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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長時間的公司相關藥物的臨床效果分析報告會。我坐在門口都有些睏意了,於是我站了起來去上洗手間,也好讓自己順便清醒一下。
在洗手間我墨跡了很久,不時的看看手錶,剛下午四點多,這離開飯還早呢啊!走出了洗手間多少有些不情願的往回走著,腳步忍不住越走越慢。
“露露!”一個聲音輕喚著我的名字,我的頭有點疼。這個聲音叫過我之後我的腳步走的更慢了,我開始懷疑是自己在幻聽,用手輕捶了下自己的頭,繼續向會場走著。
“露露!”更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停住了腳步,那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又覺的是那麼的陌生,像是心裡一種久違了的期盼,讓我每每回想起來都會覺的呼吸困難。我不想確定這個聲音出自於哪個人,我害怕去確定。
我站在那裡不敢轉身,我要用什麼心情去面對身後的這個人呢?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千萬必要是他,心裡一直在默默的祈禱著。
“笨露露?”這聲音裡的語氣充滿了疑問似乎想確定我的身份,可是這個稱呼,讓我想哭,這個稱呼被一個人差不多叫了快五年,起初我為那個笨字跟他掙扎過一陣,後來發現他總是能幹比我聰明的事情,我也只好預設了。這個稱呼只屬於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第三個人叫過。
我要轉身的,我不可能就這麼逃掉。而且我為什麼要逃?怕面對自己的虛偽嗎?怕面對一直告訴自己的那些話,心裡早就把他忘了,或者早就不在乎他了。
可是如果我轉過身我的一切虛偽可能就此被撕破,我不確定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很怕自己轉過身來,會忍不住衝上去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在這快五年的時間裡有多想他,就好像在大學的時候即使只是一個週末沒見,我也會大笑著衝上去抱住他,告訴自己這兩天有多想他一樣,那個時候的他也會開心的抱著我,告訴我他更想我,此刻的他還會嗎?在他走的這快五年的時間裡,他想過我嗎?
在我無數次的與他在夢裡相見的那些夜晚,他是不是像我一樣期盼著能跟我在夢裡相見?我現在還很想朝他大喊,去質問他為什麼兩年多以前,他就一下變的杳無音信不再聯絡,連一封小小的電子郵件都懶的發嗎?可是我害怕,害怕他告訴我他交女朋友了,或者結婚了,這種簡單而又無可辯駁的理由。都會讓我變成一個可憐的怨婦,我不是怨婦,從來就不是。
我要轉身而且要華麗的轉身。
一隻手輕拍了我的肩膀,“露露,是你吧?”那個人就站在我身後不到一尺。
我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心,猛的轉過身來。
那個幾乎是我在十年前就愛上的男人,而且在內心裡家著他快十年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祁函帶著他迷人的微笑看著我,讓你在看到他的時候總是能眼前一亮。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臉上卻帶著成熟男人的氣息,笑容裡充滿了自信。祁函看見我的那一刻,他的嘴唇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哎!你說說,他怎麼還是那麼帥啊?你就不能掉點頭髮兒變個禿頭?長個啤酒肚什麼的。這讓我得多大壓力啊,我可真比畢業的時候重多了。
他怎麼會在這呢?我要早知道他在這,我也提前敷個面膜,修修眉毛,畫個妝在來啊。真是措手不及啊!
他為什麼會在這?對!如果前面的那些問題都不能問,那這個問題是可以問的吧?
我皺著眉頭盯著他:“你怎麼跑地球這邊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地球那邊嗎?”
我的這個問題一出口讓祁函愣了幾秒,他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大了。感覺像馬上要笑出聲一樣。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還跟原來一樣,一點都沒變啊!”(!)
(108)你開心就好!
“我前天剛回來的,現在還在倒時差,稍微有點不適應。”祁函的聲音總是不緊不慢,不高不低的,他的臉上也總是帶著他溫暖的笑容,讓你有再大的脾氣看到那笑容也都被融化了。
“你……你來參加心臟學會議的嗎?”我看著祁函拿手指了指會場的方向。
“對。”
“可是裡頭都坐滿了,連站的地都沒了,如果你要是實在特別嚮往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座位讓給你,一進門靠門口那個就是,不是太好!不過懷特教授都講完話了,你進去也看不到他了。”
我的確可以把我座位讓給祁函,這樣我可以四處去逛逛,然後直接去餐廳吃飯。不然要怎麼樣呢?兩個人一起走進會場?一起在角落裡尷尬的站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