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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柔卻是歡喜不已,連聲唸佛。
她和蕭颯不一樣,一直都頗為看好金魚兒和羅稻葵,雖然不知道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麼樣的變故,以至於要顧金琥一趟又一趟的跑。可總算有了個好結果,也是這兩個孩子的緣分到了。
趙奶奶也念了佛,樂呵呵的讓楊氏加菜。
金魚兒和羅稻葵都是她喜歡的小輩兒,兩人能成就姻緣,自是她喜聞樂見的。
顧金蘭聽了自然高興,只不過也沒只顧著自己高興就是了。又真真切切的謝過趙奶奶,來來回回的說了好些“要不是有娘指點我,哪能成就這麼樁好姻緣”、“到時候可得讓羅兄弟給您老多斟幾杯酒”的話兒。
好話人人都愛聽,尤其是顧金蘭還說的這般情真意切,又有顧金琥顧金彪兄弟二人在一旁花團錦簇的也幫腔說些感激的話兒,趙奶奶自然越發歡喜。
好半晌想起了金魚兒,一回頭,哪裡還有金魚兒的人影,只看到了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
忙屏住笑意告訴顧金蘭幾個,“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可不許當著她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若臊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顧金蘭三人回了家沒多久,聽到正屋裡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看著楊氏滿臉笑意的囑咐羅媽媽出去買菜,金魚兒就有些待不住了,三兩下的把粗陶甕搬到了房簷下,就領著趙春薇回了屋。
雖沒被臊著,可到底心裡頭悶悶的。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滋味,只知道並不敞亮就是了。
蕭颯就急了,一疊聲的問著金魚兒是不是不想成親。把金魚兒嚇了一大跳,連連搖頭,倒是把蕭颯逗樂了。
又嘆了一口氣,“既已覆水難收,那就好好備嫁吧!”又一本正經地指點她道:“那些有的沒的盆啊碗的少買點,到底多留點銀錢傍身才是正經。”
益柔哭笑不得,什麼叫覆水難收,這詞兒也是能用在這的?
又見她說的不像,委婉道:“嫁妝都是有定數的,金魚兒大姐有經驗,還是聽她的吧!”
蕭颯不理她,只在心裡盤算著顧家會花多少銀子給金魚兒置辦陪嫁。又盯牢了顧金蘭,想從顧金蘭採買的物什走動的店鋪裡翻出蛛絲馬跡來。
可一連好幾天,顧金蘭都沒再出門,卻忙的人影都不見,倒是更糊塗起來了。
畢竟依著蕭颯所想,剛來的那些天就在給金魚兒看嫁妝了。沒道理事兒成了卻又不管不顧起來的。
而顧金蘭真是好幾次都想同金魚兒報喜的,可到底沒有準話,又如何開這個口。只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和十二分的功力來調停,直到得了準信兒,才忙不迭的過來告訴金魚兒知道。
第 047 章 嫁妝
顧金蘭也是做人女兒的,推己及人,自然不想叫金魚兒傷心,更不想叫她不安。所以只含含糊糊的說了個首尾大概,對這期間大段大段的艱鉅過程,卻隻字未提。
金魚兒就垂了頭。
倒不是因著害羞,而是覺著腦子很亂,沒有一點兒頭緒。又好像有千斤重似的,悶得人直喘不過氣來。想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算顧金蘭什麼都不說,就算蕭颯不猜東猜西,她也知道這樁親事其實並不似顧金蘭說的這般輕巧的。
她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樣的變故,可只看顧金蘭嘴角消了復起的一燎水泡,只看顧金琥牛車上寸把厚的積雪,只看顧金彪大冬天的跑出一身的汗……眼睛就又酸又脹的。
可事已至此,除了領情,她好像什麼都做不了的。
扇了扇眼睫咬了咬唇,啞著喉嚨告訴顧金蘭,“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顧金蘭並沒指望金魚兒會說些什麼。到底是女孩子,提起自己的親事兒來,哪有不畏手畏腳的,更何況金魚兒本就是個靜默寡言的性子。
可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話,登時心酸到不行。
強撐起個笑來,摟了金魚兒,另起話頭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不管是好東西,還是有本事兒的人,都喜歡往縣城跑,集鎮上的物什自然不能和城裡的比的,所以爹爹就指派了我給你置辦嫁妝。”又告訴她,“咱們自家姐妹,自然沒有那許多的顧忌的。你喜愛什麼,只管同我說。但凡我能辦到的,定然不會叫你失望的。”
顧金蘭到底還是應下了替顧錦鯉置辦嫁妝這一條件。
只是聽到顧金琥皺著眉頭傳達陶氏的要求,說是不管首飾還是衣料,數量就不用說了,款式花色都必須和金魚兒的一模一樣的時候,真是一摸兩隻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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