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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的鬥了會子嘴,羅稻添心裡可算舒坦些了,不同她計較,只問道:“哎,你們昨兒玩的怎麼樣?豬八戒有沒有什麼新把戲?”
羅瑞香一聽這話也來了勁兒了,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湊過來問羅稻添,“你們玩的怎麼樣?昨晚的燈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又問羅稻添有沒有去買五香豆沫吃。
昨晚禁不住羅稻添兄妹幾個作好作歹的軟磨硬泡,也是七堂嬸聽說大伯孃竟也跟著進城看燈後眼紅心熱的動了心,剛剛下半晌,日頭還明明朗朗的掛在山頭,一家子就進城看燈去了。
原本羅稻添興興頭頭的是想把幾家子都磨上的,別看他最不耐煩大伯孃,卻也不可否認她有一句話是再對也沒有的。出去玩自是圖個高興的,除了家人外,若能同對脾氣的兄弟姊妹一道玩,那說不得是更高興的。
只羅稻葵已是決定去看社火了,羅稻粱兄妹三個也不打算再出去了,羅稻葛羅稻蔭兄弟兩雖眼巴巴的,可全堂叔不發話,連動都不敢動。至於大伯孃一家子,羅稻添躲都來不及,自然不會主動上門招惹的。
可路上還罷了,一進城七堂嬸就神神叨叨了起來,生怕孩子走丟了,又怕被蟊賊盯上了,就算擠擠攘攘的氣都喘不上了,還要一步三回頭,那副警戒的模樣,倒把路人嚇的夠嗆。被唸叨了一晚上,非但沒有玩好,還惹了一肚子的氣,羅稻添自然懨懨的,只覺著還不如前天晚上呢!
金魚兒同羅稻葵已是成了家了,自然不比這兄妹二人清閒。一大清早的燃放爆竹、擺放供品、上墳敬神把各路神仙都送走後,金魚兒忙著逐鼠,羅稻葵則在前院後院裡忙活著,把去年冬月開荒時特地收拾在一旁的枯枝雜草重新攏到了菜地裡,又捆了兩隻火把插在菜地裡,預備天黑後過來點火照田。到了下半晌,兩口子又齊齊動手備下了好酒好菜預備邊吃邊喝邊賞月。
只花燈剛掛出去,菜地裡剛點上火,還沒看出是旱是澇來,竟零零星星的落起雪珠子來了。
上了年紀的人自然歡喜,一個個喜笑顏開連連頜首。畢竟雪打花燈好年景,莊戶人家,一年到頭的,不就盼著能有個好年景能有個好收成麼!
而小孩子們更是歡喜,這日是名正言順的耍頑之日。大人們都要忙活家務,孩子們則是可以藉機結夥四處找柴火捆紮火把,點火遊玩,不到三更半夜不歸家。
只讓大傢伙沒有料到的是,原本零零星星的雪珠子竟越落越大,而且半拉月過去了,都絲毫沒有雪止風歇的意思。
第 112 章 憐惜
“嘎吱嘎吱……”
金魚兒小時候還挺喜歡踩雪玩兒的,可這十多天來的連綿大雪就像一瓢冷水從頭澆到腳,原本因著過年顯得格外熱鬧歡快的村莊沒幾天的功夫就陷入了漫漫沉寂中。
呼呼的風聲、簌簌的雪聲,以及雞鳴狗吠聲都分外驚心。連帶著走路時踩在厚厚積雪上的腳步聲聽起來都顯得格外的突兀刺耳,金魚兒不知不覺就放輕了腳步。
又是一夜鵝毛大雪,金魚兒眉頭微蹙。
雖說往年也有過一場大雪連綿半拉月的時候,就像前年冬天,一入冬老天爺就來了個下馬威,可到底那半拉月裡時雪時雨時陰時晴的,還是有出太陽的時候的。哪像今年,竟連半日的好臉色都沒有。
莊戶人家,每年正月十五前後就要開始備耕了。正月十五那天放火燒草,也是為了以除蟲害。原本想著瑞雪兆豐年,雪打花燈好年景,這場雪來的實在是及時,實在是巧。可現在好了,半拉月沒停過,就算是這會子立馬能停了,可起碼也得一個月才能融雪,這地裡的莊稼可怎麼處。
況且不僅有遠憂,還有近愁。
若是擱在以往,雪一旦落下來雖不會很快就風停雪歇,可到底總會有似停非停或是大大小小的時候。莊戶人家勤快,總會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把房前屋後的積雪清掃堆積到一起,還會把通往豬圈羊欄以及灶間院門的道路清掃乾淨,方便行走。
可這回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一落就是三五天,等到好容易似停非停勉強能夠掃雪的時候,抑或說等到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地上的積雪早就齊到膝蓋深了。
這麼多天下來,放眼望去,更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乾淨的叫人心慌了。村裡頭的村道便道也已是被嚴嚴實實的覆蓋住了,連串門都成問題,更別提吃水了。
金魚兒站在門口看著紛紛零零的雪珠子,想著已是見底了的水缸。想了想,轉身就要拎起水桶出門,穿著毛窩子踏著雪去檢視豬圈羊欄的羅稻葵已是站在門口拍打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