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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一個王府花園裡,我們剛品鑑了一半還沒看完,就突然開始嘩嘩地下雨,幾乎把一半的茶葉都給毀了。從那以後,品鑑大會都必須在室內舉行。”
羅聞說得是興致高昂,似乎對那一年十分懷念的模樣。
那一年是羅聞剛進入b市茶商圈的頭一年,他的手頭上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上品的茶葉。如果那年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他送選上的那罐碧螺春泡溼,恐怕當年的倒數前五里肯定會有豫肖閣的名字。
但是李雲疏卻完全沒有心思去體會這個糗事的好笑之處。
青年白皙修長的手指正拿著一個茶夾、夾起了幾根鐵觀音茶葉嗅聞,忽然聽到羅聞的話,他微微一愣,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茶夾,神色深沉地轉首看向後者,問道:“那一年,應該是有很多茶葉被毀壞了?”
羅聞一怔,下意識地點頭道:“至少一半吧。大雨來得太急了,根本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等後來想到趕緊去收茶的時候,很多茶葉已經溼了。”
緊蹙的眉峰裡彷彿夾雜著一絲悲痛和失落,過了半晌,李雲疏才嘆息地搖了搖頭,惋惜而又遺憾地說道:“唉,這或許就是天命吧。”
羅聞就是再怎麼不懂風情,此刻也明白李雲疏那種痛惜茶葉的心情。但是理解是一回事,領悟又是另一回事,他無奈地攤攤手,說:“小云啊,你也不用太難過,品鑑大會的水準是這幾年才上來的,我剛來的那幾屆送上來的好茶也不多,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
卻見李雲疏輕輕搖首,簡單地回應了一句:“嗯。”
見狀,羅聞又繼續說道:“哈哈,其實一屆品鑑大會上也很難出現特別極品的茶葉。這要不是上一屆我們豫肖閣落了個倒數第五的成績,成為b市圈子裡半年的笑料,我也不可能把那罐君山銀針送上來。”說著,羅聞還拍了拍李雲疏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所以說,小云啊,等以後多參加幾屆品鑑大會你就會明白了,每年最好的都肯定是第一名的獎品,這毋庸置疑啊,哈哈。”
所謂對牛彈琴、話不投機,用在李公子和羅銅錢身上,簡直是入木三分。
李雲疏被他這話說得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只得無奈地勾起唇角,點點頭:“是是是,我相信你。”
羅聞又繼續說:“小云你還是太嫩了,這要是多吃上幾年的飯,今天肯定就該是我們豫肖閣大出風頭了!”
“嗯,他是比你年輕不少。”
沒等李雲疏回答,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便從他們的身後響起。兩人應聲看去,只見一個俊美優雅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子淡定從容地走來。
霍錚凌厲漆黑的眸子狀若不經意地打量了羅聞一眼,接著便直接忽視了對方,轉首看向一邊的李雲疏。
沉吟了片刻,霍錚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李雲疏聞言一愣,理所當然地回答:“羅大哥之前邀請我來參加品鑑大會,所以我就來了。”
“羅……大哥?”
俊挺硬朗的眉頭猛然緊皺,霍錚轉眸看向一旁的羅聞,那目光犀利尖銳,讓羅聞忍不住地渾身打了寒顫,感覺到一股子鑽心的寒意從腳底向上蔓延,刺得他沒由頭地就想往後縮一縮。
等霍錚將視線從羅聞的身上移開的時候,後者已經向後退了半步。而霍錚則依舊面癱著一張俊臉,平淡鎮定地看著李雲疏,一字一句的糾正道:“是羅·大·叔。”
羅聞立即跳腳:“嘿你這小子!霍錚,我也算看著你長大了,你就這麼不尊老愛幼啊?!”
霍錚卻連一個餘光都懶得給羅聞一眼,他依舊認真鄭重地望著李雲疏,語氣鄭重地說道:“他說尊‘老’愛幼,所以,雲疏,叫他羅大叔。”
李雲疏:“……”
………
在這第一輪的自由評選環節中,霍錚的突然出現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特意糾正“羅大哥”——這個顯得別樣……曖昧的稱呼,雖然事實上當他事後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糾正這個噁心的稱呼才是他此次現身的最大成果。
當然,無論過程是怎樣的雷鳴閃電、疾風暴雨,總而言之,當李雲疏淡笑著又叫回了最初的“羅先生”後,霍錚是終於善罷甘休地不再提醒羅聞——“年紀一大把還在裝嫩”。
明睿英俊的霍先生滿意地翹起唇角,即使那弧度根本沒有人能夠看清。
被年齡問題刺得是遍體鱗傷的羅聞明明還是奔四的年紀,卻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早已兩鬢花白,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奔向西方極樂世界。等他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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