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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他身上的白光越來越亮,我心中焦急萬分,又慌又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就那般歡喜他麼?”狐狸突然搬過了我身子,吻了吻我腮邊的眼淚,然後皺著眉頭吐了吐舌頭:“苦的。”
難不成你的眼淚是甜的?!
我:“……”
嗓子被封住了我不能說話,此刻只能怒視……
“嘛,去罷。”
豈料下一刻,他便解除了我身上的定身咒,淡淡一笑。
我從未在狐狸臉上看過那般落寞的表情,不過眼下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馬上趕到帝釋天的身邊去阻止他。
急忙召出一朵祥雲,我便直接往那團白光衝了過去。
但為時已晚,白光衝出的速度太快,我還未來得及拉住他的一片衣角,便被白光彈了出去。
“帝釋天!!!”
你怎麼可以拋棄我!!你怎麼忍心在成親的當天拋棄我!!!
我不知道我當時哪裡來的勇氣,在帝釋天與天柱相撞的瞬間,我也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有人說,人之將死,會將她一生最寶貴的記憶悉數回憶,可是帝釋天,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記憶竟已經全部被你佔據……
你說過的,我到哪兒你便跟到哪兒,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頭上的薔薇也在相撞的瞬間盡數落去,在白光中化為了灰燼。
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的疼痛,恍惚中我好像感覺到了一陣暖意緊緊的包裹著我破碎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那日在乾達婆界,他從身後抱住我,那般欣喜又那般小心翼翼的說,娘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終於找到你了……
帝釋天,如今換我來找你了,你走慢點,等等我,千萬別先飲下那盞孟婆湯將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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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牛的殼被打碎了,打碎殼的那個人卻不見了。
我覺得自己很像是一隻蝸牛,一直蜷縮在自己的殼裡堅守著自己小小的快樂,因為從來都沒人能走進去給它希望,所以蝸牛也從未絕望。而如今有人用無盡的溫柔誘/惑著蝸牛慢慢的走出了殼,*了蝸牛的世界。他用微笑包容著蝸牛的任性,用堅守等待著蝸牛的回頭。
可是蝸牛太遲鈍了,遲鈍到它一直不知道那便是愛,所以它一直很高興的接受著對方所有的付出。直到有一天,蝸牛爬出殼後再也找不到給它溫柔的那個人,蝸牛才開始著急開始絕望。
紅塵多感傷,人生太寂寥,沒有了那個人的保護與溫暖,蝸牛一刻也無法呼吸,於是它開始瑟瑟發抖的想要退回它的殼,卻在回頭的瞬間發現,它賴以生存的殼早就已經在它不顧一切衝出去的時候碎了一地……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是一瞬間,忘記一個人確是一輩子的時間。
狐狸說其實神界大可不必那麼麻煩,只要飲下一盞忘川,便可忘記所有的前塵往事從此再無悲傷。
可是如今,我卻一點也不想忘記你。
我真傻,直到帝釋天消散的一瞬間我才明白我愛他。
我甚至都還沒來得跟他說明白我的心意。
我想對他說,相公,我願意做你的娘子,我願意為你生孩子,我願意跟你一起生生不離。
只可惜如今他再也聽不見了……
我的男人,他為了這個蒼生,付出了他的一切,在天柱倒塌的時候,散盡了神力,連一片衣角也沒有留下。
但是我卻因為血薇的原因緩上了一緩,靈魂被狐狸撿了回來。
狐狸說,我原本的身體化為了飛灰,所以他便重新為我找了一副軀體,據說是我上輩子的模樣。
新身體是完全阿修羅神之身,美豔無雙,但是我卻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我有太多的遺憾,也有太多的不甘。
還有什麼比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氣殉情,但是卻沒死成還要更悲哀的呢。
如若帝釋天也還活著,那我此刻必定已經歡歡喜喜的嫁去了無淚之城,只可惜他不在了,我還未嫁便成了寡婦。
帝釋天,我不想當寡婦,所以我一定要救你。
狐狸說這三界六道唯有法力無邊的如來佛祖或許才有機會救你,但是佛祖卻不會干預這凡塵俗事,除非精誠所至。
從不周山到西天,我不知道有多遠,也不知道會走多久。
我還能活很長很長,這很長很長的後來我都想能與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