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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金魚兒這回辛苦費勁兒的同時更留了個心眼。
傍晚吃過晚飯洗完澡,乘風涼的時候就拿了嘗過後確實粘性略大一些的雞頭米與羅稻葵看。
羅稻葵沒有伸手接過來,就這麼側著身子拿著蒲扇給金魚兒扇風,藉著她的手看了看帶殼的,同已是脫殼了的兩色差不多大小的雞頭米,撥了撥,點頭道:“確實同我往常見過的不大一樣,米粒更大一些,想來是不同的品種。”
金魚兒也是這樣想的,而且益柔越看也越覺著這才是自己熟悉的雞頭米,“這好像就是南邊兒會上貢的雞頭米。”而且魚兒說口感糯糯的,連滋味兒也很像,可這裡怎麼會有這種雞頭米呢!往常跟著金魚兒可自來沒有見過的。
蕭颯連連點頭,她也認識這種雞頭米。聽說是今年剛有的,便把自己的聯想告訴金魚兒,“說不得就是年初發洪水的時候因緣巧合之下被洪水衝來的種子,然後遺落在洗馬河裡就發芽長出來的……”又一個勁兒的想說動金魚兒種植這個品種的雞頭米。
“我跟你說,我家那新年的雞頭米一年比一年價高,我來的時候都能賣到*十塊錢,也就是快一百四五十個大錢一斤了。還是一鮮難求,離了那一畝三分地就再難見新鮮的,只能去買那種曬乾了的芡實了。想來這裡也應當不便宜,豈不比種糧食賺的多的多……”
話音未落,蕭颯突然想起這裡沒有冰箱,新鮮的雞頭米更加難以儲存。這樣熱的天氣裡。應該更不便宜才是。算盤撥的噼裡啪啦響,又中氣十足的連聲追問益柔,“雞頭米是不是頂頂珍貴的吃食?”
是,自然是!
“水八仙無一不是珍品。雞頭米又是其中最宣告顯赫的,自然非常珍貴。”這點益柔是非常贊同的。到了這時節但凡家裡頭宴客,若席上能有幾碟子南來的水八仙,那比燕翅席還要體面。
“你聽,你聽!”蕭颯就張牙舞爪的嘚瑟了起來。
聽的金魚兒一愣一愣的,實在是有些摸不準蕭颯的想頭。
蕭颯卻為自己終於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道路而洋洋得意,一大清早就催了金魚兒下河找雞頭米。
又很沒有底氣的告訴金魚兒,“即是品種不一樣,說不定在外觀上也會有所不同的。”叫金魚兒靜下心來慢慢找,自己的眼睛更是瞪的像銅鈴似的上上下下的掃描著。
其實就算不聽蕭颯的這些有的沒的。金魚兒也對這個品種的雞頭米很感興趣,不過她沒有蕭颯那麼大的腦洞,只是覺著家裡人會喜歡吃罷了。
而且蕭颯的話兒雖說的色厲內荏,金魚兒卻是贊同的。去河邊的路上就同羅瑞香商量著往這個方向找找看。羅瑞香好玩,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致。自然無有不應的。
金魚兒就眨了眨眼睛,覺著自己或許看錯了,要不怎麼會覺著羅瑞香肖像蕭颯呢!
不過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抿了抿嘴,就開始無異於大海撈針的工作了。或許因為心之所繫,但凡看到芡葉就要上前檢視一番。而且覺著芡葉大了些小了些不同了些就更是一頭的勁兒,趕緊割下芡苞還當場就開啟了。
只外觀再能找出不同之處。裡頭剖開來一看還是小小的常見的雞頭米。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一無所獲。日頭出來了,羅瑞香就沒勁兒了。不但沒找到好吃的雞頭米,還拉低了效率,看著木盆裡的這麼點收穫,實在高興不起來。
又努力回想那個品種不同的芡苞是不是自己摘的。卻死活回憶不起來。
金魚兒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見過不一樣的芡包,安慰她,也是告訴自己,“找不到也不要緊的,昨兒我還留了好幾顆那種雞頭米。咱們可以種種看,說不得明年就長出來了呢!”
說著就從荷包裡掏出了幾顆未脫殼的雞頭米,用河邊的溼泥土包裹後拋進了河裡。
等到蕭颯反應過來的時候,河面上只剩下隱隱約約的幾圈漣漪了。看看益柔,再看看金魚兒,蕭颯只覺著自己想吐吐血。
“你你你,有你這麼種雞頭米的嗎?!”蕭颯只覺著大把的金銀銅鈿都近在眼前了,卻突然越行越遠,心都塞住了。
金魚兒體會不到蕭颯的良苦用心,只很納悶,“雞頭米就是這麼種的呀!”
蕭颯還真不知道雞頭米是怎樣種的,但她只用知道播種的時間不對就是了,“春種夏忙秋收冬藏,春種啊,你知不知道!”
結果金魚兒就更納悶了,蓮子、菱角的,可不都是掉到水裡後到了下年春天就自行出苗發芽的麼!何時又有誰特地播種過的,若還等著播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