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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念姑娘,您可算是起來了。奴才在這兒可整整等了兩個時辰啊!”
明明起的不遲啊,這個人是不是天還沒亮就摸進來的?
不對。
“你誰啊?我不記得我認識你呀!”
那個不認識的,像我行個禮,這才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
我聽得雲裡霧裡,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那個人叫什麼李慶,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杜子騰派來的,來送傳說中的嫁妝。
呃,除開什麼‘小人乘船顛來覆去啦,小人又在桃花陣裡繞了兩天兩夜啦’,最重要的就是他手上那個無比大的禮盒。
我沒理他那些,“我們公子費了多大多大勁兒找了多少多少繡娘趕了多少多少夜的工。”我只是蹙著眉頭盯著眼前大紅的嫁衣,若有所思。
。
【為他人做嫁衣?】
我說,杜子騰你到底有何居心?!你派人來搗亂的吧?!
我和黃藥師對視一眼,他也嚴肅了。
於是,我現在又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那個杜子騰,明天,他不會真的來搶親吧?
第四十二章
我把紅嫁衣拿在手上,對著陽光的方向,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光線穿過豔麗的嫁衣透進來,迷了眼睛。
我隨意地問那個‘快遞員’,“我說,你們公子呢?”
“公子,要晚一些。”
“哦~”
這個意味深長的‘哦’,其實就代表著,杜子騰絕對要搞出一點什麼妖蛾子了。
距離上次我有這種預感,大概,有些日子了。
當然,我也希望我是烏鴉嘴,他最好送完嫁妝就給我滾蛋,老孃是要洞房的。
。
放下已經被我抓了好久的嫁衣,我把它隨便一放,轉身對黃藥師說,“你看,嫁衣誒!”
他點頭,“是嫁衣。”
我撅嘴,“你怎麼這麼冷靜?!”除了剛才那一下嚴肅之後,他又淡定了。
“那念兒要我怎麼辦?”他忽然扯起嘴角,看向一邊的‘快遞員’,道:“要不然,這位兄弟把它送回去給你公子?”
“這……”‘快遞員’很為難,把目光投向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似笑非笑的黃藥師,一把又抱起那豔紅的嫁衣,“不行!現在它已經是我的了。不要想從我手裡奪回去!”
“呵。”他眼角帶著微微的笑,卻又不夠深,他說,“又沒人同你搶,瞎緊張什麼。”
我眼睛四處亂轉,“誰緊張啊!我餓了,還沒有吃早飯。”
“呃,念姑娘,既然東西送到了,小人便告辭了。”快遞員很盡責地說一聲,抬腳要走。
我攔住他,“你吃了早飯沒有?你要不要一起吃?傻姑啊,你餓不餓,要不要再吃一次飯?”
“好了!”我被黃藥師一把抓回去,而他則無奈極了地對那個送快遞的揮揮手,“走吧。”
我歪歪頭,看著快遞員大步流星地走掉了之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怎麼不叫啞僕送送他?那個陣,不是說會走死人的麼?”
他見那人消失了身影,一把按住我肩頭,“念兒可知道,那人是自己走進來的。”
“自己走進來的?”我點點頭,“那他還不錯誒!哎喲,你幹嘛打我!我還沒有吃早飯,貧血誒!”
“也知道餓了?!”他眸色深深,忽而閃過一絲邪氣,“話到說回來,念兒今日起得算早了。昨天可是半夜才睡的吧?”
我伸伸懶腰,“我待嫁,很緊張啊!”
突然唇上被啄了一下,我瞪大眼,只聽見他在我耳邊慢慢說道,“是啊,你很緊張。”
我感覺‘刷’地一下,我的臉燙起來了。然後我故作鎮定地捂住嘴,嚴肅地喃喃,“沒有成親之前,還是不要動手動腳的好。”
他忽然開懷大笑,連話語裡都是笑意,“念兒,我沒有動手動腳啊!”
那只是比喻,比喻!
算了!
吃飯吃飯。
不丟人了。
。
一整天下來,除了白日裡的小插曲,倒也沒什麼了。無外乎就是啞僕忙了些,傻姑興奮了些,而我又惆悵了些。
我坐在樹底下,拖著腦袋看著傻姑練劍,說起來,那一招一式到還耍的有模有樣,挺好看。
然而明明是美其名曰監督傻姑習武的,但視線還是忍不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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