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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快上花轎,錯過時辰,可就不吉、不吉利了。”嚇傻的轎伕吞吞吐吐。
什麼?花轎?
爬到岸上的秦錦繡張望陌生的四周,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半天,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天呀,不是做夢,她竟然穿越了。
到了什麼地方?自己是誰?
秦錦繡整個人都不好了,垂頭喪氣地摘下頭頂的荷花燈,無可奈何地坐上了花轎。
吹嗩吶的早被嚇跑了,只剩下幾個膽大,等著拿喜錢的轎伕,膽顫心驚地抬起了花轎。
也許是心理作用,他們都覺得花轎一下子重了許多,誰也不敢亂說話,一路小跑的奔向縣衙。
花轎中的秦錦繡拼命地回想所有的一切,只可惜腦中一片空白。
逃走嗎?可如今黑燈瞎火,她才穿越到過來,人地兩生,能往哪裡逃?
冷靜,冷靜。秦錦繡不停的為自己打氣,不管怎麼樣,先看看形勢再做打算。
“哎,怎麼才到,我都要睡著了。”站在張燈結綵衙門口的王喜娘嘟嘟囔囔。
滿身狼狽的秦錦繡不由分說地被推到喜堂。
看到落湯雞一般的新娘,再從轎伕的口中打聽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看熱鬧的人散了個乾淨。
中元節啊,遇上這樣的事可是要倒黴的,還不快走避避晦氣!
第一百四十章 林叔(二)
“林叔?”秦錦繡猛然間抬起頭,嚇出一身冷汗,差點坐到地上。
“我嚇到方夫人了?”林叔落寞地站在磨房的門外,蜷縮的身子遮擋住了耀眼的日光,狹小的磨房裡,瞬間陰暗了下來。
甚至看不清血水的顏色。
“沒有。”秦錦繡驚魂未定地答道。
自己身為法醫,膽子一向很大,但是方才自己太過關注於查詢曹將軍的屍骨,沒想到林叔會冒然前來,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還是民間那句話:人嚇人,嚇死人。
林叔見秦錦繡聲音顫動,歉意地問道:“方夫人,聽說曹將軍遇害了?怎麼可能,昨晚我還聽說他霸氣的很呢。”
“是啊,林叔,曹將軍他……”秦錦繡在磨盤旁的水池裡洗了洗手,將林叔引到屋外,“磨房裡悶熱,咱們還是出去說話吧。”
“也好。”林叔轉身之前,還不放心地朝磨房裡看了一眼,“曹將軍到底是怎麼死的,別人怎麼都避而不答呢?只說在磨房,可是……”
林叔指向身後的磨房,“這磨房怎麼了?我怎麼只看到曹將軍的官袍?唉!年紀大了,眼睛也花了,這一病啊,根本看不清什麼。”
“呃。”秦錦繡瞧著林叔失落的模樣,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林叔的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原來他根本沒有看到磨盤上的碎屍。
可是如此濃重的血腥氣味?秦錦繡看向語調微變的林叔,哦,差點忘記了,林叔染了風寒,估計是影響到嗅覺。
秦錦繡立即謹慎地問道:“聽靈若說,您老病了?”
“唉,老毛病了,昨日和老寧一同上山,誰知道中途下了大雨,染到了林間的寒氣,竟然病了,真是人老不中用了。”林叔長嘆,“年輕時,我還上山砍過柴,現在連刀都握不住了。”
“林叔,你平日多加鍛鍊,身子就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秦錦繡微笑地勸慰,無論林叔有過怎樣的經歷,對於一個耄耋老人,終歸要有起碼的尊重。
“好,好。”林叔欣慰地緩緩點頭,“謝謝方夫人的關心,只是,我沒想到寺內竟然發生瞭如此多的禍事,阿彌陀佛,都是孽障啊。”
“林叔,世上的人,若都如你家主人這般慷慨,那就天下太平了。”秦錦繡不動聲色地說道。“只是大千世界百雜碎,人人心存私念,真是無可奈何。”
“唉。”林叔緩緩嘆過,神色凝重,眸光也變得黯淡無色。
只見他微微握起雙拳,沉穩地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年輕的時候看不透,總是不甘心,但到了遲暮之年,才明白,是是非非,紛紛擾擾,都是過眼雲煙罷了。我家主人便是如此,年輕時不擇手段,拼命掙錢,而到暮年時,卻散盡錢財,只求個心安理得,只希望乾乾淨淨的離開人世。”
“如此說來,你家主人也是性情中人。”秦錦繡對林叔口中的主人徒生了幾分好感。
正在兩人寒暄之際。
方正邁著輕盈的步子邊走邊說:“能夠知大義,在迷途中悔改,也是一種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