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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兩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雪也停了,可到底要帶著鐵鍬出門的。況且雖是一條村道走到底,可誰都不知道那路況究竟怎麼樣,金魚兒說什麼也不放心羅稻葵受這個累、冒這個險的。
忍了半晌也沒能忍住,拉著羅稻葵的衣角,滿臉的哀求。
羅稻葵伸手捋了捋金魚兒垂在鬢邊的額髮,笑道:“放心,我不是一人去,大堂哥也要給大堂姐家報信兒,我倆正好順路。”
金魚兒聽了這話略略放心,可到底眼皮子總跳,心裡頭怎麼都安定不下來,咬了咬牙,央求羅稻葵,“那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羅稻梁正好踩雪過來,把鐵鍬架在門口,抹了抹臉上的汗向羅稻葵道:“我看你就別去了,我順道去趟陳家就是了。”
羅稻葵哭笑不得,安慰妻子同羅稻葵,“放心放心,自家知自家事兒,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
同羅稻梁一人喝了一碗熱茶暖了暖身子,出來工房拿了柄平頭鏟,又帶了把木頭做的推雪板。羅稻粱眼睛一亮,拿在手裡試了試,“這個用來剷雪倒好。”
羅稻葵點了點頭,又道:“就是鏟不了硬雪。”
不過若是剛落的新雪,用這推雪板除雪,不但清除面積大,而且速度也快。而且經由羅稻葵稍稍改進後,比金魚兒照著蕭颯的描述做的那個簡易推雪板要輕巧靈便的多。
兄弟兩說著話兒出了門,剛走出去幾步路,就見不遠處有一人扛著鐵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過來,兄弟兩大驚失色,忙迎了上去。
來人正是陳俊,看到兩位舅兄迎上來,嘴角一咧,就沒顧得上腳下。一滑,就聽到“咚”、“咚”兩聲,原來不僅摔了個死跟頭,肩上的鐵鍬柄還正好砸在了頭上,髮髻都歪了。卻不知道疼似的一骨碌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襖子,大聲打著招呼。
羅稻葵唬了一大跳,拉著陳俊看了看,見他雖揉著腦袋,嘴角卻咧到了耳後根,又驚又喜,“你怎麼過來了?”
陳俊嘿嘿的笑,“哥,大堂哥,梔子懷孕了,我過來報信。”
中氣十足,喜不自禁,就連站在院門口的金魚兒都聽見了,立馬就歡喜了起來。
羅稻葵也樂傻了,“真的啊?幾個月了?懷像怎麼樣?”拉著陳俊站在當地就問了起來,還是經由羅稻粱提醒後,才火急火燎的拉著陳俊回了屋。
第 116 章 活路
彼時還心驚膽戰,此時已笑逐顏開。
金魚兒笑著端上了家裡頭僅剩的醪糟雞蛋,撥了撥當地泥塑火盆子裡的麥糠,自灶膛裡夾了兩塊尚燃盡的柴火架在上頭後,就站在一旁聽陳俊說著羅梔子的喜事兒。
“……我原還犯愁呢,我娘總說懷我的時候可不安生了,明明是春夏天,可一會兒想吃豆梨一會兒想吃酸棗的,把我爹折騰的夠嗆。我就想著若梔子想吃這些了,我可上哪找去……沒想到她竟沒事兒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從不挑嘴,也不犯惡心,脾氣也好。我娘說梔子這是隨了岳母了,當初岳母懷梔子的時候懷像就是這樣好,可把她眼氣壞了……”
羅梔子是大半拉月前小日子過了七八天都不曾換洗,被陳母發覺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已是坐了胎了,當時就喜極而泣了。
在院子裡掃雪的陳俊聽到訊息亦是高興壞了,手足無措地黏著羅梔子團團轉。雖聽了父母的話,知道太過張揚會惹得胎神不高興,反而傷了孩子。可到底羅稻葵同金魚兒都不是旁人,所以迫切的想過來報喜,好叫二人歡喜歡喜,也好叫二人放心。
只自此後風雪越來越大,羅梔子說什麼都不捨得丈夫出門,陳母也覺著這或許是菩薩的意思,不叫驚擾了孩子。
陳俊只得作罷,一天天的盼著雪止。這不,剛出了日頭,就扛著鐵鍬出了門。原本兩盞茶的路程偏偏走了大半個時辰,可陳俊卻半點疲乏都不見,興興頭頭的同羅稻葵比手畫腳的,車軲轆話來回說。
羅稻葵盼著當舅舅已是盼了大半年了,興奮之情亦是難以言表。不管陳俊說了多少遍,還是聽的有滋有味兒,忙不迭的點著頭附和他,之前的憂慮好像已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兒了。
金魚兒也聽住了,打心眼裡替羅梔子感到高興。
她嫁進來的日子還淺,還自來沒同羅梔子談論過這樣的話題。可羅梔子是和顧錦鯉差不多時候出的門子,顧金桂的幸災樂禍、陶氏的憂心忡忡,她都看在了眼裡。
吁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東屋。
家裡頭是明三暗六的格局,被劃分為兩間的東屋裡頭是內室,除了臨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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