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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葵哥兒肯定是要租出去的,我看索性就你租了種吧!”
“啊?”天性憨厚的三堂伯很有些懵,新里正也有些懵,卻聽三堂伯已是又驚又喜又是疑惑的問著全堂叔,“你不是早說了想租來種了麼?”
全堂叔就笑,“我可沒你那麼大力氣,我等著清水壩頭的那四畝水田呢!這垧地啊,還是留給你種吧!”說著又去看羅稻葵,“怎麼樣,葵哥兒?”
租給三堂伯家種,羅稻葵自然沒有二話,想來金魚兒也是贊成的,便笑道:“那就要辛苦三堂伯了。”
“不辛苦,不辛苦!”三堂伯連連揮動著蒲扇大的巴掌,又催著羅稻葵,“那咱們現在就去寫佃票吧!”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眼睛更已是黏在地裡了。
這事兒自然是早定下來早好,羅稻葵應是,就要往回走。
新里正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到嘴的鴨子就飛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臉上也不大好看,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能忍住,“可惜了。我也看著葵哥兒的這幾畝地面好呢!”又嘆氣道:“只能等下年了。”
三堂伯憨憨地笑了笑,全堂叔轉過頭來,“怎麼著,你如今還怕租不到地種啊!”
新里正一聽這話臉上已是好看了些。正要同全堂叔應酬兩句,一直都在一旁一遍一遍地數著銅錢的大伯孃揣了銅錢快步走了上來,“大兄弟,你也要租地種?”說著還不待新里正說什麼,已是道:“那你瞧瞧我家那垧地可中意?”又瞥了羅稻葵一眼,語氣中更是不乏得意,“我也正要把地租出去呢!”
已是往回走的羅稻葵三人腳步齊齊一頓,就是新里正也是滿臉的訝異,看向大伯父。
大伯父就瞪了大伯孃一眼,可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含含糊糊地道:“是想租出去……”
“哦,大堂哥,你莫不是找到什麼生錢的門道了?”新里正打心眼裡覺著納悶,哪知原本調侃的一句話,大伯孃還真個連連點頭。“可不是,我們正想著進城做生意去呢!這地自然是種不了得租出去了……” ;說著又瞥了一眼羅稻葵,“只我想的就是找個妥當人看顧著,不要讓地荒掉就成了,佃租什麼的倒是好說。”
大堂伯就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燙了,忍不住喝道:“我同大兄弟說話,你插什麼嘴。”
可新里正覺著自己已是沒什麼話要同大伯父說的了。雖說他同大伯父早已是出了五服了,可到底也是自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大伯父能吃多大碗的飯,他心知肚明。做生意,別笑掉他的大牙吧!
但大伯父卻真有話要同他說,“我家那七畝多地,也跟這一樣四四方方的。很是齊整。雖然位置偏了些,可我這麼多年來早出晚歸的,心思都花在了這幾畝地上,收拾的極好,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大伯父比大伯孃想的深遠。大伯孃只是想在眾人面前爭口氣罷了,可大伯父卻在想著已是到了這一步,他家的地也肯定得租出去,說不得想租地的人就要打破頭,還不如就直接租給新里正,還賣了個人情。
卻不知道新里正已是絕了這個心思了——說不得種不上兩個月就吵著鬧著要撤租,他才沒功夫同他們玩的。
……
羅稻葵到家的時候羅瑞香還在,一聽說不但如她所願的撤了租,以後還會給他們家承租耕種,歡喜壞了,忙跑進去幫金魚兒拿筆墨紙硯。
看著那墨跡未乾的佃票,嘴都合不上了,蹦蹦跳跳的家去給三伯孃報信。
三伯孃也愣了,她知道丈夫是去羅稻葵家做中人了,還提醒他照顧著些羅稻葵。卻沒想到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落下來這麼大一個餡餅。
不由懷疑素來不著調的女兒,“你不會聽錯了吧!”
羅瑞香那叫一個委屈啊,“怎麼可能,佃票都寫下了,我雖然不識字,可按手印我總知道吧,爹爹按了手印呢!”
三伯孃愣怔了半晌,才歡喜了起來,難得的拉著羅瑞香哄了哄,唸了一聲佛後就要去看看那垧地。
若擱在以往,能租到地種,三伯孃雖也會高興,卻也絕對不至於這樣七情上面。可這次水災過後,她家的房子地雖沒受到太大的破壞,可家裡頭的榨油坊因著就建在河邊上,早已被洪水捲走不剩什麼了。
這些年來家裡人口一年比一年多,花錢的地方也一年比一年多,光靠種地連飯都吃不飽,家裡的嚼用使費都是靠著這榨油坊的。現在不但沒了,還要花了大把的銀子大筆的時間去恢復,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愁的腦殼疼。
可現在把羅稻葵家的那垧地租下來,就算辛苦加倍,可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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