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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寫著“督”字,看來是總督府的督標。他們隨同守門的官兵,對出城的百姓進行盤查,中間免不了順手摸快銀子什麼的。百姓們雖然有低聲詛咒的,但是當面誰又敢呢?自然是陪著小心,仔細應對著。
對於進城地。這些兵丁反而不管不顧。曹見了,不由皺眉,方才出城並不見這些督標,這又是唱得哪出?
小滿見曹這個神情,就從懷裡討出幾個銅板來,打離城門不遠處一個賣炸糕的大嫂那裡買了幾塊糕。順便問了問話。
這大嫂也說不出緣故來,但是說這事並不稀奇,每月,總要這樣來上幾遭。不止是出城的百姓不容易,就是她們這些小買賣人也不易。這個兵爺爺京經常是白吃白拿。誰要是敢嗦一句,立即就回被掀了攤子,說不好還會挨一頓拳腳。
曹搖了搖頭。只是“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也不知噶禮哪裡這樣大的倚仗,敢如此胡作非為?他曾聽父親提過,去年春江南糧價上漲之事似乎就是噶禮的手筆。噶禮勾結海匪,將糧食運出阜,謀取暴力。張伯行聽到些風聲,全力稽匪,就要是釜底抽薪。徹底將噶禮這個大蛀蟲拉下臺。這才使得噶禮戰戰兢兢。一心要除掉張伯行。
因沒有證據,曹寅也不好隨便上報。況且張伯行在江南處事確實有“結黨”嫌疑。不過這個黨,與皇位沒有干係。是“漢臣”黨。
康熙下旨申飭了幾次,對張伯行多有提防。雖然曹寅是旗人,但是畢竟是漢人,知道康熙的避諱,在噶禮與張伯行之爭中,不好為張伯行說話,只能選擇袖手旁觀。
按照曹頌地意思,是要將那“小廝”送到醫館去。曹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既然魏大哥說不礙事,那就先帶回府去吧!先請府裡大夫幫著看看,不行再請外頭的人!”
曹頌覺得哥哥說得在理,便點點頭應了。
曹有些為難,看了看魏黑,見魏黑點點頭,方放下心來。
回到織造府,天已過午。
管家曹元正在門房這邊張望,見到曹與曹頌回來,忙上前牽住曹的韁繩:“大爺、二爺,老爺、太太問了好幾遭了,一會兒要在開陽院擺宴,為親家老太太與舅爺踐行呢!”
曹翻身下馬:“瞧我,忘記同門上交代一聲,倒是勞煩管家惦記!”
曹頌也下馬,笑著說:“哥哥同我都記著呢,這不巴巴地在飯時前趕回來!”
曹元見曹馬上還爬著一人,略感詫異。曹頌一把將那人拉下馬背,抗在肩上,問曹:“哥哥,這小子怎麼安置?”
曹見曹頌這個動作,表情有些僵硬,忍不住看了看魏黑,後悔為何要任由他捉弄曹頌。魏黑像是也明白曹心中所想,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訕笑了兩聲。
“哥……”見曹一時沒應聲,曹頌拍了拍肩上那人:“這小子咋安置?”
曹對曹元道:“收拾出一間客房來,在叫元嫂子挑兩個健碩的僕婦先照看!”
雖然看出這“小廝”是女兒身,這樣救人危難之事,曹也願意為之,但畢竟這人身份未明,還是要謹慎些方好。
曹元聽得糊塗,不明白為啥看顧個小子還要選僕婦,但是既然是自己大爺安排地,那當然便痛快地應著。兒,看了又看,親了又親,很是放心不下。李氏紅著眼圈坐在椅子上,原本她也當李鼎是病了的,雖然捨不得母親,但是也知道老人家放心不下李家那邊,並沒有想攔著不讓回去。偏昨個晚上,聽曹寅提起,李鼎生病之事只是一個說辭,現下她很是為難。
李氏想要與母親道明原委,挽留母親;又怕這樣拆穿堂兄的謊話,引得老太太惱,使得曹李兩家本就已經生疏了地關係越發緊張。若是不挽留母親,按照母親之前所說的,想要再接她過來卻是千難萬難。
初瑜坐在婆婆下首,看著高太君懷裡抱著的奶娃娃,眼中一片豔羨。雖然李氏對她很是親切,並沒有追問過她懷孕之事,但是她仍是難免生出愧疚之心。
曹家長房只有曹一個,曹寅又已年邁,這繁衍子嗣、開枝散葉之事便落到曹身上。初瑜不由得有些黯然。這再過十來天便過年了,自己就十七了。
高太君摸了摸五兒的頭髮,對李氏道:“你與曹女婿輪不到我這老婆子多嘴,就是外孫與孫媳婦……”說到這裡,看了初瑜一眼,道:“老婆子瞧著也是好的。只有這一個,生下來就是沒孃的孩子,委實叫人心疼!”
李氏聽了,隱隱又生出些希望來:“母親說的可不是,五兒實在可憐。盡指著母親多疼惜疼惜呢!”
高太君搖搖頭:“老婆子畢竟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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