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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本殿說的,讓內宮司的人好好教教這賤奴如何做好一個侍奴的本分,之後再送回瑞華宮。」
「是。」
昏倒在地的張平像死狗一樣被拖走。
皇子等一行也一起離去。
皇甫桀眼看張平被拖走,在袖中緊緊握住他的小拳頭。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做不成。
這個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就這樣被人拖走了。
他還會回來嗎?
他是皇子又有什麼用?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況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奴。
偌大的藏書樓入口從剛才的擁擠,又變得空空蕩蕩。
陰冷的空氣再次充斥整座書樓。
除了青石板上的一灘血跡,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殿下,時候不早,奴婢也得到瑞華宮宣旨去了。請!」在皇帝身邊侍候的大太監胡榮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皇甫桀抬起頭,無聲看向胡榮。
胡榮心中一悚,竟不敢與皇甫桀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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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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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樓
7
張平渾渾噩噩間,感覺到似乎有誰在給他灌水。
失血過多的他,連忙張嘴狂飲。
水入氣管,咳得他頭疼欲裂。不,不是欲裂,他腦袋是真裂開來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剛進宮大半年就被送進內宮司,還是大殿下指名要送的。你呀,就等著脫層皮吧!」有誰在他耳邊惡意嘲笑。
隨後的一個月,張平在內宮司刑房真正脫了一層皮。
一句奴婢還沒有出口,就被掌嘴,說是不夠虔誠。
剝了褲子讓他在青石板上練習下跪,跪得他雙膝紅腫,皮破肉綻。
「這小子是不是被四皇子給磕傻了?怎麼一抽他就死命嚎?聽過哭得慘的,也不至於像他這樣嚎得人耳朵都疼!」
「誰知道?可能腦子磕壞了,越打他嚎得越厲害。送來的時候說是腦門上血流個不停,滿臉血汙看起來跟鬼似的。能救回來就算不錯。」
「你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嗎?」
「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聽說,這小子狗膽包天,說了大皇子的壞話。」
「真的假的?他不想活了?」
「就是啊,蠢,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不蠢他會被送到這兒嗎?」
「也是。喂!跪趴好!再讓爺看見你把腰落下去,爺搧不死你。」
內宮司刑房的主事太監為教會他要謹言慎行,管住自己的口舌,讓人扒開他的嘴,用針刺他的舌頭;還用開水澆他的嘴,說這叫「洗嘴」。
為讓他學會奴顏卑膝,讓他一邊喊著「謝爺賞賜」一邊像狗一樣的取食。
為怕他記不住教訓,讓他指甲裡插著竹籤跪趴在地上擦洗地面。
張平在這種時候從來不會逞英雄,他哭得比任何受刑的人都悽慘,叫得比誰都大聲。心中則拼命發誓將來一定要把這些都討回來。傻子才會在這種時候跟這些心埋不正常的人硬頂,他又不是真愣。
他一邊哭叫還能一邊求饒,你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弄得對他行刑的太監都忍不住說:你當初要是這麼聽話,不就是沒有這麼多罪受了嗎?別哭了!他孃的真刺耳!
內宮司折磨人的刑罰花樣百出,沒有後臺、沒有靠山、沒有孝敬的張平只有把主事太監的教導一一生受。
那麼張平變了嗎?變成一個大皇子所期望的聽話奴僕了嗎?
張平確實變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內裡,張平也認為自己變了。他覺得自己在這次藏書樓事件中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他知道話不能亂說,說也要說的有憑有據,還千萬不能給人抓住把柄;再比如,千萬別跟有皇字開頭的人對上,就算他有絕世武功也只有吃癟的分。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練成天下第一的武學。
也許他不應該做太監。張平想。他發覺做皇帝才叫真的偉大。如果能做一個身懷絕世武功、且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那才叫人生!
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太監做成皇帝的?
嗯,不管他能不能當成天下第一個太監皇帝,這內侍監的刑房倒真是個磨練高手的好地方啊。張平每天都會在做思想總結的最後感嘆這麼一句。
不管張平怎麼自我感覺,變了就是變了。這個充滿正義感與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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