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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竟長得如此高大。」賢妃嘆息。
皇甫桀跪在賢妃面前,口稱孩兒不孝,讓母親掛心了。
「你三天前就回來了,為什麼不早點來見本宮?」賢妃似漫不經心地道。
皇甫桀腰桿跪得筆直,淡淡地回道:「兒子也想早點進宮看望母親,可剛回來府中有許多事要處理,又有好多大臣來拜訪……」
「藉口!」賢妃厲聲怒斥,「你以為你翅膀長硬了就可以不用回來看我了是不是?」
「母親大人說笑了。兒子和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管兒子蹦得多遠,最終還是會回到母親您這裡的。」
賢妃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兒子,心情複雜。
兒子有出息,做母親的當然開心。但做兒子的太有主見,甚至要脫離母親,這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了。
憑直覺,賢妃也覺得這個兒子已不如當初那麼好掌控。
六年,不過六年,她的這個醜子已經成長如斯。那個當初看到她就發抖的窩囊廢如今已成了讓匈奴聞風喪膽的魔帥。
賢妃放軟了臉上的表情,「你能記住這點就行。如果沒有我和你外公在你身後幫襯,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兒子知道。」皇甫桀平靜地道。
「今晚你就在這兒用膳,本宮有好些事要好好問你。」
「是。」
張平知道皇甫桀要留在瑞華宮用膳,也沒多問,回去傳了信。簡單找了些東西果腹後,立刻和幾名家僕一起趕到皇城外頭等待。
宮門中有人走出,看衣著,應是二品的官階。看年齡卻不大,大約二十過半,身材修長儒雅文秀。
「韋大人。」有認識的人上前見禮。對於這位太子面前的紅人、韋相的兒子、當朝駙馬,巴結的人自然不會少。
張平隱進馬車陰影處。
韋問心不問對方身份高低一一回禮。
張平注意到這位韋大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眼中卻含著落寞。
聽說太子身邊出現一名謀士,近年來太子親那謀士更多,對這位韋大人卻有所疏離,不知是真是假?張平好奇心冒起。
對了,楊嬤嬤不是說駙馬難做嗎?他現在和那位長公主處得如何?還有他那位嫁給太子的心上人呢?
韋問心看到寧王府亮起的燈籠,往這邊多看了兩眼。張平見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對他微微一躬身。
韋問心皺起眉頭,似乎在想他是誰。很快,他的表情就告訴張平他想起來了。
「張侍人。」
張平沒想到他會朝自己走來,連忙行禮:「張平見過韋大人。」
「多年不見,張侍人可好?」韋問心笑著打招呼道。
「託大人的福,小的一切尚好。」
「觀你面色,倒似比當初在京城時好上許多。」韋問心頓了頓,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張平也不回答,擺出一張老實的面孔恭謹地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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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對不住你了。」為什麼年少的自己能容忍別人欺凌弱小卻不上前制止?韋問心想起那位四皇子與他們的過往,再想他現在,心臟猛地一縮。
「大人過言了,小的不敢。」張平連忙惶恐地道。
「代我向你家王爺問好,就說下官對他在邊關的作為也是敬佩之至。」
「是。小的一定傳到。」
韋問心點點頭,略帶惆悵之色地轉身走了。
張平抬頭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有點悲涼之感。
他家王爺曾說過韋問心是個人才,如果太子善用他,那麼太子在朝廷的地位一定會非常鞏固。惠王想動他怕也不輕易。可看太子如今和惠王算是分庭抗禮的局面,韋問心的不得志明眼可見。
如果韋問心能幫王爺就好了。瘋子雖然計謀百出,可在朝中並無影響。而韋問心就不一樣了……
明月初升,皇甫桀從宮門現身,二話沒說,當即就上了馬車。
張平坐上車轅,讓僕從立刻駕車。
到了寧王府,皇甫桀沒看身後的張平、也沒理迎上來的言管家,大步流星向他的寢院走去。
「砰!」院落洞門當他的面被關上。
張平摸摸鼻子,看周圍無人,翻牆跳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他家王爺正扶著欄杆在劇烈嘔吐。
張平默默走到他身邊。
皇甫桀嘔了半天,擦擦嘴,抬起臉對他慘然一笑。
「過來。」張平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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