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比較好,這樣你爹爹對他才能改觀改觀呀~”
這話說得中肯,於是那臭丫頭沒有瞪我,反而還很受教地點點頭不再提她的靖哥哥了。
我覺得沒勁,還是準備打道回府。招呼了二傻,可沒走兩步又被喊了回來。
“念兒。”
我抬起頭看他,等他說話。
這時太陽才剛升起,他站的地方,逆光。所以即使抬頭看他,也只是模糊的容顏。
他說,“念兒,你跟我到書房去練字。”
我啊一聲,但反駁不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我只好特別小媳婦兒地跟在他後面去練字。
練字練字,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寫了還能見人之外其它的字全部不能看。
看著我糟蹋了一張一張紙皺了眉。“念兒,你不用心。”然後他下了如此的定論。
不用心,想來也是,我從來都不介意自己的字倒成一片,不介意沒有回鋒或者沒有頓筆。
他展開我寫的字,鋪在一邊,然後握起我的手,執了筆。
“寫字,要用心。”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耳邊,我有些恍惚。然後他開始寫那些被我寫得不大好看的字。
下筆,回鋒,勾勒,停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他寫得極慢,但有力。寫到後來,握著我的手竟然顫抖起來。
我不喜歡這首詩,好像他,寫得好像他。
可是,我又那麼喜歡這首詩,否則不可能還記得。
所以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早死早超生。
於是我轉過身來握住他的手,定定地看他。
時光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彷彿這個人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了。
這樣的眉眼,這樣的冷傲,這樣的悲傷。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我這樣念,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接著說,“這是蘇軾的詩,悼念亡妻寫的。”
他收了眼裡的情緒,“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我忽然笑了起來,“我也知道。”
正是因為你愛她,所以我才會愛你。
我不要替代她,也不要覆蓋她,我只要你心裡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哎 文藝啊
第十七章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