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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這個鐘點還不到回家的時候。“廢墟”前一段時間給小苒的信裡曾經告訴過她自己的電話號碼,在這之前小苒還沒有做好給他打電話的心理準備,所以,“廢墟”的電話號碼一直在小苒的信箱裡收藏著。
今晚她覺得自己真想和一個人說說話,不管這個人是瞎子還是瘸子,只要讓她聽見他的聲音就行,要不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熬過這漫長的夜晚。
冉小苒撥通了那晚的第二個電話。
電話通了,小苒同時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這是她第一次給網友打電話。
而且是異性。
而且是晚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苒為自己的行為臉紅,她不知道第一句話如何開口,如何對一個陌生的男網友介紹自己。
那天聊天時,“廢墟”曾三番五次地央求她告訴他電話號碼,自己都矜持地拒絕了,而此刻自己又主動地送貨上門,冉小苒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她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
但是關機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手機上肯定已經顯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四聲之後,突然中斷了。
小苒納悶地看了看手機,好像不是訊號的問題,也許對方接時沒接好,小苒又按了重撥鍵,裡面傳出的電信小姐的聲音讓她羞愧難當:對不起,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自己成了不受歡迎的騷擾者。
冉小苒彷彿做了回賊被人當場捉住的感覺,她趕快關掉了手機。
從那天開始,一連三天她都沒有開過機。一來她害怕接到“廢墟”的電話,二來,局裡因為前幾天加班給大夥放兩天假,儘管各區市縣的監控還沒有解除,但是S市的禽流感已經被成功阻擊住了,小苒在家裡矇頭垢面地睡了兩天才解過乏來。
上班後,裘麗依然不改往日的習慣,東屋串串西屋串串,釋出著她所知道的各種來源不清的小道訊息。
剛進屋,衣服還沒掛好,裘麗就大驚小怪地告訴冉小苒:
苒姐,你知道嗎?老在大街上流浪的那個傻子失蹤了。
冉小苒見過裘麗的說的那個痴呆,那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無冬歷夏在S市大街小巷的垃圾堆旁撿別人丟棄的食物吃的,也不見他生病。他本來住在S市的福利院,可能是因為流浪慣了,他從不在福利院住,走到哪兒睡到哪兒,已經成了S市的一道街景。
可能是到別的地方去了吧?冉小苒順口回答。
不可能!傻子也有自己的活動範圍,他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習慣的,失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裘麗肯定地回答。
什麼問題?
病死了或者被人殺了。
冉小苒這回沒有再問,她知道如果她再問下去,上午半天都別想消停,裘麗會反覆地論證她那些不著邊際的判斷,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討論一個流浪漢的命運上。
裘麗見冉小苒不感興趣,一陣風似地轉到別的屋釋出她的新聞去了。
第二部分 第五章(4)
冉小苒看著裘麗的背影,心想什麼時候,她要能像關心這些雜事一樣關心自己的專業就好了,她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化驗師。冉小苒不明白裘麗哪兒那麼多的精力去注意與她不相干的事情,也是前幾天,裘麗故做神秘地告訴小苒,說她有個同學得了尿毒症,到北京,上海,天津各大城市都瞧遍了,就是沒有腎源,眼看著就不行了,結果在S市的X醫院居然找到了腎源。
裘麗說的醫院小苒知道,它建在通往那明倫鄉下廠子的必經路上,臨近S市東南角上。以前,小苒去廠子時,沒少路過那裡,從外表看實在是個不起眼的醫院,裡面居然能做那麼大的手術?冉小苒狐疑地看了眼裘麗。
裘麗問:冉姐,你說奇怪不奇怪?
小苒不在意地回答:這有什麼奇怪的?哪兒都有名醫。
裘麗說:名醫?我才不信呢。肯定是我那位同學高價換了腎,儘管他不說,傻子都知道,他那個病除了換腎沒別的招。我那同學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有錢,透過正經渠道找不到腎源,出高價肯定有人賣。
照你這麼說,那家醫院非法買賣人體器官了?小苒問。
可不怎麼著?你以為人為了錢什麼不敢?據說那家醫院有背景,黑白兩道都通,做手術都是外面請的名刀,在北京,上海換個腎十來萬,在他們哪兒肯定得翻番,要不誰幹這擔風險的事啊?
嗨,冉姐,你聽說沒有,這回咱S市做房地產的可抄上了,阿連酋有個富商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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