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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妖魔鬼怪?”
“我的女兒,琉月既然去了,我總不能將她葬在荒郊野外,便想到了送花宴,希望各位昔日的恩客能念舊情,領琉月回去,給她一個安身之處,帶她脫離花坊,也算是告誡她的在天之靈,這起價嘛。”
花姨娘舉起帶著貓眼綠的手指頭,“一千兩銀子。”
“銀子好說,我們也會捧場,只是競拍之前,花姨娘得讓我們看一眼琉月吧。”戲臺下彼此起伏地喊道。
“好,好,好。”花姨娘連聲喊了三聲好後,拍動雙手,瞬間,戲臺上的白紙燈籠熄滅一半,從天而降一道琉璃的珠簾,隔斷了與臺下的直面相對。
秦錦繡和方正都瞪大雙眼,花姨娘搞什麼鬼?
“這裡曾經演過杜娘子的戲。”莘月輕聲提醒。
秦錦繡恍然點頭,傳言杜娘子是一部奢華、精美,又香豔十足的禁戲,只在民間花坊偷偷演出,想必這小戲臺內有乾坤。
果不其然,伴隨吱吱的響動,鋪滿鮮花的大床被徐徐抬高。
臺下所有人都屛住了呼吸。
藉著朦朧的燭光。
琉月的真容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鮮花之內,琉月穿著香色蝴蝶的衣裙,額頭上描繪著朵朵小蓮花,柳眉彎彎,膚如冷凝,鵝蛋臉上還留著幾朵嬌柔的花瓣兒,整個人被花朵簇擁,就像熟睡中的仙子。
雖然隔著珠簾,但依舊能看到琉月如月如花的嬌容,早早亡故,真是可惜。
秦錦繡悄悄看向戲臺角落裡撫琴的明月。
明月正在偷偷拭淚,暗自傷懷。
“我出兩千兩銀子。”沈公子率先舉起胖手。
“四千兩。”白公子不甘示弱。
“五千兩。”趙老爺自然也不落人後。
“六千兩。”白公子再次拍案。
“八千兩。”沈公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花姨娘笑開了花,一頓搖旗吶喊:“八千兩,沈公子出八千兩,還有人高過八千兩嗎?”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放著我們這些如花似玉的活人不要,偏偏去花高價去爭一個死人。”綠月恨恨地說。
第三十九章 戲弄(一)
“實惠是實惠,可是那胭脂的味道,實在是……”綠衣女子掩住口鼻壞壞地笑。
紅衣女子更是毫不掩飾地大笑,“那味道雖然重了點,但是和莘月卻極為相配。”紅衣女子還故意揚起手,在鼻前扇了扇,“哎呦,莘月今日怎麼沒塗胭脂呢?若是不些快用,恐怕到了八十歲,也用不完呀。”
“哈哈,八十歲,那不是要帶到棺材裡了。”綠衣女子一邊大笑,一邊挽住方正的手臂,刻意地往其懷裡鑽。
“呦,那還不如給戲臺子上躺著的那位。”紅衣女子也故意靠向方正,“聽聞琉月破了相,花了臉,塗胭脂蓋蓋,是最好不過了。”
“是呀,花姨娘在床上鋪了足足一尺厚的冰來鎮住琉月的肉身,那冰裡還有上百朵的玫瑰花瓣呢,與莘月的胭脂最相稱。”綠衣女子指向戲臺中央。
“綠月,紅月,你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是多久以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莘月氣得小臉通紅,“我也只是隨便說,是你們這些愛佔便宜的人自己去的,怪不得我。”
“還不是你嘴快,讓人當了槍使都不知道,百里香的那批胭脂和藥材混了香氣,賈老闆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沒想到你真著了他的道。”綠月尖酸刻薄地說。
“是呀,這月濃花坊誰不知道小麻雀莘月呀,莘月知道的秘密,不足一個時辰,全花坊就都知道了。”紅月送給方正一個大大的媚眼。
“你們,你們。”莘月氣憤得眼淚汪汪。
秦錦繡知道這無非是女子之間的爭鋒奪利,不禁用力抓了抓莘月的手,一笑而過,笑意的背後,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
眼前的方正滿臉不情願,原本想氣氣秦錦繡,可是實在受不了綠月和紅月兩人肉乎乎的糾纏,只能奮力推開她們。
“呦,官人,你不喜歡紅月嗎?”紅月的手又攀上方正的肩膀。
綠月更是像膏藥一樣牢牢粘在方正懷裡,拿捏著腔調,“官人偏心,不能只喜歡紅月一人。”
方正左右不是,真是欲哭無淚。
秦錦繡心中樂開了花,沒想到那個小龜公還真講究,果真找來兩個天生性感的尤物,真夠方正喝一壺的。
良久,秦錦繡轉動小眼珠,拱起雙手,“兄臺左擁右抱,真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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