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方之花(第1/2 頁)
“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跟著輕快語調唸叨著詩句的蘇辰向前走,兩人很快就抵達了一座豪華的府邸——甚至可以說是小山莊一樣的地方。不同於蘇家是房屋與鑄劍爐分開的樣式,這座廣闊的府邸包攬了作為一個鑄劍師應有的一切,即使是站在外面,也能聽到裡面細微的敲打聲。 蘇辰向門人說明了來意,很快就受到了接見。 絡城本身就身處於地勢較高的地方,花家的莊園似乎更加高聳。順著灰白的石階往上走,看得到中心擺放著一個一座等身高的雕像。四周都是各種各樣的房間,在路盡頭的小坡後面有一排整齊的工房。 “這是?”秦樂指向雕像。 “歐冶子,鑄劍師之祖。”蘇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一起走向了主間。 在花家的主間裡面,一群配著長劍的侍從正低頭站在兩旁恭迎著客人,而在主間最裡面的兩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令人面熟的年輕人,看起來與蘇辰年紀相仿。 “南劍雙俠,久仰大名。”那人站起來朝蘇辰和秦樂行禮,兩人隨即回禮,“在下是花家獨子,花穆。” “幸會,幸會。”蘇辰也行禮,這時又注意到了南劍雙俠的名號確實有些傳播了,如果是以往,想必首先會被稱呼的名字應該是蘇家公子才對。 “蘇公子,我們已經是十年未見了吧,不知道你可否還記得我?”當年唯二不認識的小孩,如今都匯聚到了一個廳堂裡面。花穆依然是長得一張古靈精怪的臉,臉上散發著活力和生氣,十年前並沒有什麼交流,只是雙方大人們的會晤。但是花穆依然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蘇辰。 “蘇公子,你真的比當年還漂亮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漂亮的男人?”花穆忍不住讚歎道。 “請花公子不要再說客套話了,我們此行是特來求見令尊的。”秦樂向前一步,強行插話,語氣裡有點不愉快。 蘇辰正想用白眼讓秦樂禮貌一點,結果花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激動地握住了秦樂的雙手。 “哦哦!不稱手俠!您就是不稱手俠!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幸會。我早就想見識一下沒有一件稱手兵器卻名揚江湖的不稱手俠閣下了。”花穆異常激動,握著秦樂的手上下搖動了好幾下,秦樂一臉為難,瘋狂給蘇辰使眼色,希望蘇辰幫忙解圍。蘇辰只是在偷笑,嘴角都要彎成了月亮。 秦樂從花穆的雙手中掙脫,花穆也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又轉身踱步到了蘇辰的面前。 “真是想不到舒城劍玉竟然會是那個罪惡滔天的殺手組織首領。要不是你們兩位將其擊殺,恐怕江湖上甚至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組織叫什麼。”花穆又回頭,表現得極其高興。 “啊,花公子。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蘇辰並沒有想過當年那個遠遠看到過的小孩,會是這麼一驚一乍的詭異性格,連忙開口想要進入正題。只見花穆伸出手,示意蘇辰不要繼續說下去,蘇辰詫異地看著花穆故作深思,緊閉的雙眼。 “呃,花公子?”蘇辰緩緩地看著問他,秦樂已經感到尷尬不已,不想再插嘴了。 “好,決定了。”花穆抬起頭,又在原地輕快地轉了一圈,“父親教我待客之道,對待客人需要把最好的東西給客人看。” 花穆低下頭,抬眼用蛇蠍一樣的眼神望著蘇辰,又後退了幾步,張開雙手,指向兩邊一直低眉順眼的僕從。 “我們花家最好的東西自然就是長劍了,但是長劍這種東西重試不重看,重殺傷而不重製敵。”花穆笑著,慢慢地靠近僕從,他的步伐瞬間沒有了聲音,變得詭譎莫測。 “退後。”蘇辰壓低聲音,讓秦樂向後躲避。秦樂向後幾步,也握緊了自己的亂花。他看向廳堂裡的各個僕人依然低首不敢妄動,想必他們已經習慣了公子哥的胡作非為。 “花公子要試試我的劍術,何不讓旁人退下,以免說得我勝之不武。況且長劍鋒芒太盛,若是傷及旁人,你也難以向父親交代吧。”蘇辰按劍待發,知道此戰可能無法避免,他甚至都無法猜透面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蘇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花穆把手握住了其中一個僕從腰間的劍柄,“昔日,荊軻刺秦王,秦王為何繞柱而走?就因為秦劍過長,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間難以拔出,所以秦王要繞柱走。可為何秦王又復八創荊軻,活了下來?就因為秦王負劍,夏無且提醒了他,秦王才有了拔劍的空間。”花穆說著,手將僕從身上的長劍慢慢抽出,“你的劍法卓絕,十年前我就已經看到過你練劍了,甚至獲得了葉公子的稱讚。花家地處古秦之地,雖地勢古今大有不同,但秦制長劍的基本樣式卻流傳了下來。憑我那糟糕的劍法,只怕是拔劍的一瞬間就會輸給你。若真是這樣,你就無法見識到我們花家長劍的精妙之處了,這如何算得待客之道呢?” “這跟待客之道有個屁的關係。”秦樂忍不住呵斥這個謎一樣思維的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