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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來勁兒,恨不得這會子就扛了板鋤去開荒,揣了鐮刀去砍竹子的。
蕭颯益柔卻是目瞪口呆,隨後就是汗顏不已,她們怎麼會認為金魚兒不會持家的!
僅憑這份勤儉細緻,就是她們這輩子都萬萬及不上的。
只是到底再欣慰再汗顏,二人都不答應金魚兒如此大陣仗就是了。
她們雖也不曾親自經過,卻也耳濡目染的知道種地不輕巧,而種菜其實是比種地還要辛苦的。又不是鐵打的人,長年累月的下來,如何吃得消的。
而不只蕭颯益柔,羅稻葵亦是不贊同的。
羅稻葵上半晌剛進工房的時候,確實意氣風發,一鼓作氣把堆了半邊屋子的傢伙什收拾了大半。只到底新婚燕爾不免兒女情長,不到日上三竿,心裡頭就唸起了金魚兒了。
猶豫再三,忽聽一陣叩門聲,忙轉過身來,就見金魚兒低眉斂目的問他中飯想吃些什麼。
登時吁了一口氣,三兩下歸整好工房出來就要幫金魚兒生火做飯。
金魚兒攔都攔不住,又不好趕了他出去,只能由著他在自己身邊轉悠。
又想著不管是顧金蘭,還是蕭颯益柔在成親前都再三的囑咐過她要多說話多溝通,萬不能相顧無言。況且家裡頭的事兒,又豈是她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就能做主的,便把自己對於後院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訴給羅稻葵聽。
羅稻葵聽說後自然皺了眉,亦是和蕭颯益柔一樣的反應,“菜自是要種的,只我們家就我們二人,但凡夠吃也就罷了。”
又怕金魚兒心裡頭存了什麼心事負擔,略有些躊躇後道:“我們家就我們自己,既是過日子,自是應該怎麼舒服便當怎麼來才是。你別多想,也別怕閒著。”說著話兒又笑道:“我們不是說好了麼,還要抽了空兒唸書習字的。”
金魚兒把羅稻葵的話在心裡轉了兩個來回,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裡頓時甜滋滋了起來。
她自是知道羅稻葵是為了她好的,只是雖說上頭並沒有公婆下頭也姑嫂叔伯,並不用守那麼多的規矩,可規矩又豈是守給旁人看的。何況居家過日子,這亦是她為人妻的本分,如何能躲懶的。
更何況羅稻葵這樣待她,她就更不能委屈了他才是。
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把原先想好的等開了春就捉雞鴨買豬崽回來養的話兒原分不動的嚥了下去,一心一意的煮飯燒菜。
羅家壩同顧家溝一樣,主要的糧食作物亦是稻麥苞谷,間或種些洋芋、大豆、大麥、蕎麥之類的粗雜糧。所以尋常的農家飯食也都相差無幾,不過是乾飯稀飯菜飯、麵條饅頭烙餅,並苞谷糊湯苞谷餅子之類的。
因著家裡頭只他們夫妻二人,但只光羅家這十二畝地一年到頭除去租子田賦後,也能收個十三四石的糧食的,足夠兩口子一年四季頓頓乾飯的了。
只金魚兒和羅稻葵都算是苦出身,金魚兒還罷了,還算有福氣,可羅稻葵卻真是經歷過一鍋水裡攪米粒的日子的,自然知道惜福。
所以自打羅梔子出嫁後他自己開始做飯,夏秋兩季一日三餐就都是兩幹一稀,而且晚上那頓乾飯必定都是菜飯,葷食上則是一日葷兩日素。而到了春冬兩季,一日三餐就更為儉省了,都是兩稀一干,只不過晚上的那頓不論是稀飯還是糊湯,都略稠些罷了,在葷食上更只有一日葷三日素。
只因著不捨得金魚兒受委屈,所以自打成親以來自然就收起了這一套定規了。而且在金魚兒問詢他想吃什麼的時候,也從不拿主意,只要金魚兒喜歡就好。
羅稻葵自然是好心,只是卻實在是給金魚兒這個剛剛走馬上任的新媳婦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羅稻葵不說,她自是不知道家裡頭是有舊例可循的。又不敢自己拿主意變換花樣,只好按著昨兒一早的飯食一頓一頓的做。
可這頓頓乾飯的,看著羅稻葵吃的那般香甜她是隻有歡喜的,只自己吃的時候,就不免有些心痛了。
雖說陶氏有些偏心眼,可家裡家外的過日子卻是一把好手。旁的不說,只說三五天內的頓頓飯食從來不見重複,就可見一斑了。
而且雖然每天都會應著天氣閒忙吃上一兩頓稀飯,下飯菜也都是水煮清蒸的多,油炒的少,極盡節儉。可家裡頭的大大小小卻都能吃的滿足,很少會不到飯點就肚內飢餓,也不會覺著油水不足。
金魚兒雖不聲不響,卻也著實學了兩手,更知道這般的好處,只不知道該怎麼和羅稻葵開這個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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