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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一邊留心曹顒的反應。
曹顒一臉地為難,俯首道:“回十爺的話。卻是曹顒自作主張了!本是想要先稟告了十爺。隨後在這般處置的!”說著。指了指王府四周地方地石灰:“登門求見後,十爺卻並不在府上。在下亦不敢耽擱,就先越俎代庖,叫人先將王府四周的地面都撒了這個。王府裡面,為防萬一,卻也請十爺儘快處理!”
十阿哥聽了這話,先開了九阿哥一眼,隨後方對曹顒冷笑兩聲:“瞧瞧,這話兒說的,倒好像是為了爺好一般。怎麼著,內城這麼大地府,偏偏爺這王府鬧瘟了?這可不是空口白牙就能夠胡咧咧的!”
曹顒問道:“十爺,這……曹顒是晚輩,本不當說,但這且不可諱疾忌醫!若是真有個萬一,十爺乃是千金貴體,到時怕是後悔莫及!”
見曹顒這般正經八百地模樣,不僅十阿哥聽得糊塗,就連九阿哥都愣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十阿哥到底是沒耐心,皺著眉毛道:“給爺說明白,到底怎麼著?爺聽著怎麼不對味兒,這可不像是好話!”
曹顒又問道:“十爺府上前幾日是不是沒了個丫頭?送到鼓樓殮場去了?”
十阿哥面上顯出幾分不自在:“這芝麻小事,爺哪裡有閒功夫留意!”說到這裡,看著的眼睛有些凌厲起來:“爺倒是奇怪了,這爺都沒留意的事,怎麼竟被你知曉?莫非,曹家真是財可通‘神’不成?”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僅九阿哥變了臉色,就是三阿哥望著曹顒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曹顒心裡暗暗可笑,世人皆當這素日脾氣暴躁、言行無忌地十阿哥是“草包”,若真是草包,怎麼能夠在雍正登基後獨善其身。要知道,那老八、老九可都是下場極慘的。若真是草包,怎麼能夠與九阿哥定出今天這“一石二鳥”之計。
不管心裡如何,曹顒面上帶了幾分被人冤枉的那種強忍下的“羞惱”,從懷裡掏出一個冊子:“十爺說這話,卻是讓曹顒心寒!曹顒今日去步軍衙門當差,徹查內城時疫,自是先留意幾處殮場記錄。”說話見,他翻開那個冊子,指著其中一頁道:“五月初三,敦郡王府婢女一名,因病暴斃!再對應四月末這一片地殮屍記錄,十爺這邊不當防範嗎?”
十阿哥聽著心裡沒底,擺了擺手道:“那爺還要謝你費心了!即是這般,爺就不追究你的狂妄之罪,你們趕緊帶人走,這般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爺被圈了呢!”
曹顒並沒有馬上應答,三阿哥聽了原由,見十阿哥轉了性子,竟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意思,哪裡會容他如意,正色道:“十弟,這可不是兒戲啊!這關係到內城安危,還當慎重方好!”
十阿哥尚未答言,九阿哥挑了挑眉頭道:“三哥這話有意思,卻不知這當是怎麼‘慎重’法?莫非就要如今日這般,學著大阿哥那邊,將十弟這邊地府給圈起來?”
三阿哥被噎得一頓,九阿哥又看了看曹顒:“爺看你當是個聰明人,不至於這般不曉事,別愣頭青似地,做了別人的槍桿子!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看在七哥地面上,今天這事十爺不會同你計算,帶著人撤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留心曹顒的神色。曹顒先是皺眉,隨後是為難,最後像是拿定了主意,抱拳道:“九爺,這於私,曹顒是晚輩,理應聽從您的吩咐,只是……”
這就是有後話了,九阿哥有些惱:“只是怎樣?”
“只是曹顒身上擔著差事!”曹顒滿臉認真地道:“這差事,不是牽扯一人兩人之事,而是關係著內城官員百姓之身家安危!既接了這個差事,曹顒自應盡職守,不敢有失!”說到這裡,又對十阿哥道:“十爺,那暴斃婢女之身份,還請告之,若是近身侍候的,那十爺今兒這般去九爺府,卻也是不太妥當!”
“不過是個粗使丫頭!”十阿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後方明白過來,瞪著曹顒道:“難道就因死了個丫頭,爺這府裡就是遭瘟了?連爺去九哥府都不妥當,這是什麼意思?”
曹顒看了看十阿哥,又看了看九阿哥,道:“若是十爺這邊萬幸沒事還好,若是有點什麼意外狀況,怕是九爺府那邊也要有所提防!”
“別***廢話?爺問你,你到底撤不撤?”十阿哥被駁了臉面,幾乎要氣炸肺,神情有些猙獰,瞧著那樣子,若是曹顒敢說個“不”字,就要生撕了他似的。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七十章 獵物
對十阿哥咄咄逼人的氣勢,曹顒面上卻是絲毫不顯波“為難”、“羞惱”等等表情,就只是平靜地看著十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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