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3/4 頁)
太太的乳母,就算您不瞧別的,還要瞧二太太的面子。再說,她年歲大了,嘮叨點也是難免的,您一個爺,同她個老婆子計較什麼。”
曹頌冷靜下來。也知道這張嬤嬤在兆佳氏那邊最得臉。母親是斷不可能攆了她的。便是今兒這麼吵了,回頭他回家去時,保不齊還得挨母親的板子。因此心底也多少有些悔意。
到了第二天,曹頌還有些忐忑,怕張嬤嬤沒有好嘴臉。結果,張嬤嬤卻稱氣得心口疼,在房裡裝病不出來了。只不知道紫晶怎樣彈壓地她,她只靜悄悄裝病,倒也沒有大鬧。
曹頌平日裡最不耐煩張嬤嬤嘮叨,如今她裝病也不管他,正好耳根清淨,自然心中大喜。但在家裡,他還怕張嬤嬤那邊嚼舌頭,多少還是收斂些,今兒這一出門,他那壓抑蠻久了地高興勁兒也就都躥出來。
到了郡王府,曹顒兄弟先被帶進內院瞧了姐姐曹顏和兩個侄子福彭、福秀,然後出來被小廝引到王府地戲樓瑞戲樓。
曹頌瞄著戲臺子,連聲問領路的小廝今兒請的什麼班兒,有什麼打戲沒有。
曹顒笑著搖搖頭:“過年咱們府裡也請戲班子,回頭戲由著你點,今兒可別沒了規矩讓人笑話。”
曹頌眼睛發亮,一口氣說了幾摺子武戲,又說了兩個功夫好的武生名字,央曹顒請來。曹顒笑著應下,叫他回頭告訴莊先生,莊先生負責請戲班子。
瑞喜樓,從一樓大廳到二樓雅間,擺下幾十桌席,來賓實在不少。而今兒赴宴的人,十之七八比曹顒官職大,曹顒實在沒興趣來來回回請安玩,上了樓一眼瞧見了德特黑與述明,就往他們倆那桌去了,位置較偏,並不起眼。
訥爾蘇曉得曹顒的秉性,過來和他聊了兩句,也沒把他往主席那邊請。只曹頌覺得這位置偏看戲不舒坦,但是哥哥也許了自己過兩日家裡請戲班子,他便也就認了。
才開席沒多久,有兩個小廝過來相請曹顒兄弟,只道福晉找他們。
兄弟兩個隨著進了內院,問琴迎出來,悄聲提點說:“裡面幾位老福晉因問到咱們福晉兄弟,要見見,福晉才讓叫大爺和二爺的。”
曹顒兄弟聽了,心下有數,整了整衣襟,跟了問琴進去。
曹顒一進屋,掃了一眼便垂下頭,規規矩矩地給諸位福晉夫人行禮問安。他忙著低頭固然因為禮節,卻也是因為這滿屋子珠翠,明晃晃地刺眼。
屋裡坐著十來位貴婦人,十幾歲到五十幾歲多大年紀的都有,半數以上穿著親王、郡王福晉的香色大禮服,一片金光燦爛。
幾位年長的老福晉坐在炕上,笑著把兄弟倆叫到近邊,上下打量一番,不住嘴地誇:“真真是平王福晉的親兄弟,這模樣、這氣度沒個不一樣!”又拉過手來,細細問了年紀讀書等事。然後眾人又紛紛拿出見面禮來,大抵是“狀元及第”、“筆錠如意”之類的金錁子。
曹佳氏笑著代兄弟倆謝了一回,眾人都紛紛道因來的匆忙未備表禮,太簡薄了些,讓他們勿怪。
實際上,眾人給出的金錁子都不少,這些攏一攏百金還多,折算起來是千餘兩銀子,兄弟倆倒著實發了一筆小財。
俗語云“二十七,洗疚病;二十八。洗邋遢”,臘月二十七與臘月二十八是京城人年前沐浴地日子。一年下來,吃剩地藥餌,也都丟棄在大門口,還把用的方子都燒了,取“丟百病”的吉祥寓意。曹府上下,裱糊窗格,貼上年畫剪紙。已經盡是過節地氣氛。
轉眼。到了三十這天。曹顒午後匆匆進宮去。今兒,康熙下午在太和殿賜宴給蒙古藩王、內大臣、大學士與諸侍衛
:恩的。
德特黑、述明與納蘭富森等人早已經到了,見到曹顒,又是一番親近。曹顒在諸人中年齡最小,少不了打千拜年。
曹顒隨扈草原。見過康熙賜宴外藩的情形,不過跟眼前太和宮的盛宴比起來,塞外那些就是小巫見大巫。上千人地宴席,宮人往來不絕,各種外界不得見地精美器皿,裝著各色美食佳釀,陸續上來。
在宴席開始前,像曹顒他們這樣地侍衛還另有殊榮。那就是獲賜“福肉”。就是祭祀用的白水煮豬肉。不帶一絲鹽味的,肥多瘦少,幾乎看不到紅色。每位侍衛一大塊。沒有一斤,也有八兩,看著就已經飽了。幸好曹顒也不是侍衛小白,對這傳說中的“福肉”雖是初見,卻聞名許久。荷包裡早有準備好的細鹽包,悄悄取了撒了,咬牙吃盡。在看其他人,也是小動作不斷。
大半斤肥肉下去,就算眼前再是山珍海味,曹顒胃口也失了大半,不過是揀著新奇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