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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望著蕭言緘,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床邊,直到牆角,貼在牆上看著蕭言緘,“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們才結婚兩個多月!”她閉上眼睛,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把哭聲壓抑於胸膛間。
門突然開了,保鏢小楊跑進來,把藥遞給紀安,“紀小姐,藥。”
紀安接過藥瓶子,扭開,胡亂地倒了幾顆,灌在嘴裡,嚥下。
蕭言緘看了下紀安的臉色,雖然蒼白,卻沒有心臟病發的徵兆,讓她稍微放了點心。等保鏢出去了,蕭言緘才說,“安安,我沒說分手!”她走過去,握著紀安的手,“想讓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安安,睜開眼睛,清清醒醒地看清楚這個世界,看清楚我,看清楚你自己。不想你一直活在夢裡,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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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紀安緩緩地滑坐在地上,她手裡握著藥瓶,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已經不痛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只剩下無助的絕望。她只想流淚,這一次,真正切切地感覺到了傷。她眨著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有淚水被擠出。她懂,蕭言緘的心都懂,蕭言緘想要的她也懂。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女王陛下要把她推開,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邊就不能成長了嗎?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邊就不能看清這個世界了嗎?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透徹,她什麼都看得明白,她僅僅是要求純粹了些,僅僅是不想去理會那些負面的、她不想要的東西,僅僅是所用的感情多別人多了幾分而已。
蕭言緘也在牆角蹲下,把紀安抱在懷裡,緊緊地抱住。“安安,我們回家,回家去。”蕭言緘的眼裡滾了淚來,如果把紀安推到外面的風雨裡會讓她傷得那麼重,她寧肯給紀安築一個象牙塔。
一聲回家,繃斷了紀安壓在心裡的那根弦,她轉過身,緊緊地抱住蕭言緘,趴在她的肩頭,哭著問,“你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這又沒有錯……”
“是我錯,都是我的錯。”蕭言緘的手掌蓋在紀安的後腦勺上,來回撫摸,“安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不該去要求紀安什麼都最好,她不該去要求紀安成長,紀安和她不一樣,紀安本就不是從風雨里長出來的,她不能因為害怕紀安面對不了風雨而將紀安強行推入風雨裡。即使有風雨來臨,都該是她陪著紀安一起承擔,而不是將紀安推出去,讓紀安一個人在風雨裡無助哭泣。她不該把自己的過錯推到紀安的頭上,只求紀安成長然後承受她的過錯,這對紀安不公平,或許,她從來就沒有對紀安公平過。紀安給了她整個世界,她卻只給了紀安自己最平和和需要感情的那一面。她比紀安大了六歲,她比紀安多經歷十幾年的風雨,她已經習慣了風雨吹打。那般滋味,她嘗過,有多苦多澀她很清楚,她不該再讓紀安去嘗試她受過的苦,這對紀安來說太殘忍。紀安的世界本來就是平靜、祥和、安寧的,她需要的、要求的只是尋靜靜的一隅,是泡一杯咖啡,捧一本書,坐在窗臺上看看夕陽,品味人生而已。是她奢求太多,她不該一邊在享受紀安這份祥和的同時,又想讓紀安為她撐開風雨。紀安太瘦弱,承受不起。蕭言緘把紀安環住,護在懷裡,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對不起,安安。我又欺負你了。”她抿了抿嘴,眼眶裡噙著淚,“你打我好不好?我讓你打!我該打,我是壞人。”
紀安滿腹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爆發出來,她拼命地捶蕭言緘,“你幹嘛要讓楊揚親你,你幹嘛要這麼壞,你幹嘛要聽她們的,你幹嘛要嫌我不成熟……”她哭得格外委屈,抽得回不上氣來。她又不是超人,她又不是女王陛下,樣樣都完美。“蕭言緘,你個壞人,你個混蛋。”紀安趴在蕭言緘地懷裡,拳頭不停地落在蕭言緘地肩上,“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我什麼都想著你,你還跑出去跟她們瞎鬧,憑什麼讓楊揚親你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咱們要走一輩子的……”
“對不起安安。”蕭言緘的心被紀安捶疼了,好疼好疼。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紀安的手,手掌在紀安的背上來回撫著,替紀安順氣。平時,紀安裝得再堅強,想得再透徹,她仍只是一個才剛剛長大的孩子,她也有血有肉,會疼會傷。紀安從來不說,但不代表不在意,紀安只是怕說出來讓她難過,所以自己悶在心裡承受。這瘦弱的身子裡,承受了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紀安沉默、內斂,卻有一雙通透的慧眼,很多發生的事情即使別人不說她也知道。可她明知道,卻要漠然地裝作不知,因為大家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就只能不“知道”。
就如同紀安跟她說的約法三章,紀安把所有的傷都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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