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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大小姐最近為了公事常常忙得好晚才睡,怕你身體吃不消,這才……”阿喜小聲地說。
“你……唉,算了。”她搖搖頭,知道阿喜是為她好,況且現在就屬阿喜與她最親近,她不能再失去她了。
“大小姐,可以吃午餐了。”她恭敬地說。
“好,我馬上過去。”柳喻瑩拿起報紙走進餐廳,打算好好學著看商業新聞與股票分析。以前她對於這些東西完全不懂,可公司既然有投資股票與基金,她就必須要花工夫瞭解。
利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吃完午餐,看完報紙後,她便準備出門了。
“大小姐,你要去公司啊?”阿喜過採收拾餐桌,“要不要我叫小陳先把車準備好等著你?”
“不用了,我打算自己開車。”
“這樣好嗎?大小姐平常很少開車,到公司的路上車子又多,不好吧?”阿喜擔心地說。
“現在只剩下我一人,我該學會獨立,不能再事事依賴別人不是嗎?”柳喻瑩早在父母去世後就慢慢給自己這樣的心理建設。
從現在起她己沒有撒嬌、偷懶的權利了,況且她還得調查出父母的死因,如果真是被他人所害,她一定要找出兇手。
開著父親前陣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紅色IEXUS跑車,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踏實,好像父母正呵護著她,告訴她,她不必害怕面對未來。
可才剛轉出大門,一道黑影突從眼前閃過,嚇得她立刻踩下煞車。
車子一停,柳喻瑩張大眼瞪著那個不要命的男人,他不就是昨晚那位不速之客?
她蹙起眉頭,“你怎麼又來了?”
“我說過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古灝月雙臂抱胸,笑得很恣意,像是根本不怕她會誤將油門當煞車踩,自己就變成車下冤魂。
面對他的堅持與固執,她還是不願相信,冷笑著問:“你真的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我?”
“那是當然。”他咧嘴一笑。
柳喻瑩抬起下巴,突然想試試他是否和他說的一樣。於是她換下檔,對他說:“你再賴著不走,我可要撞過去,如果你真笨得不知閃開,我也服了你。”
她慢慢踩下油門,車子忽地往前衝——
老天,他還真賴在那兒不走!
完了,她油門踩得太用力,現在想煞車也來不及了!
柳喻瑩別開臉,緊閉上眼,以為會發出很大的撞擊聲,但卻什麼都沒發生。
她再次張開眼,發現他居然已經跳進車裡,就坐在她身邊,這讓她很驚訝——他到底是什麼人?
“喂喂,別光看我,看路……水溝在那兒。”古灝月提醒她。
“可惡!”她趕緊轉過方向盤躲過這場危機,氣惱的將錯都推給他,“一遇上你就沒好事。”
“真的嗎?那還真對不起,不過我自從跟了你之後,倒覺得心情不錯。”他雙手抱胸,一抹淺淺的笑意掛在臉上。
“你當真賴定我了?”柳喻瑩不悅的問道。
“除非範先生主動取消這樁交易。”
“好,我立刻請他取消。”她戴上耳機,以手機打了通越洋電話到溫哥華,可等了好久都沒人接聽,她只好無奈的結束通話。
“臺北時間比溫哥華快了十五個小時,以現在的時間來看,他們應該才剛入睡,你不如等晚上再打。”古灝月倒是挺冷靜的分析給她聽。
知道他說的沒錯,柳喻瑩只好摘下耳機,正想右轉卻又聽見他說:“不行,這裡是單行道,你會不會開車啊?”
“是,在你眼裡我什麼都不是,連車都開不好,這樣行了吧?”她踩下煞車,憋在心裡許久的無奈終於爆發出來,其間還夾雜著驟失雙親之痛。
說她成熟、說她已經平靜的接受這事實,其實都是謊言,她只是想用這樣的話安慰自己,安慰周遭的人,更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再受傷害。
但為什麼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會讓她卸了心防,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淚?
“大小姐,你這樣的表現,我能怎麼做?不理你人家會說我沒風度,可是想抱抱你安撫你,又怕被誤會我性騷擾,這年頭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哦。”古灝月一點都沒被她的悲哀所影響,還在那發牢騷。
“你還真愛耍嘴皮子;”柳喻瑩開啟車門,怒瞪他一眼,“既然你厲害,那我們換位子吧。”
“你想通了?”他撇嘴一笑,直接越過駕駛座,等她坐穩後他立刻發動車子,“你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