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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得像是某家破店門前的燈籠。
謎語也簡單,猜藥名,“去時終需去。”
賣花燈的是個老爺爺,杜子騰端著花燈琢磨賴琢磨去,霸著人家燈籠卻不給答案。不過那老爺爺脾氣很好,“公子若是猜不中,老頭這裡有好多,換一個便是。”
杜子騰皺著眉毛揮揮手,“不行,今日我若猜不出,便不走了!”
真是少見的執拗,我歪歪頭,繞到一邊的餛燉攤子上坐著慢慢等。
說來這老爺爺還蠻有經商頭腦的,居然還懂得一邊賣花燈一邊賣餛燉,這個叫什麼?傳說中的兼職?
餛燉的味道很好,很鮮。
餛燉攤子在鬧市裡,花燈掛得滿街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匆忙得很歡樂,而我吃得也很歡樂。
“去時終需去?”看見杜子騰猜得那樣困難,我也不禁猜起來。中藥名的話,那麼就是……
“當歸。”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有人在我身邊坐下,順便招呼了一碗餛燉。
而這個聲音實在太太熟,我有點懵,“哦,原來是當歸。杜子騰真笨!”
“你也挺笨的。”那人彷彿是在笑,聲音在喧鬧中清冷依舊。
心裡像是有什麼經過,酥酥麻麻,嗯,肯定是太冷了。
“不不就是當歸嘛,有什麼好炫耀的。”我淡定吃餛燉,嗯,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我的幻覺。
“呵。”他伸手過來揉揉我的發,“念兒,你真好玩,怎麼都不會變呢?”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直到下一碗餛燉上來。
“這位爺,您的餛燉。”
緊接著,那碗餛燉被推到我眼前,“念兒,眼睛都瞪出來了。”
我把餛燉推回他面前,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戰戰兢兢地問出來,“你…是人是鬼?”
“……”他有趣地看我,然後拿起一邊的筷子,吃起餛燉來。
我看著他手上的筷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調羹,忽然覺得這就是差距。怪不得人家吃個飯都能叫仙風道骨,原來一切都是氣場問題。
。
花燈依舊發出紅暈的光,燃燒的聲音從那一頭燃到這一頭,這個角落裡不算是暗,但光線卻是朦朦朧朧的。
本來嘛,我也不指望這裡會有什麼路燈,有個蠟燭花燈就應該知足了。
但是,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離開也是,留下也是。遇見還是分離,相愛或是相守,不在我。
記得聽過一首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這裡,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我想,寫詩的人一定和我一樣執著。換句話說,我們都是傻瓜。
愛情這種東西,一旦失去了先機,就會敗得體無完膚。
所以我寧願杜子騰給我催眠,忘了他,說不定我就會老老實地嫁給杜子騰,快快樂樂歡歡喜喜地過下半生。
多好。杜子騰有錢又有貌,有田又有地,重中之重是這傢伙一定一定不會欺負我。
所以,愛上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找虐。
。
“我猜出來了!”前邊的杜子騰終於猜出謎底,笑嘻嘻地提著花燈走過來,然後卻在看到我身邊人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不過只是一下,他狹長眼笑,旁若無人擠在我邊上,一手攬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把花燈扔在一旁,“夫人,我可是猜對了謎底,今晚怎麼獎賞為夫啊~”
原來四兩撥千斤是這麼個撥法。
見我不配合,而那人的表情在昏暗的背景下愈發昏暗起來,杜子騰得逞一般摟緊我的肩,遞給我一個眼神。‘想想,趕快配合。’
我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如果配合,唔,吃醋,唔,不錯。
為了掩飾住心裡的莫名其妙要漲出來的偷笑,我故作正經拿起一邊的茶來喝,嗯,說錯了,這只是白水。
“咦?這不是桃花島島主黃藥師麼?”杜子騰給我使完眼色,開始假正經。
可是,他說得真是太假了。
“黃藥師,久仰久仰。杜某人今日真是有幸能在鬧市之間見到神一般的人物,黃島主,這是內子,想想叫人啊~”
沒事做什麼要扯到我。
我抽著嘴角,繼續喝茶。
杜子騰面不改色,“黃島主不要介意,我夫人比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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