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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大堂嫂拉了一把,才知道上去拉架。
其他人倒已是習以為常了,尤其是全堂叔,渾似沒聽見沒看見眼前的鬧劇一般,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首,一手盤著核桃,一手寸把長的小拇指甲點著柏木桌面,一副茶館裡聽書的悠閒模樣,就差擺上茶水瓜子,再打個手巾把子了。
“我說,要吵要鬧回家去,我可不是來聽大戲的,有什麼話趕緊的。”說著又示意死死拽著大伯父的三堂伯和七堂叔,“這麼多椅子板凳呢,又不收你們銀子,趕緊麻溜的自己找座。”
站在一旁虛扶著大伯孃直翻眼睛的七堂嬸趕緊幫腔,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就推了七堂叔坐,自己過來彎下身子勸解大伯孃,“大嫂子,有三伯、全叔叔給你做主呢,有什麼話你只管說。”
聲氣不壞,可看向大伯孃的眼裡卻是滿滿的不屑。
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說事兒就說事兒,扯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有的沒的管什麼用!就算實在是管不住這張嘴,好歹也弄些個新鮮說辭才是。這樣的陳詞濫調,除了那幾個小的,誰沒聽過二三十遭的,誰還會當回事兒!
一肚子的無名火,讓她想幫忙敲邊鼓都不知道在哪落錘,就沒見過這樣蠢的!
只大伯父這次卻是真氣發了狠了,為了這事兒,兩人這些日子在家沒少幹架,他再三說了不準提,可大伯孃竟還敢違逆他,趁著他去了地裡的功夫就敢作耗。而且你作就作吧,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三的挑釁他。若還能忍得下這口氣,他就不是男人。
是以七堂叔一鬆開手,他就要往大伯孃面前竄,嘴裡還要嚷嚷,“三十年才得了一個留哥兒,你還有理了!要不是看在老丈人面上,我早休了你了!”說著就要來拉大伯孃家去,若不是還有三堂伯死死拽著一邊胳臂,大伯孃就被他拖回去了。
年輕時為了兒子,兩口子沒少打饑荒。休妻啊和離的更沒少咧咧,在金魚兒同羅瑞香聽來驚天動地的話兒,大伯孃還真不放在心上,只是看著丈夫恨恨的彷彿想從她身上咬塊肉下來的表情有些發憷。可既然已是惹惱了丈夫了,那就更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否則這虧可吃大了。
羅稻葵眼見大伯孃眼珠子直轉悠,拍了拍金魚兒的手,上前攙著大伯父坐下,“大伯,有什麼話兒咱們就敞開了說吧,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兒說開了也就沒事兒了。”
他很知道大伯孃的為人,既然存了這份心思,若不扯開毛露出裡子來,她再是不會消停的。
七堂嬸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都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一家子,這麼吵吵鬧鬧的,只會叫人看笑話。”又使勁兒給大伯孃使眼色,“葵哥兒一貫兒是個孝順的,你們有什麼話,只管好好說就是了。”
不管是剛剛的眼神還是現在的眼色,大伯孃雖沒留神,一直站在大伯孃身後羅稻留卻注意到了,咬緊了牙關,上前扶著大伯孃往外走,“娘,咱們家去!”
大伯孃反應過來,看了眼已是齊到自己肩膀的羅稻留,早在肚子裡來來回回了十多遍的話兒就止不住的衝口而出。
雖說大伯父早已是無意中吐露過大伯孃的想法了,大傢伙心裡頭多少也有些明白,可看著大伯孃義正言辭的要羅稻葵減免租子,還是集體失聲了。
第 121 章 分家
樹大分杈,子大分家。
雖說自古至今律法“十惡”中“不孝”罪的 第 121 章 了,畢竟一垧離村近些,一垧偏僻些。羅老爹做主,把近些的那垧分給了羅父。
等到分房的時候,原本按著規矩是講究個“兄東弟西”的,畢竟東為大。可老兩口不管大兒子是準備過繼還是招上門女婿,都只肯把老屋留給長孫羅稻葵繼承。
按著大伯父大伯孃的脾氣,自然無論如何都不肯吃這樣的虧的。可到三十多歲上都沒能生下個帶把的。兩口子上哪都低人一頭似的,還未開口,自己就氣弱三分。
越是氣弱,還氣性越大。只要一看到羅母同婆婆說說笑笑,大伯孃就開始眼睛疼。若再說上兩句“悄悄話”,那就更要一晚上睡不著覺,心裡翻來覆去的盤算著又不知道在說什麼壞話了。而且尤其不能見全家老小歡天喜地的逗弄羅稻葵爬啊走的……不就是生了個小子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了勝仗回朝的大將軍。
日子越過越憋屈,先時還能忍了,可原本就是沒佔著便宜就算吃虧的人,哪裡忍得下的,不是吵就是鬧,把大伯父也說動了。原本什麼都聽自己的弟弟在家裡頭越來越說得上話,自己這個長子卻退了一射之地,大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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