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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
還可以,帶著藥呢。你呢?別老說我,聽你的聲音很疲倦,怎麼了?
電話裡好一會兒沒有聲音,那明倫有點著急:
怎麼了?寶貝?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我父親去世了。
什麼?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你當時還在醫院。我怎麼能告訴你?
對不起,寶貝。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都過去了。回來我們再細說好嗎?
好吧。晚上回家去泡個熱水澡,等著我,明天我就到家了。
想你。
我知道。
特想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第三部分 第七章(2)
那明倫聽不得蘇北電話裡聲音的沙啞,迅速關了機。他恨不得立刻飛到蘇北面前,將她抱在懷裡。這個從不讓他操心的女人,這個他以為自己不會愛上的女人,以為只是為自己找個臨時港灣停泊片刻的女人,此刻讓他那麼心疼,那麼憐愛。好像他們從來都是一體的,血肉交融,她的痛就是他的痛,她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
而那個原本是他另一半的妻子冉小苒卻真的離他越來越遠,他甚至正在淡忘了她的聲音和容貌。
男人與女人的疏離和親密竟然如此地可以逆轉,可以輪迴交替。
這不是他的本意和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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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冉小苒的生日。
早晨,冉小苒穿上那明倫為她買的風衣,心情不錯地來到單位上班。
風衣是昨晚她為那明倫清理換季衣服時,在那明倫衣櫥最底層發現的。當時,她以為是那明倫的衣服,開啟一看才發現是件款式很新穎的女式風衣,冉小苒來到穿衣鏡前,發現自己穿上效果不錯,尺寸很合體,顏色將自己白皙的面孔襯托得更加乾淨、清秀,尤其是兜裡的賀卡更讓冉小苒激動。
讀著賀卡上的話,冉小苒的眼淚差點沒有流下來。
因為那明倫的病,因為那昂貴的醫療費,冉小苒已經一年多沒有為自己添置衣服了。吃飯上,冉小苒一個人的時候也是能省就省,家裡的日常開支全由她每月一千元多一點的工資支配,偶爾還節餘下來,還要搭在那明倫給那娜的生活費裡,一起寄給那娜。
有時一個月下來,冉小苒糙糙一算,連同吃飯花在自己身上的還不足一百元,她這種生活水平已經低於城市最低生活保障線以下了。這些,她從來都是瞞著丈夫,她怕他知道她這樣節儉心裡不好受,更增添了他的壓力。
她以為她這麼做那明倫不知道,男人大多都是粗心的,沒想到,那明倫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有數。
他心裡有我,他還是愛我的。
冉小苒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
他只不過是被疾病折磨得改變了性格,我不能苛求他和健康人一樣。其實,我已經很幸福了,如果他和其他得了白血病的男人一樣一蹶不振,整天靠別人的照顧和安慰度日,那麼我豈不是更痛苦更無助?他帶病還在支撐著廠子,支撐著這個家,我還要求他什麼呢?到是自己為他做了什麼呢?連一個妻子最起碼的照顧都沒有做到,當然不全怨自己,是他不給我機會,可是,自己又主動遷就了他多少呢?
這麼想的時候,冉小苒覺得自己內疚得很。
她給那明倫打電話,手機沒有開,打到廠子裡,值班的工人說,那老闆去上海進機器去了,走了好幾天了。她叮囑值班的工人說,等他一回來就打電話告訴她,她要去廠子裡接他,他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說不清和說不明白的事情?只要那明倫能告訴她,他需要什麼,她就會全力滿足他。她可以改變自己,為了他們曾經的愛情。如果,他需要她,她甚至可以辭職,成為照顧他的專職主婦。
他活著,她和那娜才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這是一件她比任何時候更清楚,明白不過的事情。
早晨,冉小苒特意穿上了這件風衣,儘管已經進了四月,快過了穿風衣的季節,但是今年的氣候異常,風沙天氣很多,忽冷忽熱,風衣配上裙裝正是時髦的裝束。冉小苒穿上黑裙子,上身配一件灰色一字領純羊毛T血,修長飄逸的風衣高豎著領子,鏡子裡出現一個嬌秀的冷美人。
冉小苒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看來人靠衣妝馬靠鞍,自己以前可能是太疏於自己的外表了,丈夫才失去了對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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