他最愛的女人,他差一點就要拖著她,一道走下去,而忘記了去問,這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36
一夥年輕人湊在一起,洞房鬧到很晚,良辰回到家時,已經筋疲力盡。
凌亦風像是算準了一樣,電話打來得正是時候,良辰靠在床頭,聽見他問:“到家了沒有?”
她淡淡地“嗯”了聲,才說:“有點累。”
下午發生的事使得今天晚上的兩人壓根沒有什麼話題可說,於是沉默片刻後各自掛了電話,在這一點上倒真的是默契十足。
過去在學校裡時他們不是沒吵過架,或許是性格使然,無論是大的爭執或是小的口角,最終一律都以冷戰收場。而如今,隔了五六年,竟然一點進步都沒有。
依然是冷戰。
雖然,這一次並沒有發展吵架那麼嚴重,可事實就是,接下來的兩天,凌亦風與良辰都沒有再碰過面,甚至連電話都通得極少。
這兩日,良辰工作空下來或者回到家裡,有時候也想主動給他電話,可手機舉到耳邊,卻又找不出話題,只得作罷,頗有些悻悻然。睡覺的時候轉過頭,就瞥見那隻特意為凌亦風買的新枕頭,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這時,良辰不免想,到底他們為什麼會這樣?之前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彷彿只在一夕之間,又或許是在更短的時間裡,美好的泡沫便猝不及防地破了,露出令人無奈又無力的現實面孔。
究竟,是誰伸手戳破了那層美麗的外衣?
她又突然有些後悔,也許,那天不該追問的。怪只怪,當天的朱寶琳太幸福,令一向都對婚姻和穩定並無太大急迫渴求的她,竟也開始嚮往地久天長的誓言。
這種不尷不尬的局面,終於在第三天晚上結束了,結束它的人,是凌昱。
接到凌昱電話的時候,良辰剛剛關上電腦打算睡覺,只聽見他問:“良辰姐,你現在有沒有空?”
良辰想起上次也是深夜接到他電話,同樣火急火燎,於是輕輕一笑:“難道錢沒帶夠,又要我去幫忙買單?”
那邊嘿嘿的笑了:“今晚還真的喝了不少酒。錢是帶足了,可是某人醉了,我搞不定。”
沒等良辰說話,凌昱接著道:“我堂哥住的地方,你認識的吧?行行好,過來幫幫我。”
良辰微微一愣,在此之前根本不會想到喝醉酒的人就是凌亦風。
酒桌上的他,她是親眼見識過的,而且還不止一次。哪回不是談笑風生泰然自若?曾經一度她甚至懷疑,那些酒對於他來說,與水沒什麼兩樣。
可是,凌昱竟然說他喝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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