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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這一覺睡了多久,夢中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帝釋天的臉與被鮮血染紅的阿修羅界。
身為王,我沒有如當初繼位之時所發的誓言那般帶給阿修羅界遼闊的土地和光明的未來,反而給它帶來了無數的災難。
如今,我的故鄉就將要被我最愛的男人血洗,我覺得,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應該要回去與它同生共死。
這是每一個阿修羅族都應該要有的覺悟。
從昨天到現在我沒有吃一點東西,身體很疲憊,我努力勉強自己睜開了眼睛,我必須要抓緊時間回去。
前些日子我還在夜叉部的時候,便已經聽說摩珂*了十八層地獄,眼下應該還沒有出來罷。所以我必須得儘早的回去讓子民們開始準備迎敵,在最大的程度上儘量保證傷亡的減小。
我來的時候是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沒必要帶些什麼,但當我準備離開這曾經屬於我與他的房間之時,卻忍不住將他*與我綰髮的梳子順手放到了懷裡。
我記得前些日子盤古大陸的主君在來無淚之城串門的時候還笑說他們那邊的風俗,好像是如若他們那邊的神君很喜歡某一位神女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便會送她一把親手做的梳子,其寓意就代表他把一輩子的愛情都送與他了。
於是當天晚上在吃罷晚飯之後,帝釋天便神神秘秘的將我拉到白籮花樹下,然後略有些羞澀的給了我這把梳子。
梳子是由榮華獸壽終正寢之後化作枯木的身體所做,傳說這種仙獸沒到成年之時便會下凡去歷練去尋找屬於它的終身伴侶,那種仙獸乃至情之物,一旦動情則至死不渝,但是偏偏挑選伴侶的眼光卻不怎麼樣,每每不是遇到負心人便是看上有家室兒女的,最終都落得芳心錯許鬱鬱而終的結果。雖說是這樣但榮華獸死後化作的枯木卻是極好的,且情傷越深,枯木的色澤便越好。
帝釋天送與我的這把梳子便是用那種榮華木所做,渾身烏黑色澤內斂,隱隱有香氣徐徐散發,想來那隻榮華獸應該是受了極重的情傷如今才能幻化成這般極品的烏木。
我還記得當時他對我說,娘子,我把帝釋天都交給你了,日後你可得好好對他,千萬不許把他弄丟了。
如今梳子仍在,但我與他之間卻早已物是人非。
梳子好拿,但那份送出去的愛情,又是否真能拿得回呢?!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但是你在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我弄丟了……
心中有些酸澀,我回頭看了最後一眼無比熟悉的房間,然後開啟了門。
門外白籮花依舊在紛紛揚揚的飄灑著花瓣,赭瑛一身精緻的淡藍色紗裙淺笑盈盈的站在門外,手中無暇的白瓷碗中盛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聽聞妹妹昨日情緒有些過激,而姐姐又本是懷有身孕之人,妹妹唯恐姐姐身體有恙,如今一早便熬製了這安神保胎的良藥讓妹妹好好補一補。”
她的笑容極為聖潔無邪,但是她手中的那晚湯藥盛滿了陰險與惡毒。
我略微嗅了嗅,那裡面除去墮胎的紅花以外,還有至少數十種可以讓人大出血和中毒的藥物。
我對她本來就無甚好感,在看見她手中的那碗藥之後更覺厭惡,於是當下不做多想,立馬拂袖將那碗湯藥打翻。
無暇的白瓷碗‘哐當’一聲碎成了數片,黑色的藥汁也弄髒了我與她的裙裾。
赭瑛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腳下,語調立馬便涼了下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這湯藥是何人讓我送來的?!既然他都不想要這孽種,你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你那阿修羅界天帝是絕無可能放過的,你莫要以為有了這孩子便可以成為要挾他的把柄……”
赭瑛的話很是惡毒,說得我一陣心涼。
我原以為這湯藥是赭瑛私心送過來的,沒想到卻是他……
孽種?!要挾?!
原來曾經一度他的歡喜竟統統是假,我肚子的孩子對他而言便只是這樣而已麼?!
想來也是,人家都準備滅你全家了,還會留著一絲禍患麼?!現在也許是我腹中的孩子,下一次也許便是直接取我的性命。
這些我都明白,也都能接受,所有的厲害關係我既然都已經看透,如今就更沒有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的必要。再加上這女人一直謊話成篇裝腔作勢,錦袖下的手指緊握成拳,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理睬她。
但豈知就在我要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卻直接抬腳對著我的腹部橫掃了過來。
連驚慌都來不及,我便急忙閃身躲開。身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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