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北突變(第1/2 頁)
“你有把握贏梁弄青嗎?” 在蘇辰出手把劍架在秦樂脖子上之前,秦樂正用手比劃,回憶著梁弄青的招式。 “就算你不去偷學,我也有把握。你去了之後,勝算又添了兩三成。” “原來我只是個兩三成啊?”秦樂的語氣裡帶著輕蔑,但也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比劃。 蘇辰拔出一點劍,看著自己的“此逝”。他確實是真正的愛劍的人呀,秦樂偷偷瞄觀賞著劍刃的蘇辰。那認真的眼神似是橋底綠波,溫柔又鋒利,想起他講起劍與劍術時滿滿的自豪與幸福模樣,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揹負著深仇大恨,每日在驚恐的噩夢與痛苦的悲情中生活的人。越是感覺到他對於劍道的執拗與專注,先前那難言的熱情又從心間的其他地方試探著伸出了幼苗。 越是善良溫柔的人,似乎越是容易被命運虧待。秦樂想到這,無言的怒意讓他的拳在空中砸下。然後掏出了自己的“亂花”,準備開始演示。 ...... 回到對決之時。梅花樁之間的間隔很大,這是最考驗劍客下盤穩定的地方。雖然遠不及自己的哥哥,但是蘇辰對自己的輕功還是頗有自信。 梁弄青大步流星地在梅花樁上移動,蘇辰提劍直追。正是這一逃一追,讓逃竄的梁弄青重整架勢,意圖再戰。蘇辰在追上之後沒有猶豫,而是高高躍起,劍招化作白晝流星,劈頭蓋臉地灑向梁弄青。 秦樂在快速地觀察著人群,一種莫名其妙的急躁感油然而生。他試圖找到故意紛撒銀票之人,但擁堵的人群過於礙眼,他一時難以專注。 不知道館外詭異情況的兩人依然在梅花樁上酣戰。這招白晝流星氣勢萬鈞,從天而降的劍光幾乎就要摧毀了梁弄青的重心。梁弄青和蘇辰的劍招大同小異,都是混合了大量南方流派的劍法。只是去粗存精的角度有所不同。往後傾倒的梁弄青索性不再借力於劍刃,把劍輕輕向前拋去,然後翻轉身體,用手抓取前端的梅花樁,一個跟頭又在邊緣的梅花樁上站直了。劍剛好落下,直直地把握在他的手中。 蘇辰一力斬下,自己也被激盪開來。他不像梁弄青一樣拋劍維持身體,而是空中一個翻轉,雙腳搭住了後方的兩個梅花樁。在自己的上半身要倒向地面之時,又催動手中寶劍,刺向地面,一招仙鶴抬頭,最終又站穩了腳跟。 雖然用不同的方式重新站在了梅花樁之上,但只有梁弄青知曉他在剛剛那一劍的對接之間,早已力怯難當,再苦爭下去必然不是對手。 “閣下真是劍術過人,不愧是南劍蘇家的二公子。”梁弄青全然不像答應比劍時那番熱情的姿態,而是假惺惺地誇讚蘇辰,把劍別在背後,左手搓揉著拿劍的右手舒緩疼痛。 “與你同行的男子是何人呀,蘇公子?”見蘇辰正要起勢,梁弄青說話打斷了他,“長得有點像一個我見過的人,不過細看之後才發現只是拙劣的相似而已。” “結伴同行的友人而已,沒什麼特別的。”蘇辰放下劍,下意識地開始接話,沒有注意到梁弄青話語裡暗藏了兄長的資訊。 “我知道的噢,蘇公子,他今早來觀摩了我的講演對吧。”梁弄青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不過這倒沒什麼,一來我不牴觸用頭腦比武的人,這也礙不著我什麼,二來我們的劍法流派相近,即使偷學也無法幫助到什麼。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蘇辰不禁提高了語調。 梁弄青舔了一下嘴唇,略帶譏笑地說:“更何況,我還沒有見過武學天賦那麼差的人。他走路過來時,我觀察過他的腳步,沉重而紊亂,可謂是根骨奇差。他學我的劍法?東施效顰,邯鄲學步都是說輕了的,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他在你面前胡亂比劃的蠢樣子。” 梁弄青越說到後面,語調越上揚,聲音越尖銳刻薄,還露出了奚落猙獰的神情。 “你.....”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把秦樂放在心裡的蘇辰,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悅,漠視著梁弄青的臉有些動搖。他想到了秦樂在模仿舞蹈時陶醉自信的姿態,他想起了秦樂在再現自己劍法時那得意洋洋的笑臉,他想到了秦樂那毫無懈怠地展示梁弄青的劍法。不知道何時,蘇辰開始覺得秦樂似乎是“最好的”了,雖然是哪種最好的,他心中仍然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你懂什麼。”沒有想到梁弄青嘲諷起秦樂時會變成這樣一幅令人作嘔的嘴臉,蘇辰握緊了劍,淡漠保持著威容,“他讓我看透了你幾乎每一個劍招,每一種形態。” “噢?”梁弄青挑起眉毛,嘲諷的神情更盛。他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蘇辰就立馬起手,將他擊落到了梅花樁之下。蘇辰雙腳夾著其中一根梅花樁,用上身下墜的力量攻擊梁弄青,不似方才那招白晝流星一樣氣力過人,但速度更快一籌。梁弄青匆忙來防。好不容易架住了攻勢,蘇辰直接借力一翻轉,雙腳離開梅花樁,在空中旋轉幾圈,一招梨花暴雨,完全從劍法變成了針法。劍招如雨點襲向梁弄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