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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愛你才捨棄你。”落款是向晚。
一種似曾經歷的熟悉感覺,向晚努力刨想卻想不起絲一毫。其實即使想不起
來,她也能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將信封與信箋湊近大紅喜燭,一一點燃,直到它燃成灰燼,才又將喜帕蓋上,重新坐回床邊。
沒過多久,她的眼前視線一亮,大紅喜帕已被挑下。向晚抬頭,鳳冠上的珠珞輕輕搖晃,叮叮噹噹。只見折蘭勾玉手中拿著喜秤,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有一剎那的驚豔,隨後眼眸溫柔如水,看著她,臉上浮起暖暖的笑。
掀蓋頭,喝交杯酒,漫漫長夜正是他們此生最美的洞房花燭夜。
“這麼早?”那麼多的賓客,難道不用作陪嗎?
“我覺得這麼晚才是。”他執她的手,為她此刻的樣子著迷,捨不得替她換下這一身喜服華冠。
向晚輕輕淺淺地笑,臉微微發燙,聲音說不出的嬌軟:“還以為你今天會是不醉不歸。”
“應酬的叫候酒量很大,十幾杯下肚,分明沒事,卻得裝醉;回來這裡,只是喝一杯,就已經醉了,還得強裝清醒。”
她輕笑出聲:“在房裡醉了就醉了,正好可以休息。”
他也笑了,擁她入懷,聲音說不出的低沉迷醉:“我捨不得睡。”
他還沒看夠,今天的向晚太美。
“聽說潘先生也來了?”她聽他說起,很想見,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潘先生
好不香易得空過來,不過以她新娘的身份,自然是見不到面的。
“嗯。過幾天我們去竹院拜訪他:”潘先生畢竟年長,雖然現在的向晚更為尊貴。但他歷來受折蘭勾玉尊敬,又怎麼可以讓他來拜見向晚?
“你不是說他直在忙學堂的事嗎?”小彥遊學之後,潘先生素性住在了學堂,
連竹院都不回了。金三佰委託他代為管理的三佰樓,他都甚少有時間去看看。
“那就去學堂,正好你也可以看看:”他話一頓,略一思忖,又道,“今天澈來了。”
向晚點頭。玉陵君的大婚,同為三侯君又有姻親的微生澈怎麼可能不來?再則他們同年同月同日生,這份緣也難得,上次雖然尷尬,畢竟沒撕破臉皮,折蘭勾玉最後的那一句“謝謝你及時將小晚救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甚是婉轉.全了他的面子,緩和了兩人的關係。
“杏香也來了。”
“她還好嗎?“微生澈既沒要她的命,也沒將她送給折蘭府,對她是幸,還是不幸?
“對她來說,最糟的已經過去。”
生不如死,很多人都覺得最痛苦的莫過於此。其實,生又怎麼會不死?若連死都不怕,生又有何懼?至少生還有希望,所以更應該懂得堅持,懂得珍惜。這個道理,折蘭勾玉深有體會。,
城主大婚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玉陵城的百姓還存念叨這場婚事的盛大隆重。
向晚遵著習俗,大婚第十天隨著折蘭勾玉共坐車輦巡遊,接受全城百姓的祝福。
關於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為還魂時間短,已有諸多傳聞。盛傳最廣、最為百姓接受的就是仙胎。
向晚是仙女下凡已經被百姓接受,加之四年屍身不損,一直在折蘭府被折蘭勾玉小心保護的她,還魂之後突然有了幾個月的身孕,自然不會有人往壞處想。
樂正禮與金三佰還留在玉陵。向晚大婚足之後,金三佰胎氣動得格外厲害,孩子未足月又未出世,產婆說有早產的可能,禮正城距玉陵路遠,樂正禮也不敢貿然上路。
巡街的第二天.折蘭勾玉就與向晚一道去玉陵學堂拜見潘先生。
正是午後,豔陽高懸,天氣有些熱。
這時候學堂該是午休,折蘭府的馬車在學堂前停下,折蘭勾玉抱著向晚下車,只見學堂門口圍滿了人。學生們渾然不覺城主大人光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遠遠一聽,隱隱有個女聲。
待走近,方知箇中原委。原來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跑到學堂硬要來上學,在大門被幾個學生攔下,大小姐不依,學生論理,各執己見就吵了起來。
“為什麼女子不能上學堂?城主夫人當年不是也到這裡聽過課嗎?”人群正中的女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身上的衣裙講究,對自己的處境點兒,也不擔心,說話帶著潑辣勁兒。不知是因為天熱,還是費力大聲說話,雙頰通紅,額上一層密密的汗,在太陽下顯得格外晶亮。
向晚聞言,側過頭看折蘭勾玉,他也正看向她,眼裡、臉上俱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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