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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掀簾走了進來。
陶氏抬了抬眼皮,顧金彪已是笑著領著金魚兒上來行禮,說了會兒話就道:“娘,四妹妹給您做了個抹額,您瞧瞧過年時可戴的?”
顧金彪說著話兒,金魚兒已是把抹額送到了陶氏面前。
看著金魚兒手裡的繡著萬字錦的烏綾抹額,陶氏正捏著帕子的手立即逃也似的鬆開了,一肚子的惱怒都被堵在了嗓子眼,是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
臉上一陣青青白白的,半晌,才從鼻子裡“嗯”出了一聲。
第 054 章 冷熱
雖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可在金魚兒聽來,已不亞於佛語綸音了。
提了大半個月的心瞬間就穩穩當當的落回了原處,更不由自主的彎了彎嘴角,朝身旁的顧金彪綻出個淺淺的笑來。
亦是揣著顆七上八下的心的益柔就鬆了口氣,又雙手合十暗自唸佛不止。
事母至孝方為子女之本的話是她再三說過的,雖然知道憑著陶氏的心性和脾氣,金魚兒必然是會受不少委屈的。
可到底再三的告誡自己,即便再心疼,也只能放在心裡。
只是信念雖堅定,卻也不可否認心裡頭到底還是存著一重期盼的,期盼陶氏能略有些為人母的情懷,希望金魚兒的孝心能夠感動陶氏。
雖說剛剛陶氏的面色變換她都是看在了眼裡的,可到底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這就著實不易了。
可蕭颯就完全沒有鬆口氣的。
為著究竟該如何對待陶氏,蕭颯不知道和益柔打了多少饑荒。
可還沒等到她和益柔辯出個勝負好歹來,金魚兒竟已是自作主張的做起了抹額來了。
而且還是直到今天,直到顧金蘭同顧金琥顧金彪說起的時候,她才知道金魚兒做的最最用心,甚至連配色就配了一天,拆都拆過兩回的抹額竟是給陶氏做的。
已是一整天沒同二人說過一句話了,任憑益柔說好說歹,任憑金魚兒一直偷偷摸摸的在手心裡寫著“對不起”,她就跟坐定了似的,只當看不見聽不見,完全不為所動。
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這回再不給她們一些教訓,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兒瞞著她的。
她們可是一身一心的自己人,沒的這樣欺負人的!
就在金魚兒展露笑顏的瞬間,陶氏突然發覺只兩個多月不見,金魚兒竟好像大不一樣了。
可到底哪裡不一樣,一時間又說不出來。還不待她細細想起,已是看到金魚兒身上穿的八成新的櫻桃紅斜紋布的棉襖了。
這樣合身,一看就是新做的。
登時哪裡還想得起旁的來,什麼都拋到天際了,光記的顧金蘭幾個怎麼因為金魚兒忤逆她的事兒。
又不敢發火,只得“嚯”的背過身去,眼風掃都不掃金魚兒和顧金彪一下。
看到金魚兒微微一笑才舒展開了眉頭的顧金彪是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些什麼,就領著金魚兒出了東屋。
顧三小正在堂屋等著金魚兒,一見她出來,就伸手比了比她的身高,笑道:“竟是長了好些了。”
金魚兒卻是快步上前一手挽了顧三小的胳膊,一手摸了摸顧三小花白的鬢髮,嘴裡喃喃道:“爹爹,你的頭髮都白了。”
看著長好了不少的小閨女,顧三小呵呵笑道:“爹爹都這把年紀了,頭髮自是要白了。”
可心裡卻暖的發燙。
錦鯉只怨他不肯給她置辦體面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可金魚兒卻看到了他花白了的頭髮。
金魚兒心裡卻是又酸又澀,雖然顧小三口口聲聲的說年紀大了,就應該長白頭髮了,這是極其自然的事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可金魚兒卻知道顧小三這半頭花白的頭髮分明是她離家的這兩個多月才長出來的。
也顧不得收拾行李了,藉口要去看看家裡的豬羊長的怎麼樣了,去了後頭的豬欄。卻根本沒來得及掃一眼豬羊,只是趁人不備悄悄問著蕭颯益柔,怎麼才能使白髮轉黑。
不過還未曾說到兩句話,早已是等不及了的蔣氏就揚聲一徑找了過來。
看到金魚兒又是嘖嘖稱奇,“真真是城裡的水土養人,只兩個月不見,四妹妹竟是從裡到外都換了個模樣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說著連聲問著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顧金蘭有沒有帶她四處逛逛,又笑問金魚兒城門是朝哪開。
說著笑著一徑挽著金魚兒到了前院,金魚兒再是心急也只能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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