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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她終於忍不住了出聲詢問。

“對不起，我工作太投入了，忽略程綠小姐了”尹左燻歉意地說，程綠悄悄做了個鬼臉，表面上卻裝作很恭敬的樣子，尹左燻示意她在對面沙發上坐下，“剛才我聽到順愛小姐和程綠小姐的對話了”

程綠臉一熱，屁股下如坐針氈，她沒想到尹左燻重提今早話題。

“我想知道程綠小姐對這件事的看法。

”我？”程綠一驚，“你是說當紅影星繁花和兩個對手戲男主角搞，搞33……”她窘迫的怎麼也說不出最後那個P字。這時她看到尹左燻投向她的奇怪的眼神，才知道她誤會了他的問話，一張臉立刻通紅。

尹左燻的唇角隱忍著笑意，早晨有點糟糕的心情被她一張漲的通紅的俏臉和滿臉窘迫尷尬的表情所沖淡。

“我的意思是……程綠小姐對花月報社報道這種明星的負面醜聞怎麼看待”

“啊……”她下意識的啊了一聲，緩解剛剛的尷尬，“其實我不是很贊成這種做法，提高知名度有多種方法，例如可以報道一些當紅影星自強不息的奮鬥歷程還有一些知名企業家的成功事蹟，我覺得不必為博得讀者的眼球而用這種低劣的方法譁眾取寵，這樣反而會對報社產生負面影響，即使出名了，花月也不過如同那些靠拍三級片出位的三流女星，上不得抬面”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尹左燻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看向她的藍眸更專注了一些，當她說完這些的時候，他點了點頭，“我很贊同你的說法，我們的想法可以說不謀而合”說完，他拿起電話。程綠才知道他是打給邊社長，很直接了當地闡明他的態度，以往固執已見的邊社長卻格外爽快，立即保證會尊重尹左燻的意見，立刻通知編輯部將繁花的稿子撤掉。程綠心裡不禁對尹左燻多了點佩服。她雖然也有這樣的想法，但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而尹左燻卻能將這個想法實施下去，而且對邊社長能施加這麼大的影響。他雖然還小她一歲，但能力卻比她強了很多。

尹左燻放下電話，即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讓程綠出去的意思，而是一副凝思的表情。程綠想出聲詢問又怕打擾了他，想起身出去又怕他再把她叫回來，正不知怎麼辦時，尹左燻眸光瞥向她，他的表情比剛才放鬆了，藍眸裡帶著點促狹。

既然程綠小姐剛才提到繁花想必對她和兩個男人出入夜店一事也有一些不同的見解，程綠小姐對現在年青人開放的情愛觀怎麼看，其實你和我都是其中的一員，程綠小姐反不反對繁化的這種作法？”問題一說出來，他便看到程綠頰畔浮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她顴骨處若隱若現的嬌豔。並不是出於臉紅，而是……他也說不清，只是覺得眼前的程綠突然呈現出一種出人意料的嫵媚

“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反對，因為我不是繁花，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理由，我們何必用世俗的觀點去看待她呢”程綠說，她眼波流轉，讓人難猜她宛轉心事。

“是啊，每個人好像都有之所以這樣或那樣　做的理由，可能別無法理解。你也一樣……是不是已經決定和程鈺離婚了？”

程綠點點頭。

“看的出來你還愛他”

提起程鈺的名字程綠變得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已經不能後悔了，因為了離婚協議書已經寄出去了，他應該早收到了，這些天我都沒有回程家，可是他沒有找我，這說明他已經對我失望了，我很瞭解他……這可能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果了”。她的語氣裡有她也不覺察的失落。

“是嗎”尹左燻的聲音帶著疑問。但程綠正在低頭想著心事並沒有原到他的話。

下班的時候，程綠剛走出報社就看到了李森，她一點都沒覺得奇怪，她知道她和程鈺的問題李森是早晚會出面的。李森開啟門讓她上車。

“你知道我不會跟你走的”程綠表情冷淡，李森也一樣。

“上不上車我不會逼你。不過離婚協議書必須親自去拿，你知道程總除了你不會交給其他人。我以為你想早點拿到呢，看來我想錯了”說著李森甩上汽車。程綠內心一蕩，她抿了抿唇角，平復內心波瀾。果然程鈺對她已經徹底失望，不然不會派出李森，只為通知她到他手裡去取離婚協議書。為什麼不乾脆讓李森交給她呢，這樣不是為斷的更徹底嗎，為什麼還要見最後一面，這讓兩人情何以堪？

寰天大廈，原本明亮大氣的總裁辦公室此時卻籠罩在層層暗影中，深絳色的窗簾密密的拉起，將一切明亮生機阻隔在外了。英俊而乾淨的側顏已經生起了胡茬，漆黑的睫毛掩蓋了深眸中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