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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們三人相識這麼久,我自然是信得過你們。”方正看出了唐狄的疑慮,緩聲勸慰,“這畢竟是楊神通死前的心願,而且對於墓主的親人來說,也是份遲來的安慰。”
“對啊,”秦錦繡又開始嘰嘰喳喳,“香荷姑娘如此信任我們,我們更是要儘快完成他們的心願。”
“承蒙方大人何方夫人如此信任,我等定不負所望。”唐狄和王漢跪落在地,朗朗而語。
“好。”秦錦繡朝方正甜美一笑,他果然是性情中人,對人信任,辦事穩妥,做個小小的縣令,真是屈才了,真不知道當今皇上的眼睛長哪裡去了。
方正卻關切地看向唐狄和王漢,“時辰不早了,你們一路辛苦,先回去安歇吧,有事情,明日再議。”
“謝方大人關心。”唐狄和王漢的確是累了,一一拜別後,離開大堂。
空曠的大堂上,又只剩下秦錦繡和方正兩個人。
忽然,有幾隻灰色的鴿子盤旋在屋簷周圍,遲遲不肯離去,其中一隻還飛進了屋內,咕咕地不停亂叫,像是在歡快的唱歌一樣。
方正和秦錦繡會意地對視後,伸出了手臂,吹了幾聲口哨。
鴿子果然聽話地落了下來。
秦錦繡忙取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函,麻利地交給方正。
方正只掃了一眼,便臉色微變,緊緊抿著嘴唇,眉峰再次糾結。
“是顧硯竹來的信函嗎?”秦錦繡這次學乖了,根本沒有提及任何與令狐秋有關的問題。
方正顯然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但神色凜然如初。
“棋局山莊出事了?”秦錦繡追問道。
“寧子浩死了。”方正眼神幽然地說。
“什麼?”秦錦繡急忙搶過顧硯竹發來的信函,果然信函上寥寥數筆寫出了棋局山莊的驚天鉅變。
方正更是眼神幽冷地講道:“硯竹在信上說:寧子浩在玲瓏閣的雅間裡死去,死狀和你之前所見寧子虔滿臉流膿的模樣同出一轍。”
“可是寧子虔是死於腎衰竭,而不是中毒而亡呀?”秦錦繡不解。
“你可還記得在寧子虔體內發現的小種子?”方正挑眉問道。
“記得呀。”秦錦繡點頭。
方正緩緩講道:“那就對了,從棋局山莊回來,我便將那幾顆小種子放在茶房裡培育,今早,我去看了一下,那小種子竟然已經發芽了。”
“真的嗎?”秦錦繡對方正多了分敬仰,“到底是什麼植物的種子。”
方正堅定地說:“我查過古籍,確實是神秘的金銀樹,不過金銀樹多在寒涼之地,為外族所有,從未在中原地帶發現過此樹。”
“你是說,此事與外族有關聯?”秦錦繡大吃一驚。
“也不一定,近年來,我中原與外族兵戈暫止,商家來往甚密,或許是從外族帶來的,也不稀奇。”方正細細解答。
“聽聞外族對中原的瓷器和字畫特別鍾愛,寧家是從事古董生意的,自然定與外族也有關聯。按照硯竹信裡所說:如今棋局山莊亂作一團,寧莊主已經將訊息封鎖,將棋局山莊閉莊,所有人都是隻許進,不許出,形勢頗為複雜。”
秦錦繡轉動小眼珠,掐指一算,“那三日後的棋局大賽呢?”
方正沉思不語,對著大堂外面又吹了幾聲長短不一的口哨,又有幾隻灰白色的鴿子飛了進來,聽話地落在桌案上。
方正一邊取下信函,一邊從桌案底部的瓷罐裡取出一些穀粒,撒在地上,勞苦功高的鴿子們,立即飛過去啄食穀粒。
秦錦繡羞愧地低下頭,艾瑪,自己之前取信函時,怎麼沒想到餵食鴿子呢?真是太笨了。
只見方正看過新的信函之後,低沉地講道:“信函上說:三日後的棋局大賽照常進行,只不過……”
“哦?”秦錦繡震驚地看向方正,“寧莊主瘋了嗎?親生兒子死了,不安排葬禮,竟然還要博取清譽?”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方正將信函遞給秦錦繡。
“寧子浩是寧家長子,寄託著寧莊主全部的希望,寧子浩的死,對寧莊主打擊很大,寧莊主雖然宣佈,照常舉行舉行棋局大賽,但棋局大賽是和寧子浩的葬禮一同在水流雲在前舉行,而且所有人都要身著素白,為寧子浩披麻戴孝,在沒有捉到謀害寧子浩的兇手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棋局山莊。”
方正語氣加重,“寧莊主放言,若一日不為寧子浩伸冤,所有人便不能離開玲瓏閣,若十年還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