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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是能與她共享王權之人。“我很明白,我的婚姻不由得我私心作主,你退下吧!讓我好好想想。”
屏退曹承熙後,真雅獨自坐在執務室裡沉思,思緒千絲萬縷,終究理不出頭緒。
果真到了該拿她的婚姻作為政治籌碼之時了嗎?她曾想過,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婚,現下已到了那一刻嗎?
她懊惱地嘆息,一時之間心海波瀾起伏,無法冷靜。她離開兵部,來到馬廄,躍上最鍾愛的駿駒,策馬疾奔。
一路穿過宮外大片園林,來到湖岸邊,意外地發現有個熟悉的人影早坐在岸邊一塊大石頭上,逍遙自在地握竿垂釣。
是無名。
她俐落地下馬,將韁繩圈在一株樹幹上,朝他走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
無名回過頭,朝她笑出一口白牙,笑得她有些眩目。
“你怎麼也會來?”
“很悶,出來透透氣。”她答。“你呢?”
“看不出來嗎?”他甩了甩手中的釣竿。“我在釣魚。”
她眯眼,仔細瞧了瞧空無一物的魚鉤。“釣魚怎麼不用餌?”
“我這叫‘願者上鉤’,不願也不勉強。”他話說得瀟灑,笑容爽朗,她看著,鬱悶的心房彷佛撥開了雲霧。
“我瞧你是釣好玩的吧?”她笑道。“有成果嗎?”
他一攤手。
“看來這湖裡的魚兒都很聰明,不願上你的鉤呢!”她戲謔。
“要不你來試試?看這些魚兒遇上你會不會便傻了?”他玩笑似地邀請,她沒多想,便點點頭。
他伸手,一個輕巧的迴旋便將她也拉上石頭,兩人並肩坐著,他將釣竿遞給她,自己則從懷裡摸出一顆糖球,拋進嘴裡。
“我也要。”她說。
他笑著又掏出另一顆糖球,塞進她的櫻桃小口。
天色蔚藍,天空浮著一朵朵胖乎乎的白雲,雲影映在清澈的湖面,輕盈她隨水遊動。
兩人都不說話,享受片刻的靜謐,真雅握著釣竿,釣竿無餌,果真一動也不動,看來湖裡的魚群都不傻。
想著,她笑了,笑過後,心房又淡淡地籠罩憂鬱。
“還記得嗎?”她驀地揚嗓,嗓音沙啞。
“記得什麼?”他問。
她沒看他,定定地看著釣竿的魚線在湖面上微微顫動。“我們說過要一起去看沙漠飛雪,都快走完那片大草原了,只差幾天,便能抵達沙漠。”
她忽然提起往事,他有些驚訝。
“記得嗎?”
“嗯。”當然記得。
“是我堅持要回來的。”她說。
“嗯。”他應。
她望向他,水眸迷離,漫著煙霧。“你會不會氣我?再晚幾天回來就好了,再晚幾天,說不定我們便能親眼見證沙漠飛雪的奇蹟。”
他搖搖頭,笑笑。“早幾天晚幾天有什麼分別呢?還不就是下雪嘛,看不看也無所謂。”
可總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若是有朝一日她當真坐上希林王座,這願望,怕是永無實現的一天了。
她憂傷地睇他。“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有啥好對不起的?”他撇撇嘴,一副很拿她的多愁善感沒轍的樣子。“還以為你征戰沙場多年,比大男人還爽快,怎麼也跟一般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
“別這麼對我說話。”她故作不悅地眯眯眼。“我可也是個公主。”
他聳聳肩。“我從來沒當你是公主。”
“那你當我是什麼?”她順著他話鋒問,可話才落下,便後悔了。
他亮燦如星子的眼眸大膽放肆地盯著她。“我當你──是我的女人。”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問的,將話題導往這般曖昧的方向,是她的錯。
真雅斂眸,試著端出冰凝的臉色,這曾是她的招牌表情,但面對他,她愈來愈難以裝冷淡了。
相反的,她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臉紅。“你……還有糖嗎?”
“你還要吃?”
“對,還要。”她徙勞地想轉移兩人之間浮動的異樣親暱。
“剛才那是最後一顆了。”無名可惜似地嘆道,頓了頓。“要不吃這個吧!”他拾起擱在身旁的一方食盒。“這是我出來前請膳房幫忙做的點心,我跟廚娘她們說是要跟你一起吃的,她們可巴結了,做了好幾種不同口味的呢!”
“你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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