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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九尾滿臉陰狠，對著面前的黑衣女子推出一股白光，卻見她一動不動，運足力量承受下這一擊，鮮血從她口中噴出，直直射向九尾，九尾一個沒注意，便沾上了她的血液，全身瞬間麻痺，不可置信地看著毒林主人：“你跟毒貂王融合了！”只有毒貂王的血液，才能製得住她，這也是為什麼一萬年來，她都沒有踏入過毒林的原因了。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軟軟地倒在地上，黑紗飄落，動用最後一絲力量，解開了封殘的禁錮，不捨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他最後一眼……

封殘不可置信地看著用自己鮮血麻痺九尾的黑衣女子，心不可抑止地疼痛著，他簡直就是個廢物！費力地爬到黑衣女子的身邊，看到她那一半奇醜無比的臉，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撫上她的臉，眼裡是不知名的感情。

“我很……醜吧。”黑衣女子虛弱地笑著自嘲。

搖搖頭，封殘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她。

“呵呵……”黑衣女子看著封殘，淡淡地笑了，抬手想觸碰封殘，可眼裡漸漸失去神采，緩緩閉上了眼，懸在半空的手，無力地落下。

封殘還是沒有說話，但那滴男兒淚卻無意識地滑落，這一刻，他的心，隨著她的死，碎了……有些不知名的感情，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悄然升起，卻好像……晚了。

“呵呵，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有愛，而他卻會拋棄我？”悲傷的氣氛不斷蔓延，九尾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也開始疼痛，她恨了他那麼多年，怕也只是為了那個“愛”字……緩緩閉上眼，這一刻，她想就這麼靜靜地等待毒素蔓延，帶走她的生命，一萬年，她累了……

玉鳳……愛不絕……恨不絕……

玉鳳……我不想有下一世……因為我會期望再次與你相遇……被你傷害……

玉鳳……

“九兒！”夾雜著無盡的無奈與心痛，想念與悔恨的男音從空中傳來，傳入九尾耳裡，她不可置信地睜開了眼。

憶樂花船從空中駛來，一道紅影朝九尾射來。

“九兒！”紅影小心翼翼擁起癱在地上的九尾，看著無力的她，心疼地喊著，那模樣，就像是在呼喚愛人。

“玉……玉鳳……”九尾眼裡泛起霧氣，看著萬年未見的男子，他憔悴了好多，他的紅眸裡卻全是思念和深情。

九尾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他，恨了他一萬年，卻在剛剛認清了愛他的事實。可他又為什麼要這樣深情地看著她，明明是他負了她不是麼？但看到這樣的他，她還是不可抑止地心動，如一萬年前一般。

“噗！”恍惚間，九尾已毒氣攻心，吐出一口鮮血，看著玉鳳滿臉的驚恐，微微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

“九兒！”一萬年後再次見到九尾，玉鳳揪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那喜悅和感嘆，不言而喻，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而九尾那虛弱的模樣，又讓他深深自責和擔心，如今她昏迷了過去，他不由得驚喊出聲。

“毒貂！”探了探她的脈象，眼裡全是心疼，他不該就這樣放她一個人在這，今天若不是他來得及時，這貂毒可會要了她的命啊！紅眸危險地眯起，等他救了九兒，一定要讓傷她的毒貂償命！

右手凝聚氣火紅的光芒，緩緩壓入九尾體內，玉鳳為九尾療起了傷……

“小狐狸，不去看看你母親麼？”就在玉鳳為九尾療傷之時，聞人璃音和水棲寒也乘著花船緩緩落地，看著前方的紅光，聞人璃音輕輕撫摸著懷裡小狐狸的白毛，懶懶地問道。

“音兒理它那麼多幹嘛，把它放下來，它愛上哪上哪去。”水棲寒撇撇嘴，揮手驅散花船，不滿地看著霸佔聞人璃音懷抱的小狐狸。

“寒哪，它很可愛嘛。”聞人璃音自然是知道水棲寒心裡那咕咕冒的醋意的，勾唇調笑道。

“哼！”水棲寒知道聞人璃音肚子想的是什麼，卻沒打算再給她面子，伸手拎起小狐狸，就手朝後一丟，擁回聞人璃音，眼裡泛起邪氣，挑起聞人璃音的下巴，似笑非笑道：“音兒，你若再逗逗那狐狸，那小草怕就連最後一口氣都不剩了。”

聞人璃音本帶著淡笑的臉在聽到水棲寒的話後，漸漸冷了下來，推開水棲寒，目無表情道：“算你這回找對了藉口，不過你兄弟好像狀態也不怎麼樣吧。”話落，轉身朝著未逑的方向走去。

“死不了。”水棲寒看著聞人璃音的背影，笑了開來，總算是扳回一局了。慢慢轉身，朝著封殘的方向走去。

——

聞人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