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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打包埋了下去,然後來找她,僅僅是不想她難受,明明是她的過錯,紀安卻替她承受下一切,只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紀安一直跟她說,她是她的妻,她們要走一輩子,她發過誓要永遠對她好。可是她從來沒有對紀安回報過什麼,以前,紀安總是表現得不需要她的回報,只要沒心沒肺的對她好,看到她幸福也就跟著快樂。今天,紀安跟她說,她要的是她的全心全意。她願意給,她願意把整顆心給紀安,只要紀安不再疼,不再受傷,她願意把她的整片世界給出去。很多東西,她該放下了,她不該糾纏於過去,不該讓過去纏繞在心裡,然後傷害了身邊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人。
“噝……”肩頭的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得蕭言緘倒吸冷氣。她咬緊牙,就感覺到紀安在她的肩頭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能感覺到牙齒咬進了肉裡,劇烈的疼意痛得蕭言緘的眼睛陣陣發黑。痛,好痛!“噝……”蕭言緘的額頭上冒出冷汗,緊咬的牙都在打戰!痛,天,她覺得自己的肩頭上的肉都快被紀安咬掉了!好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咬在肩頭上的牙齒鬆開了,蕭言緘大大地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差點癱倒下去。她大口地喘著氣,這一口也咬得忒狠了,差點沒把她痛暈過去。她低下頭,看向窩在她懷裡的紀安。那小虎崽子的嘴唇上和牙齒上還帶著血,佈滿血絲的眼睛裡仍透著憤憤不平,紅通通的鼻子,猶帶水漬的臉,讓人又疼又憐。蕭言緘抬起手,替紀安拭了臉上的淚痕和嘴上的血跡,輕聲問,“氣出完了嗎?”
紀安直直地盯著她,搖頭。
蕭言緘抬起右臂,拉高袖子,把手背伸到紀安的嘴邊。
紀安張大嘴就咬上去,眼睛仍盯著蕭言緘。她眨著眼睛,見蕭言緘一副無怨無悔任她咬的模樣,倒也咬不下去了。她閉上嘴,坐直身子,又嘟起嘴,搖了搖頭。
蕭言緘笑笑,抬起手,摸摸她的頭,望著紀安,眼裡盛滿濃濃的柔情與憐愛。她突然很想寵紀安,像紀安寵她那樣沒天理地寵紀安。她笑,她喜歡這樣會生她的氣,會咬她的紀安,而不是那個一心迷戀她毫無自我的紀安。一個人如果連自我都看不到,那麼她還是她嗎?失了自我本性和個性的她,還算是她嗎?紀安的那一咬,卻讓她莫名的安了心。她不要紀安對她好到連自己都看不到,那不叫愛十分,那叫迷失。
紀安眨了眨眼睛,不理會蕭言緘的笑。這妖精,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還笑得這麼溫柔!回頭用鞋底抽死她!她緊緊地將唇抿成一條線,扯住蕭言緘的衣領,翻開,露出肩膀,就見到肩頭上一片血肉模糊,血染紅了雪白的襯衣,也浸紅了這料子極好的外套。不心疼,紀安一點都不心疼!活該,女王陛下活該!她的腮幫子鼓起來,氣乎乎地盯著蕭言緘的肩頭,憋了老半天,忍不住,問,“要不要打狂犬疫苗?”被狗和貓咬了都要打狂犬疫苗,被人咬了要不要打?
“噗——”蕭言緘一個憋不住笑歪在紀安的懷裡。這人怎麼……變相罵自己是狗啊!
“閉嘴,不準笑。”紀安板著臉吼,她還在生氣呢!可看到女王陛下的肩頭還在流血,也不敢再跟她坐在這裡耗,得去看醫生啦。她把蕭言緘拉起來,“走啦,別笑了。”給女王陛下咬這麼大一塊傷,看這妖精以後還怎麼穿裙子露肩膀。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跟著就見到紀老爺子怒氣衝衝地領著人衝進來,“蕭丫頭,怎麼回事?”
紀安嚇了一大跳,她爺爺怎麼來了!趕緊把蕭言緘護在身後,然後看到紀老爺子身後的吳英,明白了,她打小報告了。
蕭言緘在紀安的身後,咬了咬嘴唇,站直身子。怎麼回事?她欺負了紀老爺子的寶貝孫女。算了,她理虧在先,錯事在前,老爺子要打要罰她也認了。
紀安黑著臉,“爺爺,人家兩口子吵架你也管啊?”嘟起嘴,扭了扭嘴巴,氣乎乎地說,“你要罵就罵吧,不過先讓開,我把言言咬出血了,要帶她去看醫生。”把手伸到身後,拉住蕭言緘的手將她拉入懷裡護著,從紀老爺子的旁邊擠過去往外走。
紀老頭子一看到蕭言緘的肩頭上浸出一片血漬,也愣了愣,老臉有點掛不住,他乾咳一色,臉色一轉,多雲轉晴,裝模作樣地板起臉,“你說你這孩子,哪有你這樣子咬人的,屬狗的啊!趕緊的讓醫生看看!”他扭頭瞪了眼吳英,這丫頭幹嘛不告訴她是自家孫女欺負人家蕭丫頭,害他急衝衝地趕過來丟人!
蕭言緘抿了抿嘴,暗歎一聲,這就是紀家人,護短得過分!要這會兒肩頭上流血的是紀安,她非得捱上幾柺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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