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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廈頂層的辦公室裡俯瞰整個漢江市，那種一覽眾山小的優越感讓他感到非常愜意。他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垂頭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麻臉男人，聲音也沒有一絲感情：“發子，最近業績很不好啊！”

胡興發跟隨劉天河多年，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緊張得滿頭大汗：“劉總，這是我的失職。我一定，一定查明原因，儘快把業績趕上來。”

劉爾勾對胡興發的表情稍微滿意了一些，語氣緩和不少：“發子，我把汽車銷售這一塊交給你做，就是看你辦事果斷用心。你是汽車銷售公司的總經理，掌握著十幾個汽車品牌的代理權，可不能……”

胡興發連忙表態：“劉總，您放心！下個月汽車銷售業績如果還提不起來，我提頭來見您！”

劉爾勾微微點頭：“咱們現在都是正規的企業了，你好歹也是一個總經理。凡事要多動腦子，不要輕易的打打殺殺。”

從劉爾勾的辦公室出來，胡興發輕舒一口氣，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跟了劉爾勾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緊張。不過，胡興發也的確是心裡發虛。正如劉爾勾所說，爾勾汽車銷售公司擁有十幾個汽車品牌的代理權，是除了房地產以外最賺錢、貢獻最大的子公司。為此，胡興發在劉爾勾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劉董事長高興的時候還嚷著準備提拔胡興發兼任爾勾集團的副總。

眼看著自己的發展前景一片光明，卻出了意外。最近幾個月，汽車銷售的業績突然下滑，一月不如一月。特別最近一個月，大部分代理品牌只賣了區區幾輛車，有的品牌甚至沒有賣出一輛車。幾個廠家還打來電話詢問，是不是不準備做自己品牌的銷售了。

廠家的質問胡興發可以不在乎，可是劉爾勾的話他可不敢不聽。由於業績不佳，汽車銷售公司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足額向爾勾集團上繳管理費了。劉董事長非常不高興，懷疑胡興發起了異心，想要把他給做掉。暗地調查之後，才知道是汽車銷售業績的問題，這才讓人把胡興發叫來。

回到自己的公司，胡興發迅速把幾個銷售經理叫到辦公室，像發狂的瘋牛一般怒吼道：“汽車銷售連續幾個月下滑，董事長非常不高興。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一個銷售經理大著膽子解釋說：“胡總，這的確不是我們的責任。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漢江市突然冒出一個漢牛車城，說是生產出了一種光能汽車，終身不需要加油。現在市場需求量非常大，三個月就賣了幾千輛。”

“是啊，胡總，那車還很便宜，一輛只要九萬八千塊錢，並且他們還說這是一次性投資，不需要加油，不需要維護，連輪胎都不用換。這對我們的銷售打擊太大了！”另一個銷售經理附合著說。

“簡直是扯蛋，真他媽是睜眼說瞎說，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汽車？你們這完全是在推卸責任！”胡興發認為手下在糊弄自己，惱怒地連臉上的麻子都放大了不少。

“胡總，兩位銷售經理反映的都是真實情況。漢牛汽車現在迅速佔領漢江市的汽車市場，的確不需要任何能源，現在好多人都在搶著要買這種車。”胡興發的女秘書謝小瑩嗲著聲音說。

胡興發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靠！那到底是什麼車？你趕緊去弄一輛過來。”

謝小瑩粉臉微紅，低聲地說：“我上個月已經買了一輛漢牛9。8……不過，那輛車的效能確實很好，跑了幾百公里沒有一點兒影響。”

“都是養不家的東西，老子現在車都賣不出去，你丫的不照顧自己的生意還買外面的車。”胡興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到停車場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輛車！”

到了停車場，胡興發死死地盯著謝小瑩的漢牛9。8，朝跟隨過來的維修工：“把車給卸了，看看它到底用的是什麼動力。”

維修工掏出工具，先是圍著漢牛9。8轉了好幾圈，又開啟後備廂和兩側車門，仔細察看，接著爬到車底下，在下面搗鼓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滿頭大汗地爬了出來，老臉脹得通紅：“這車，拆，拆不開。”

“你他媽的是豬啊！老子養你有啥用，一輛車都拆不出來。”胡興發一把奪過維修工手中的工具，鑽到車底下忙乎了一陣子又悻悻然地出來：“怎麼可能拆不開，沒有一個螺絲、焊接部位嗎？”

維修工回答：“沒有。這車就是一個，一個整體。”

胡興發又走到車的一側：“汽車的油箱位置差不多都是一個地方，看看這裡是什麼，能不能撬開。”

維修工搖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