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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若珈瑛大師還託夢給你,你便告訴我,順道在夢裡替我告訴他,我很想他,也很謝謝他。”
自從海島醒來,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杏花封印恢復最初模樣,她不是沒嘗試過仙法口訣,結果無一能成。有時候她也不想多想,被貶下凡,玉帝何嘗留過一絲情面。甚至不止不留一絲情面,對一個初來仙子無意犯的錯,他當時的怒火甚至有些誇張。
她自是與玉帝不熟,也不知是他慣來的脾氣便是如此,還是對她是一個例外。七世命斷婚嫁,然後直接升了仙。她最近反反覆覆的想,這昇仙,算是一種補償,還是這些經歷本就是一種磨礪修行?這兩者,究竟哪個是因,哪個是果?
第二日從學堂回來,鍾離回了他的小客房,向晚剛與折蘭勾玉說完學堂的事,便見老管家親自來報:“少主,外面有一婦人和孩子求見向小姐。”
向晚與折蘭勾玉皆抬頭,怎麼海島回來之後,求見向晚的人忽然就多了起來?
“有說身份麼?”
“說是杏花村來的,還說是向小姐的家人。”老管家略一猶豫,抬眼看了眼折蘭勾玉,如實回答。
“不見。”向晚倒是乾脆,直接拒絕。
“先領他們下去,在客房住下,說是向小姐現在不方便見客。”
老管家領了命下去,向晚才道:“一早沒了關係,又見來何用。”
“無事不登三寶殿。既撇不清這層關係,便也得盡了人事,至少面子上總得做足,以免落人口實。”
說得還真是直白與赤裸,有她最欠缺的世故與圓滑。不過她就是不願意世故,不願意圓滑,不喜歡的人最好從此不見,見了也不過給自己添堵:“到時若不能讓她們滿意,結果不也一樣。”
折蘭勾玉摸了摸她的頭,笑:“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
向晚抿了抿嘴,頭一偏,淡淡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
折蘭勾玉失笑,收回手,意味深長:“是,小晚現在是大人了。”
向晚臉上一燙,辯也不是,不辯也不是。
折蘭勾玉看著她笑,暖暖洋洋,一頭華髮,竟令他平添一股清逸俊雅。
來人正是向夫人與向陽。向晚與折蘭勾玉一時都沒有出面,老管家安排了他們住下,順便問了所為何事,卻道原是向老爺病逝,孤兒寡母的前來投靠向晚。
老管家一字不差的原話稟報給折蘭勾玉聽,向晚坐在一邊,聽聞父親過世,神情平靜。老管家稟報完,便告退了。
“小晚……”折蘭勾玉想看清她平靜神色後的不平靜。
“無礙,生前互不關心,死後又何必惺惺作態。人死不過一堆黃土,孃的墳都沒動,他的更不必費周折了。”向晚起身,彎身行禮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父親死了,他雖算不上善待她,畢竟也是有血緣的。然而逝者如斯,有的也不過是一些難過,除此之外,並不想去改變什麼。有些荒唐,這個世界上,唯一與她還有血緣關係的,竟是從小惡魔似的欺負她的弟弟。
血緣是什麼?是世人評判與批判的一個籌碼與法則。如折蘭勾玉所說,既然全個面子,她也不能無視那一對孤兒寡母。想來真是覺得可笑,此前她從未對她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給過她一個母親的溫暖,現在她卻必須去履行女兒的義務,塑造一個可依靠親人的角色。
第六章
在折蘭勾玉的要求下,向晚還是去見了向夫人與弟弟。
“我也只是折蘭府的客人,能留在這裡,不過是折蘭大人慈悲。至於你們,暫時不方便長留在府裡,我替你們找了一處房子,你們儘快搬過去吧,以後每月我會派人送些家用過去。”
“小晚……”
向夫人一開口向晚就想笑,還真是有些想念陪了她八年的稱呼“臭丫頭”了!
“小晚……娘知道以前對不起你,如今你爹撒手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也是實在沒辦法。小陽是你弟弟,此前一直有請先生讀書識字,聽說玉陵學堂是折蘭大人所建,小晚,娘求你,跟折蘭大人說說,讓小陽去那上學吧。”
“姐姐,讓我去讀書吧,讓我去讀書吧……”
曾經讓她羨慕甚至有些妒忌的瓷娃娃一樣的人兒,如今十三歲了,與她差不多一般高,白白淨淨,依舊長得粉人似的,比女孩子還漂亮。以前在杏花村,一年裡他有三次叫姐姐就很不錯了,每次叫,不是讓她頂罪,就是陷害她,從沒好事。
“先收拾東西吧,此事稍後再議。”向晚說完,也不顧他二人反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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