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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知道了。
顧金蘭就嘆了口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金魚兒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是她們想象不到的。就算是沒有隔夜仇的嫡親母女,一旦傷了心,也沒有那麼容易痊癒的。
吁了一口氣,另起話題,悄聲問著金魚兒習不習慣,羅稻葵待她好不好,小姑子好不好說話,族人們好不好相處,考媳婦都考了什麼之類的話兒。
金魚兒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紅著臉一一答了。
顧金蘭聽著很是歡喜,忽見金魚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一緊,忙推了推她,“怎麼了,我們姐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金魚兒連連搖頭,抿了抿嘴唇告訴顧金蘭,“前天他就把家裡頭的錢箱鑰匙交給我了,說是以後叫我管家。”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已是聲如蚊吶,“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管。”
顧金蘭就鬆了一口氣,心裡歡喜,不過卻是先嗔怪道:“什麼是他,他又是誰?既是成親了,就該尊稱一聲‘相公’才是!”
金魚兒滿面嬌羞的吶吶無言,顧金蘭見了心裡頭大懷安慰。
她最怕的就是好心辦壞事,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很有做媒的天賦的。
拉著金魚兒的手低低笑道:“管家這事兒說小也小說大也大,端看你怎麼想,不過一時半會兒總是說不清的。左右咱們兩家離著並不遠,等你閒了,就過來坐坐,咱們細說。”又告訴金魚兒,“還有我們家老奶奶和嫂子,都掛念著你呢!”
金魚兒點了點頭,又想同顧金蘭說說羅梔子的好處。簾子撩起,顧金桂走了進來,忙止住了話頭站起來打招呼
顧金桂眼睛一掃就猜出了兩分來,心裡雖惱,面上卻不顯。也沒有打算理會金魚兒,只問顧金蘭,“三丫頭出門子都整半年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顧金蘭本就不大喜歡顧金桂,又見她目中無人看都不看金魚兒,便閒閒道:“你不也是過了門快一年才懷上的麼!”
原本是想堵了她的話頭的,哪知顧金桂並不在意,只撇了撇嘴道:“我能同她比麼!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夫弟兄五個,上頭三個嫂子個頂個的能生,三年抱倆不說,還都是小子,最大的都能說媳婦了,我就是再生十個八個帶把的也顯不出來。哪像三丫頭這樣好命,他們家那個妯娌連生了兩胎都是丫頭,她若能搶在前頭生個小子,那錢家還不得把她供起來的。”
話音剛落,陶氏又走了進來,瞪著顧金桂,“小子怎麼了,丫頭又怎麼了!我生了四女三男,誰不說我好福氣。”又指著顧金桂道:“依我看,你還是趕緊生個丫頭吧!小兒子大孫子,你們兩口子什麼都沾不上邊兒,若是能生個獨一份的丫頭,說不得倒能討了公婆的歡喜,還能替你省副嫁妝。”
顧金蘭聽著陶氏前頭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剛想附和,誰知道還沒兩句話狐狸尾巴就又露出來了。
丫頭怎麼了,除了不能頂門立戶,哪點比兒子差!
她就頂頂不愛聽這樣的話!
又見顧金桂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沒好氣道:“生孩子這種事兒都是命中註定的,觀音菩薩給了什麼就生個什麼,哪有你們這樣嫌好道壞挑挑揀揀的道理的。”
“這你可說錯啦!”誰知這話剛巧撞到了陶氏的心坎上了,忙擠過來一本正經的告訴三人知道:“就前幾天,咱村裡來了個瞎子,都不要小孩領路,算的前事可準啦!他說了,人的命其實是能改的,只要多做好事兒多做善事兒,自然能求什麼得什麼的。所以我同你們大伯孃三嬸子她們都說好了,等過兩天冬至節就去放生,積積福報。”
世人多信陰司報應,顧金桂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挽了陶氏,“真的假的,那您到時候可得帶上我。”
陶氏應了一聲,又去看顧金蘭和金魚兒。
金魚兒是新媳婦,還是頭一遭參與這種女人們無所顧忌的座談會,正聽得面紅耳赤,自然顧不上陶氏的眼神的。
顧金蘭卻是道:“我們家老奶奶和嫂子都吃齋唸佛,年年都是要放生的。只是您要記得,不管放生什麼,以後可不能再吃這樣東西了,否則非但不靈驗,還要招禍呢!”
顧金桂一聽這話就有些躊躇了,陶氏卻是擺了擺手,“我原本就不愛吃那些個魚啊蝦的,若是能求得三丫頭四丫頭早日懷上孩子,我就阿彌陀佛了。”
顧金蘭還罷了,顧金桂一聽這話就張大了嘴,看的陶氏心生不悅,而原本就垂頭不語的金魚兒聽到陶氏提起自己更是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顧金桂就翻了個白眼,可心裡總算是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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