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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馬上把黎生護在身後。

“小憶，小憶……”賙濟安叫著沈憶的名字，神情激動。

黎生推開魏錦和魏繡，擠到賙濟安面前，“你好，我是黎生，不是小憶……”

“小憶……”賙濟安已經把黎生摟在懷裡了。

魏錦和魏繡想要把黎生拉回來，可是看到賙濟安滿臉的淚水，還是強硬地忍住了。

賙濟安抱得很緊，可是黎生一點都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他輕輕地拍著賙濟安的背，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賙濟安抱了許久，一直到魏錦和魏繡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賙濟安終於放手了——

“你沒事吧？”黎生小心地問。

“沒、沒事，”賙濟安嘆口氣，“我只是太高興了。”

“我，我不是你的小憶，”黎生道，“我是黎生……”

賙濟安盯著黎生的臉看，然後搖頭，“我知道，你不是小憶，因為小憶已經死了。”

黎生三人都有些驚訝——雖然賙濟平說過賙濟安的精神只是太緊繃，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們以為賙濟安對於沈憶的執念，在看到和沈憶幾乎一模一樣的黎生時，肯定會誤認，也可能會精神錯亂——沒想到他會這麼清醒。

“你說你叫‘黎生’？”賙濟安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睜大眼看著黎生。

“是，我叫‘黎生’。”黎生點頭。

“那你是……是小憶的孩子？”賙濟安問。

黎生點頭。

魏錦和魏繡卻覺得奇怪——為什麼他說的是“小憶的孩子”，卻不是“我的孩子”？

“那你應該叫我……”賙濟安停頓了下，“哥哥吧。”

三個人都愣住了——他竟然知道？！

“你知道……”黎生剛才本來還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叫他“爸爸”——

“嗯，我知道。”賙濟安拉著黎生坐下，“在小憶離開以前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只想小憶陪在我身邊，但是小憶就沒有再回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來……”聲音裡滿是傷痛，“如果我早跟她說我知道也不介意的話，她就不會走也不會有事……”

“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你這樣把自己困在這裡十幾年並不只是因為沈憶去世？”魏繡問。

“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妻子做出那樣的事情，最後逼得妻子慘死在異地，這樣才會讓自己走不出來，不想面對周圍的人吧？”魏繡猜測道。

賙濟安苦笑，“小憶走了，是我對不起她，當初如果不是我把她留在我身邊，如果不是我自私地容忍一切，她怎麼會有事？她本來是活得那麼開心的一個女孩子啊，是我用自己的愛束縛了她綁死了她。”說完賙濟安看向黎生，“你和她，長得很像。”

“我知道。”黎生咬唇，“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我的爸爸。”

賙濟安望著黎生的目光柔和，“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爸爸’的，本來，你就是我的兒子，當你在小憶的肚子裡的時候，我就把你當做我的兒子，我還對著小憶的肚子說話呢，想讓你叫我‘爸爸’……”

“爸爸。”黎生脫口而出。

賙濟安怔住了，看著黎生久久說不出話來，然後才露出了一個比較純粹的笑容，“哎。”

黎生也笑了——這聲“爸爸”他叫得心甘情願——也許自己和賙濟安真的有父子緣吧，就像賙濟安說的，自己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他就隔著肚子和自己說話，自己也許就對這個“爸爸”有印象了，就把這個當做爸爸了，所以在第一眼看見賙濟安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哥哥又怎麼樣？爸爸的感覺就是爸爸的感覺——這個人也是真把自己當兒子了。

黎生拉住賙濟安的手，賙濟安蒼白的臉上又流下了眼淚。

魏錦和魏繡看著黎生替賙濟安擦眼淚，剛才對於兩人過於親密的不滿似乎也漸漸地散掉了。

親人是什麼……黎生漸漸地有感覺了。

☆、第六十一章　離開魏家

“那就是你現在有很多錢了？”林潞看著黎生，表情十分興奮。

“是啊，很多很多錢，”黎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錦和繡和我說的。”

“對啊，聽成晟說周家很有錢，他們把三分之一的家產給了你，肯定是有很多錢了。”林潞無比羨慕——以前讀書的時候林潞就用錢比較節儉，現在自己出來掙錢了知道掙錢難，雖然他不缺錢花，可是也越來越發現錢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嗯，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