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罷免(第1/2 頁)
趙讓指著西門大壯的肚子說道: “能吐的出來不?” 西門大壯沒能明白趙讓的意思,反問道: “讓哥,吐啥啊!” 趙讓很是乾脆的說了一個字,酒! 西門大壯表示自己很為難……雖然他喝了不少酒,以至於腦袋有些木木的,可總體上還是不高不低的,距離能吐出來的地步,著實還差了不少。 “要不我摳摳嗓子眼?” 趙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是算了,把自己弄的不舒服,確實沒有必要。何況就算他能想起來點什麼,也不一定就能起到幫助。 而且單憑西門老爺子生氣這一點,的確不能算作什麼有利的證據。 趙讓之所以會在意,是因為他了解西門老爺子的秉性脾氣,但旁人並未和他接觸過,因此也不會知道這些,就只能算是個猜測罷了。 再看趴在地下,猶如一灘爛泥的沈流舒,趙讓不禁覺得一陣頭疼。 不過他還是決定先去看看院子裡的那具屍體。 自己剛剛才砍下了一顆人頭,卻是還沒看清殺的人到底是誰! 這顆人頭被砍下來後,滴溜溜的滾到了院子的牆根底下,趙讓順著地上的血跡,才在草叢中尋到。 用刀一撥,將其從草叢裡扒拉出來,趙讓頓時大驚失色! 他本以為對自己出手的定然是沈流舒的那位小娘子,沒想到這顆腦袋竟然是丫鬟小蘭! 趙讓用刀挑著小蘭的腦袋,丟到沈流舒面前,問道: “沈掌櫃,這你總該給個解釋吧!" 沈流舒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人頭,顫聲說道: “趙公子,小的是真不知道啊!” 趙讓十分平靜的說: “我記得你說這小蘭是孤兒,是你收養的?” 沈流舒點頭說道: “正是!” 小蘭是沈流舒在一年半前撿回來的,當時正值冬日,大雪封山。 那天分號裡沒什麼生意,所以沈流舒帶了幾名護衛,出去打獵遊玩,然後就發現了小蘭。 至於其他的,沈流舒還說了許多,但趙讓壓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原因很簡單。 小蘭已經死了。 他沒有辦法求證這些事情的真偽。 現在是非對錯,全憑沈流舒的一張嘴,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所以也就沒有聽的必要。 不僅如此,趙讓甚至覺得自己剛才開口問他要解釋都是多餘! 解釋這東西,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說的出來。無非是編的故事有的好聽,有的不好聽。 不過真實的故事往往都是不好聽的,也不會有很全乎的邏輯和完滿的結局。 趙讓一直覺得沈流舒所有話都說的滴水不漏,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話是假的。 因為一個人就算記性再好,也一定會有所缺失,不可能把一件事都記得盡善盡美。如果他能記得住所有的細節,並且還能分毫不差的描述出來,這隻能說明要麼他真有異於常人的記憶天賦,要麼就是他為此特意準備過許久。 前者的機率太小,趙讓覺得沈流舒絕對是後者。 難辨真偽的時候,趙讓總是會看向葉三娘。 葉三娘現在就是他的定心丹,不管什麼事,在她那裡似是都能得到妥善的處理。 可這次趙讓的目光看向葉三娘時,她卻也搖了搖頭。 很顯然,這次葉三娘都束手無策。 沒有人能鑽進別人的腦子裡,看一看他究竟有沒有說謊。 見葉三娘都沒有辦法,趙讓必須得自己拿出個主意來。起碼得對眼下局勢做出個決斷。 “我來這是要找一個朋友的。本來想依託通寶錢莊在查干託洛蓋的分號,找起來應該會更容易一點,但現在這樣你也知道我很難再相信你。” 趙讓十分嚴肅的對沈流舒說道。 當然,他用這般語氣說話,只是通知,並不是要和他商量。 沈流舒喪失了最後的迴旋餘地,當下更是沒了心氣兒,癱軟在地。 “大壯!” 趙讓叫道。 西門大壯應聲走來。 要是別人這樣喊他,這人決計看不到明晚的夕陽,也就只有趙讓可以了。 “讓哥咋啦?” 西門大壯問道。 趙讓問道: “你那塊玉牌在身上嗎?” 西門大壯摸了摸腰間,將那塊玉牌拿了出來。 “我記得你這塊玉牌,是不是可以調動各地分號的資源,還能直接任免掌櫃?” 西門大壯點點頭說道: “沒錯!調動的資源沒有限制,只要分號裡有,哪怕給他搬空了都沒有關係!” “另外掌櫃的話,也可以直接任免,甚至還可以在一個沒有通寶錢莊的地方,建立一個嶄新的分號。” 趙讓聽後還未開口,沈流舒卻是急了起來,齜牙咧嘴的說道: “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我是這處分號的掌櫃,你們不能罷免我!” 西門大壯陰笑著反問道: “我為什麼沒有權利?難道你忘了這玉牌代表的是什麼?” 沈流舒大聲喊道: “但這是你老爹的玉牌,是你偷出來的!” 趙讓從西門大壯手中拿過玉牌,對沈流舒說道: “通寶錢莊的規矩,只認憑信,不認人。再說你就算是認人,他作為西門家大少爺,想必也有這個權利!” 沈流舒自知無望說動趙讓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