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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少的白鶴已經在揮動著翅膀準備高飛,但那隻受傷的白鶴卻依舊低著頭要麼將腦袋伸入水面,要麼梳理一*上的羽毛,神色猶豫模樣懶倦,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打算高飛的預兆。
不過……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方才那老妖婆只是說一人只能破一陣,但她卻沒說破陣之人不能教其他人破陣,所以眼下我們剩下的三個之中只要有一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吹簫,那便有破陣的可能。”揮手幻化出來四杆紫竹簫,餘下一杆在我手中其餘三杆都分別送到他們手上,我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
讚許的看了我一眼,帝釋天含笑點了點頭:“梟姬說得很不錯,如果各位都沒意見的話,眼下我們便開始罷。”
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有學習音律的一天,而且還是在一個天神指導之下學習……
但是當一個音從簫洞裡面發出的時候,我卻覺得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新奇感覺。
我學的很高興,吹的很認真,但是他們三人捂住耳朵一臉痛苦的表情很影響女王陛下我的吹奏心情。
當最後一個音從洞簫裡面出來以後,我挑眉問他們:“有那麼難聽麼?我覺得還不錯啊。”
緩緩鬆開手,摩珂面無表情的開口:“是很不錯,如果將你放到戰場去吹簫,敵人絕對不戰而退,不降則亡。”
語畢,岐墨又搖晃著雪白的尾巴露齒一笑補上了一句:“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哦~”
我:“……”
許是見我的表情太過於沒有表情,帝釋天想了想安慰我道:“其實除了沒有一個音在調上以外,其餘都還能忍受……”
其實我覺得,他還是不要安慰的為好。
殊不知他這一句看似溫和,實則比先前那兩句加上去都還具有殺傷力。
反覆告訴自己危險太多要珍惜同伴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之後,我方才淡淡的繼續開口道:“下一個誰來?”
不見回答,岐墨又換了一身紫色的紗衣,挺直了脊背頗為認真的執起了紫竹簫開始緩緩吹奏。
歡快的樂音從簫洞中傾瀉而出,如痴如醉,如纏如眠。不可否認,岐墨這廝的音樂天份著實比我高出太多,只不過……
“你這吹的是什麼?!為什麼方才奄奄一息的白鶴一個兩個看上去都那般興奮?!”瞧了一會兒那些撲騰著翅膀眼泛紅光的白鶴,我回頭看向岐墨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抬眼送了一個秋波,岐墨託著腮,一臉得意的嘟嘴道:“嘛,人家只是透過簫音告訴它們,快飛吧快飛吧,天上有美麗的白鶴在等待啊~”
“哦?!”抬手指了指那隻受傷的,都快將腦袋統統埋進水裡的白鶴,帝釋天悠悠道:“那為何那隻受傷的白鶴更加沮喪呢?”
“咿,不會吧~人家來看看……”
岐墨一甩長髮,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翹著*睜大了眼,好半晌他才抹了抹額頭,眼神一個勁的亂瞟:“這個……那個……它好像是個母的……那要不要人家再吹一個天上有白鶴美男呢?!”
“笨蛋,別擋道著我的道了。”
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給岐墨以後,摩珂便走到了水晶牆邊,再無多話直接將紫竹簫放在了唇上。
這次的簫音不帶任何纏綿,充滿了肅殺嚴謹的氣息,有點類似於戰場之上金戈鐵馬的聲音,到後來又有點類似於某種獸類的嗚咽哀鳴。
白鶴們先是凝神聽著,僅一瞬間的功夫便撲騰著翅膀用力往上飛,而那隻將腦袋埋進水裡的白鶴,在瞧見同伴們慌張的身影之後,亦收斂哀慼之色仔細凝聽著傳來的聲音。
此刻摩珂的簫音越發的匆促緊張,也只是片刻的功夫,那隻受傷的白鶴竟是直接在扇著翅膀水面奔跑了起來,起初由於腿傷的不便經常飛的姿勢有些彆扭,但越到後面,在白鶴適應了跛腳飛行之後,竟是一飛沖天,比那些雙腳完好的白鶴都要飛得快飛得高。
張開的翅膀,優美的身姿,愈發堅定的眼神,欣喜的鳴叫,在湛藍的空中,在餘下白鶴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它越飛越遠,最後逐漸衝出了水晶牆,也如先前的金龍一般,飛向了日月同輝的蒼穹。
摩珂說,對於畜生,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水裡遊的,只要在天敵來襲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自身最大的潛力。也只有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它們才會忘記疲勞與傷痛,全心全力的用盡所有的力氣逃命。
而在它的身影完全消失的瞬間,日月的軌道又同時交替排到了同一條的直線上。與此同時,正南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