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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北京?你來這裡做什麼?
辦點事情。
想見我嗎?
冉小苒遲疑。
告訴我,寶貝,想見我嗎?
想。但是,太遠了,我又沒長翅膀。
要是我長翅膀了呢?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
冉小苒看了看周圍的建築,她告訴了他自己的方位。
好了,你在那裡等我,我半個小時到那裡,我開的是一輛捷達,我們電話聯絡。
喂,你說什麼呢?別開玩笑啊。
沒開玩笑。我不和你開玩笑。等我,寶貝,我不到不許離開。
亓克關掉手機,冉小苒說的地方,他昨天還去過,就在他去的醫院附近。
他飛快地跑下樓,發動了車子。
冉小苒傻傻地站在馬路邊,衝著電話喊了幾遍都沒有反應。原來,亓克怕她反悔,故意關掉了手機。
五月初的北京,路旁綠樹繁茂,花團緊蔟,春光似錦。
冉小苒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你真的要見那個人嗎?
你應該去見那個人嗎?
她不能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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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決定和丈夫身上的睡衣讓她亂了陣腳。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要做什麼?
第四部分 第十一章(5)
蘇北在家裡昏昏餓噩噩地睡了兩天。夢裡,那明倫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擁抱著她,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情、熾熱,蘇北穿著一襲白色的婚紗在他的懷裡幸福地笑著,他們的身邊落滿了花瓣,周圍靜靜的,只有他們倆相親相依著,連空氣都充滿了愛的味道。
醒來,蘇北回憶著夢境,枕畔又是一片潮溼。
那是她心底一直在奢望的事情,在夢裡重現了,但是,他們的婚禮為什麼沒有一個祝福的人?是自己潛意識裡在排斥著外界的干擾,還是他們的愛情註定沒人認同,沒人祝福?
蘇北不能解釋。
現在,那明倫又回到他妻子身邊了,他們又可以共患難共甘苦了。
而且,蘇北知道,再次回到家的那明倫對妻子的拯救終究會演變成妻子對他生命和靈魂的整體拯救,他太不瞭解女人,女人的韌性是世界上任何東西無法替代的,在災難面前最先倒下的不一定是女人。
那麼誰來拯救自己呢?
拯救自己剛剛在父親、母親、大娘身上找到的真愛?
拯救自己在那明倫身上體驗到的那種真正被點燃的感覺?
拯救自己還能堅信男人?堅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敵的愛情?
誰或者還有什麼?有如此的力量力挽一切?
這也許就是命運,自己註定被它玩弄於股掌。
起來,站起來!你註定沒人依靠,沒人攙扶。
你註定要自己爬起來,註定要自己一個人行走。
蘇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浴室,開啟噴頭,她要讓自己清醒,她要找回迷失的自己。
溫暖的水流從頭到腳沖洗著蘇北,沖洗著她身體和內心的傷痛,忍不住心頭的委屈,蘇北終於放聲大哭。
長這麼大,蘇北除了在父親的葬禮上如此地痛徹心肺,她不記得還有誰讓她這樣哭泣。
沒有第三次了。這是最後一次,蘇北心裡異常清楚,再沒有讓她落淚的人和事情了,除了母親和哥哥。
沒有人能再次走進她內心的河流,她的心河因為那個男人已經乾涸枯竭了,他不屑的不止是她的身體她的情感還踐踏了她的心。
哭過的蘇北換著衣服,她必須去工地了,手機上已經有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工地打來的。冷水敷過的眼睛還有些腫,蘇北帶上了一副紫色水晶眼鏡。
第四部分 第十一章(6)
有人敲門,蘇北走到門前開啟門,兩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你是蘇北?
蘇北點頭。
和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事情?蘇北詫異。
我們是呂建彰專案組的,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他怎麼了?蘇北問。
我們無權奉告,請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吧。
好吧。蘇北知道任何辯解都無濟於事,這種動靜說明呂建彰已經翻船了,才兩天的時間,不可一世的呂建彰就出事了,要是早兩天,事情會是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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